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柔声说:“陛下,太后这一整天都是这个状态,估计醒来还需要一小段时间。陛下国事繁忙,还是让臣妾来照料吧。”说着便倾身上前,身体故意往凌渊晟身边凑去,假意给太后擦拭脸颊。
凌渊晟没有受影响,直接起身,对于姜艺语自动请缨没有拒绝,“那就辛苦语妃了。本来这事是要雪妃做的,但如今她身怀六甲,待她诞下龙子,语妃就可以轻松下来了。”
擦拭的动作窦地一停,眼底尽是惊诧。对于陛下的话不知道作何反应,最后她还是对凌渊晟巧声一笑,“那是应该的,姐姐比臣妾先伺候陛下,自然应当姐姐主事。臣妾志不在此,比起这个,臣妾更希望陪伴在陛□边。”说着身体就缓缓往一边靠去,可是却落了空,失意的看着那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头都不回的说:“好好照看太后。”
即使心中再不甘,也只能委身行礼,道:“诺。”眉宇间弥漫着散不去的失落。要是其他人看到定是会心生怜惜,可惜那冷情的陛下却连头都不回一眼,连带陛□边的太监也总是不待见她。别以为她没有注意到,那个叫魏晏的老太监总是当她不存在,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就好似知道她如何不堪一般!
恨恨的看着床榻上没有意识的人,姜艺语怒气更甚。假使当时太后没有临时改变主意,如今怀上龙种的便是她,她何必去模仿一个低贱的男宠!
被恨意指使,当听到女侍沐荷的惊叫声,她才恍然醒悟的看着自己正掐着太后脖子,柔意未褪的脸上尽是狰狞之色。
姜艺语淡定的直起身子,两手搭在腹部,“你去哪儿了,怎么去这么久,若是太后在此期间出了什么事,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谢罪!”
沐荷好笑的看着面前上演的贼喊捉贼,等姜艺语表演完,她才走上前,端着太后要喝的汤药,“语妃娘娘可否移下位置?”
姜艺语移到一边,一边想着这女侍虽然不讨喜,但至少懂得事理,知道什么话可以说出口,什么话只能烂肚子里。
“本宫乏了,你好好照看太后。”
“诺。”求之不得!
暗卫很快便将发生的事情禀告给凌渊晟。摸着画上的景物,凌渊晟只是不在意的说:“魏晏啊。”
“奴才在。”
“有些人不守规矩。这宫中最大的管事太监是你,你是不是应当提醒提醒?太后纵使下一刻就咽气,也不是谁想碰就碰的。”
魏晏明白了,这位新上位的语妃是碰到了陛下的逆鳞。意图谋害太后,她就算有九条命,也是不够砍的。
凌渊晟看着画上其中一个小的几不可见的景物,说:“适当的警告警告便可。她还有用处。”
“诺。”
过了一会儿,“魏晏,朕要知道这里是哪里。”指着一处几乎如墨点的地方,凌渊晟说。
魏晏上前看了看,“诺。”
只是不知道对于陛下而言,是找到君子瑕更重要,还是找到这处地方更加重要。魏晏一时间想到了暗卫的回复,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说私心,魏晏是希望那个人永远都不要回来的。
太医懒懒的走来,边走边打着哈欠,对着那晒太阳的瑕说:“玉公子,你今日可练习走路了?你那伤养的差不多了,该走走了。”
“走?”瑕下意识的问道,然后摇摇头,接着就听到太医怒咋咋的说:“下官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您必须下地了,你竟然没有做?”
瑕继续摇摇头,“我不知道。”脸上有一丝的不好意思,然后太医无奈的说:“看来又是八王爷搞的鬼。”也只有本尊不在,太医才敢这么说话。
八王爷?瑕想到前两日八王爷似乎有问他腿还会不会痛,然后听到他的回答后,八王爷只说没事。
瑕从秋千上下来,脚尖点地带着钝痛,可是他还是选择继续往下走,没多久太医又不悦的说:“玉公子,你可得悠着点,下官只是让你走一走,没有让你不要命的走!”
脸上顿时红透,“对……对不起……,我误解了。”
太医看到那人纯真的模样,不禁怀疑起这所谓的玉公子是否是传说中受尽陛下宠爱的君子瑕。要说一个皇宫出来还能保持这样的单纯,要不是天生的,那就是蠢!
太医撇撇嘴,认命的走过去,准备扶着瑕走几圈,后来就看见那双眼不能视物的人眼看就要摔在了地上,他吓得几乎动弹不得,好在一个人及时出现,抱住了那人。
呼~!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事,腿有没有弄到?”刚回来就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凌祁一颗心都还在提着,听到瑕说没事后,凌祁马上看向太医。
见八王爷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太医也只能摸摸鼻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扶起瑕,“本王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凌祁皱起好看的眉。
瑕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我想试着走一走,问了太医,太医也说这样对伤口好。”
“……”凌祁一下就听出了瑕这是维护太医,但也没有多责怪太医,为了瑕的腿能早点痊愈,的确是要早点下地,可是他一直担心,所以才会这么拖着,“本王扶着你,慢慢的走。”
很快,瑕的额头就布满了细汗,凌祁知道这人是很痛的,可就是为了不想他知道,一直忍着,想着前两日带瑕出街的时候,这人也是这样,忍着痛走着,回去后愣是不敢再下地走一下,所以他才会不准瑕最近再下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