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正看著一份资料。
“难得看你皱次眉头。”聂承语在周少身边坐下:“工作上的事?”
“不是。”周少把资料递给於磊,於磊迅速收好。
聂承语接过开胃汤,吹了吹:“欠你两顿饭,明天先请你一顿,想吃什麽今天尽量点,我明天给你做。”
周少不信任的盯著他:“有阴谋。”
聂承语“噗”的笑出来:“什麽阴谋?这是好事。”
“啧,还好事,说来听听。”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我觉得你应该会认为这是件好事。”
“什麽?”
“我决定定下来了。”
“砰”的一声,一只调羹撞到了陶瓷碗的边缘,周少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我决定定下来了。”
“定下来?和谁定?定什麽?怎麽定?”
“和容离啊,难道是和你?我决定向他求婚了。”
……
这次的气氛直降到冰点,周少的脸色很难看:“是我弄错了还是你当初糊弄我,我可不记得你们在一起是为了歌颂爱情的。”
“在一起久了,难免会有感情的,我想认真一次。”聂承语说得很郑重,从小和周少一起玩到大,他知道这人独占欲很强,对家人是这样,对朋友亦是这样。所以,周少对容离印象并不太好。但是这次,聂承语希望他能理解。
“认真?”周少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一顿饭吃得是默默无言,周少面瘫的著脸把盘里的鱼戳的乱七八糟,倒是没吃下多少东西。
“不吃了。”周少推开碗碟,拉开椅子站起来:“下午你一个人去泡温泉吧,我有事,先走了。”
“你……明天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没胃口。”
“真不来?”
“没兴趣。”
“……那你路上慢点。”
周少接过手下递来的西装,穿好,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聂承语正慢条斯理的挑著鱼刺,看到周少回头,抬眼问到:“怎麽了?”
“祝你幸福。”
然後门迅速的“!当”一声关上。
聂承语的筷子差点掉地上,活了这麽大,还真有人这麽一脸别扭活像欠了他几辈子债一样的说“祝你幸福”然後连自己的谢谢都不要关上门就跑的……
该不会关上门躲起来哭吧……
聂承语想起小时候的周少就好笑,虽说现在周少是个英俊魁梧的万人迷帅哥,小时候还真得是个娇气包,个头儿小小的,白皮肤大眼睛,小卷毛软软的,蓬蓬的,哭起来的样子分外可爱。当然顶著一张萝莉脸,坏事也没少干,打架挠狗无所不精。
到了现在,个子拔高了,人也渐添成熟,外人看来,这是一个掌握亿万财富的商业巨子,可惜面对熟人时,小时候的一些脾气和性格,还是没有什麽变化。
看来,想找他证婚之前,还真得安慰一下他……
於磊在周少身边跟了他好些年了,周少有些摸不清的心思,他比周少更清楚,今天听到聂承语说要定下来,就知道接下来几天日子不好过了。聂承语在周少心中位置不一般,容离自从两年前跟了聂承语,周少就一直注意著这人的一举一动,不过为了聂承语好,他很适度的把这种观察维持在一个限度以内,他不希望聂承语受伤害,也不希望自己这种行为,让聂承语受到伤害。
不过刚刚得到的一份资料,好像让周少有点摇摆不定。
於磊亦步亦趋的跟在周少身後,小声提醒道:“您看,是不是把资料给聂少传一份,让他小心一下容离……”
“传他?你觉得他现在这一副被迷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会相信吗?”周少猛得回头,满脸怒容的样子吓了於磊一大跳。
聂少真是好命,周少脾气大,可从不再他面前发火,这可苦了自己和身边的一群难兄难弟。於磊暗暗腹诽,不过他不会多嘴,周少除了有些脾气,对他们这帮下属,是真的好。
“现在就只有两个人盯著容离。您吩咐过,不要太过於深入,现在看来是不是加派人手?”
於磊再次把刚刚那份得到的资料打开,照片上的时间显示的是上周五的晚上。可惜清晰的看见,容离和一个约50来岁的男人相谈甚欢,这个男人,是近年来渐渐洗白的一个帮派头子,做得也是建筑的生意,是聂承语的对头之一。
而上周五的晚上,聂承语是在周家吃的饭,听说容离当天是和朋友有聚会。
“容离那边还是不要动,派几个人盯著这老头子。”
聂承语在梧桐山庄吃了午饭,又小憩了一会儿,下午刚好遇上了一群来娱乐的商人,众人作陪,又玩了两场。面对著这些人的“讨教”,聂承语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父母在世时,公司经营的还算顺畅,父母去世的前两年,公司被他弄得一塌糊涂,那时股东逼宫,官司不断,好在周少及时出手,公司才得以存活下来,直至今日,有所发展。聂承语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公司就是一株筘寄生,攀附在周家这棵大树上,周氏旗下一半以上的酒店,度假村,厂房和楼盘,由自己公司承建。另外还有一部分利润颇丰财政项目,由周少在其中斡旋。聂承语是真心的感激周少,没有周少,大概父母一辈子的心血会败在自己手里,这种感激无法用金钱衡量,聂承语觉得,自己能做来报答周少的,就是做他一辈子的朋友。
“聂总,直接送您回去吗?”
聂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