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帆帆你派谁陪我啊,难道是任任?”
邢帆自动忽略那个丢人的称呼,拍拍长款军服的下摆,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在楚林困惑的目光中,回勾,“我亲自陪同,不可以吗?”
楚林瞠目结舌:帆帆,你竟然傲娇了嗷嗷嗷——这、不、科、学!
同一间医院,禄高升自穿过来的短短几个月内就被送来过三次……禄高升对空气挥挥拳,这妈蛋的人品!
听到小护士们凑在病房外,自以为隐秘的推开一条缝,樱桃小口不停的叽叽喳喳,禄高升真想把她们揪进来,说一句,围观可耻哦亲~~
“咦,他不是男人吗,怎么能怀?”
“小林,难道你没听说过世上有一类超越男女两|性的存在吗?”
“嗷呜——护士长,您是说,他他他……他是……他简直是超越我等承受度的存在嗷……”
“……”
古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禄高升真的很不想听,但那一道道如沸油中滴进水珠的激溅女音却道道冲破他的意念灌入他的脑海。
禄高升撇撇嘴,暗道,我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以致让你们如此仇者快?还有啊,男人怎么就不能跟坏挂上钩啦,不谙世事的小妹妹们,男人大多数都是坏的好不好!所以,你们以后找男朋友时可要擦亮眼睛。
显然,禄高升把“怀”听成了坏,又把小护士的激动臆想成了仇者快……
邢帆和楚林来到医院时,正好看到一群穿着淡粉色护士服的护士们扒拉着禄高升的病房门,一张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楚林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不能啊,虽然小高又张足以秒杀所有三十岁以上少妇的脸蛋,但请注意,是三十岁以上,而对像小护士这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他可是很拉仇恨值的。明明是个大男人,为毛要长的比女人还漂亮来分担为数不多的好男人的注意力!
邢帆把手搁在下唇上,假咳一声。
猛地,众护士齐齐转过头,无数双眼闪着亮光的看向邢帆,又侧目看看他旁边的楚林。
小护士们:哪个是娃他爸?
楚林被灼灼目光盯得生生打了个寒颤,他搓着胳膊,偷眼瞄了□旁的邢帆,那张脸还是冷酷的可以,但,那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的那么紧是怎么回事???
或许听到了邢帆的咳嗽声,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名身穿笔挺狱警装的男人径直向邢帆走来,敬礼道:“狱长,您来了。”
“嗯,”邢帆淡淡应了下,道:“犯人无大碍吧?”
男人回道:“犯人无恙。”
邢帆又道:“先带我去见医生,”接着,他侧头对楚林交代道:“你先进去吧!”说完,让狱警带路率先离开了。
楚林点点头,在迈进病房前,突然转过头,呲着牙对小护士们笑道:“我记得我来的是医院不是菜市场,所以,不要让我再听到嘈杂的声音,好么?”
小护士们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人明明是笑着说的,为什么她们心里会生出一股恐惧感?
禄高升的主治医师办公室内,主治医师递给邢帆一份报告和b超单,如实道:“最开始我用常规方法始终查不出他腹痛的原因,接着我使用了最新科技帮他检查身体,最后检查出他腹痛是因为动了胎气。由于怀孕时间不长,b超单上的图像并不明显。”身为医者,他本该为病人保守秘密的,但他同样也是一名军师,他有责任与义务将病人的病况如实向上级汇报。
邢帆身体明显的一震,他强忍住心里的震动,眼眸从塑料b超单上转向医师,郑重的重复道:“他怀孕了?”
“是的,邢帆狱长。”
邢帆皱皱眉,禄高升怎么会怀孕?难道是那次在酒店?若真是这样,他将有孩子啦?
良久,邢帆又道:“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病人。”
“可是,狱长……”
“就这样,我要求你帮他开最好的安胎药,我要孩子平安。”
看着邢帆挺拔的背影,医师无奈的摇摇头,再过三四个月,肚子大了,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下去。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医院的护士有聚堆围观的爱好。”关门前,邢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医师怔愣了下,随即绷紧脸,回道:“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站在被清场的病房外,邢帆揉揉疲乏的眉头,他不让医师告诉禄高升,只是怕禄高升接受不了。但这件事又不可能永远瞒下去,还是晚些时候他再跟禄高升好好谈谈,若是禄高升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会尊重他的意见。
推开门,说说笑笑的声音顿时传进耳里。邢帆微蹙眉头,好像,禄高升在他面前,从未这样开怀的笑过。
时间飞逝,五天后,禄高升活蹦乱跳的出院了。
看着禄高升被楚林轻佻的话气的跳脚,邢帆为他孩子安全心惊胆战的同时又万分后悔为什么今早他脑子一抽就把楚林也带来了。
回到监狱,邢帆要禄高升跟自己去趟办公室,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一路的楚林被他不容置喙的轰了回去。
熟悉的场景,邢帆端坐在办公软椅上,禄高升战战兢兢的垂着头站在办公桌前。
一刻钟后,禄高升动动站麻的腿。
两刻钟后,禄高升抬起眸子偷瞄下邢帆,又快速垂下去。
三刻钟后……
……
站到腰酸脖子疼,禄高升实在忍不住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