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抵抗,只能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时间的一直呆下去,隐约中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呼唤着他,他尝试的想要知道那是谁,可是完全没有办法。
“皇……”
他马上回过头,可是入眼的依旧是那满片的黑暗,声音的主人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皇兄……救……救我……”
又是那声音,这次是第一次突破了三个字,也总算让他听出了那人想要诉说什么,只是那语调似乎是在剧烈的挣扎过后才嘶哑的发出,就这么简短的几个字都好像要那人倾覆一切才能说出口。
那人是在叫他吗?应该不是吧?皇兄……并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其他的皇弟们他都没见过几个,更甭说现在他的身份是国师。
北堂昊脸色极为不好的看着年岁已大的吴太医,看吴太医又想上次一样把脉了许久,只会抿着嘴巴摇头之外就一句话都没有了。
“吴太医……”冷冽的口吻中夹带着一点点的压迫,就那么一点点的压迫就让非常珍爱生命的吴太医更加的不安。要知道这太子殿下可不像陛下,陛下至少还会顾念他多年来在皇宫的付出,太子殿下一直不与他相熟,对太子殿下而言杀了一个他,还有下一个他,着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你能说什么?
小心的偷瞄了下太子殿下的神色,想着今天再次把的脉,他心微沉。他现在很后悔,干嘛不跟着陛下去战场,伙食虽然差点,睡眠可能不佳点,舟车劳顿了点,至少也是个军医,没人敢爬到他头上是不是?!
现在——
吴太医硬着头皮,一字一顿的说:“回太子殿下,微臣无能,还是不能弄清楚国师多日来昏迷不醒的原因……”当然还有脉搏越来越微弱的原因……,如果现在安太医在的话那该多好,至少能多一个人分担怒气,哎,只可惜安太医年纪轻轻就‘告老还乡’,当时自己还嘲笑安太医来着,现在想来那是自己笨才是!连养老钱都没有,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也朝不保夕。
“吴太医,按这个情况下去,国师大人会清醒的几率有多大?你直说。”
“下臣不知……”要知道他也不用这么发愁了!
“吴太医,这事不要和任何人说,你明天就出宫吧,对外就说……年龄大了,想要回家乡养老,知道吗?”
这是给他活命的机会?!和上次一样!上次也是在他以为要死的时候,奇异的没有上断头台。
只是……太子殿下说让他回家乡……,他应该和太子殿下说明他老家就在皇城吗?还是那近的不能再近的皇城内……
“诺。奴才告退。”
“嗯。”
北堂昊本来想要和殁烎一起午睡的,没想到小福子突然说有事,他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床上的人一眼后便去龙璃宫。
原本清静的神殿因为北堂昊的离去变得更加的安静,直到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后,头发整齐扎好,穿着一身黑衣的北堂傲越出现在寝殿中央,雕刻般的五官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僵硬,自然上翘的嘴角也没有一点点的勾起,只见他迈着比以往着急的步调快速走到殁烎的床前,担心的看着殁烎已经快要接近透明的脸颊,连右边用红参金色绾丝线绣的凤涅盘都好像失去了原本的艳色,带了一点北堂傲越极为厌恶的死气。
“未泱,朕回来了……”看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北堂傲越苦笑,明知道这人还没有清醒过来,自己却还特意的梳洗一番,看来是白费了。
感受殁烎手心传递过来的冰冷,北堂傲越更加的心疼,他只是离开了五天,就五天,他用心保护的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张烙恍若无人,很自然的抬了一脸盆的水进殁烎的寝殿,美其名曰说是给殁烎洗下脸,进屋后毫不意外的看到笔挺的北堂傲越,他放下手中端着的脸盆,“陛下。”
北堂傲越看都没看张烙一眼,“怎么一回事。”
“是奴才失职,请陛下责罚。”张烙直接跪下,没有任何的狡辩和解释。
“朕不想问第二遍。”
“其实具体情况,”张烙扯出个难看的笑容,渐渐变成苦笑,“奴才只知道在国师大人昏睡的前一天去了丞相府,之后回来便一直睡着,本来打算第二天去面见太子殿下的,所以一早就起床梳洗那些,可是等一切都弄好之后,国师大人就突然好想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完全的昏死过去,太医们都看不出什么情况来。奴才罪该万死,请陛下处罚!”张烙没有任何畏惧的说,无怨无悔的等待着将有的处罚。
“小晨子呢?”
张烙这才脸色急变,“陛下,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和小晨子没有任何关系,奴才愿意一人承担所有过错,希望陛下再去追究其他人!”
“朕可以换回朕的未泱吗?!”北堂傲越阴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张烙,杀意尽显。
“求陛下看在奴才多年侍奉的份上,饶了小晨子一命。”张烙哽着说,他是实在害怕了,陛下一旦怒气来了,谁来都没有用。
“张烙,你当时就该好好的替朕守护好未泱,否则也不会像现在一样。”
“奴才有罪,不奢望陛下的宽恕!”
“好,朕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废武功,以后再也不是暗首,只是太监张烙,而且还要亲手杀了小晨子。二,”北堂傲越稍微停顿了下,“给朕找出可以治好未泱的法子。”语气里有一点苦涩,他不怕任何人,唯独就床上如同娃娃的人儿……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