的金子虽然心动,但是——“敢问少侠是否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仇家?我们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保镖也是混口饭吃,没必要为了钱把命赔上。”
无忌捂着心口:“你们不必担心,伤我的是一个元兵,他已经被我杀了。武林人最重侠义,我不会害你们。而且等到了将军府之后,韩将军还会被你们超过这些十倍的赏钱。”
镖师听他这么说,放心了下来:“明教带军抗元,我们也是好生佩服。既然不是得罪了江湖人物,那请少侠上车吧。小武!把后面马车车厢里的货放到牛车上去。那个,少侠,虽然这马车不是专门装人的不是十分舒服,但也比骑马要少些颠簸,您请上去吧。”
无忌拱拱手:“多劳镖头费心了。”
坐着车厢里摇摇晃晃,无忌往身上摸了摸,还好,腰包还在。他打开腰包,把里面愈合伤口的奇药拿出来两粒,吞服了一粒,另一粒拿手碾碎了,然后敷在伤口上。
他自己配的药效果自然非同寻常,刚敷上不久,伤口处就有温热的感觉,体内的积血也被他用功力逼了出来。第二天伤口那里就微微的瘙/痒,开始结痂,几天以后血痂脱落,伤口处留下一道并不明显的伤痕。
无忌坐在车厢内,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他不知道青书其实有来找他,也不知道青书同样遇上了这个镖车队伍,更不知道青书巡视一圈发现没人之后失望的离开。
无忌的脸色虽然渐渐恢复红润,但是有些伤却镌刻在记忆里再也好不了。车厢的地上堆着一些皮毛没有被拿下去,因为车厢里面并没有能坐的地方,所以无忌每天都躺在皮毛上。那种毛料的味道他很是熟悉,冰火岛上没有布,小时候爹娘就是用毛皮给他做衣服的。
一次又一次的从梦中醒来,梦中的岛上有爹、有娘、有义父,没有人打扰,没有人会伤害自己。醒来之后,吱吱呀呀车轮转动的声音提醒着无忌现实的无情,爹与娘早就去了,义父一个人远在茫茫大海之中,而自己,自己现在身心俱伤。
“少侠!到地方了。”
无忌被人扶下了马,虽然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但是现在还是不适合有大的动作。门卫禀告之后,杨晓等人出来迎他。
“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无忌摆手,示意他此处人多嘴杂:“进去再说,你先替我把佣金给这些镖师,多亏他们护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回来。”
一干人随无忌往里走,杨逍先送他进卧室休息,其他人在门外等候。
“教主,是什么人刺伤了你?”
无忌把手里的碎玉递给他:“杨先生,替我找个地方,把这块碎掉的玉佩埋了。至于我受伤的事,也请你们不要再加以过问。”
“当当当”小昭敲门走了进来。“公子,药煎好了,你趁热喝了吧。”
无忌闻了一下,只是一碗普通的养伤的药而已,一口气吞了下去。把碗递给小昭,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让你在武当山下等着吗?”
小昭跪下说:“请公子饶恕小昭不听从您的命令,只是那日武当山上宋大哥大婚离开的事人尽皆知,后来小昭认真打听,发现他满身是伤的回到武当,可是不见你的踪影。我问了管伙食的牛大哥,我才知道宋青书回来同众人说得是你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中间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都不肯说。”
她突然顿住了话,无忌忍不住问她:“然后呢?”
“然后我好担心你,所以就私自决定跑回来了。不只是我,而且不悔小姐、还有您按排在武当山下的暗卫也都同我一起回来了。”
其实无忌更想要问问青书怎么样了,但是,胸口的疼痛提醒着他。“我还想他做什么”
“公子,你——还想谁?”
无忌调笑着说:“想你,好不好?”
小昭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还是忍不住心跳稍稍加快了一下。把碗放在盘子里,她嘟着嘴说:“我才不要公子为我费心呢,你好好的保重自己,小昭就谢天谢地了。”
见小昭出去了,杨逍也要告辞:“不打扰教主休息,属下告退。”
无忌叫住他:“等一下,现在两军情况如何?”
杨逍劝他:“教主您身体要紧,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军必然会军心涣散。起义军与元兵已经互派使者,双方约定本月十五在大都外决一死战。其他具体的事情,等明天我再向您汇报,今天您好好休息。”
无忌算了一下,现在是月初,距离十五还有十三天。
“大概够了。”
无忌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至少不如在那辆摇晃的马车上踏实。即使在睡梦之中,他也不断地想着天亮之后自己要面对的事。
用过早饭之后,小昭服侍无忌更衣洗漱。准备妥当,无忌派人鸣号,召集将领。
想是杨逍事先给大家提了醒儿,并没有一个人过问无忌他的伤是怎么回事。无忌也并不想特地给他们解释,现在他一心都扑在对抗元朝上。
首先,他要做的是收回一部分兵权,早先他将兵权全都分散了出去,除了五旗众,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其他的兵队。最后一战至关重要,他必需亲自上战场。
“十五与元兵最后决战,只许赢不许败!现在我军的主力仍是由韩兄弟掌持,对否?”
“是,教主没有记错。”
无忌让韩林儿坐下,然后说:“主力军最后由我亲自指挥,韩兄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