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挣扎,嘴巴因为被他捂住不能发出声音,或者即使求救也没有用,这栋房子隔音很好,根本不会有人听见的。
庄非看见枕头旁边放了我平时用的皮带,眼神闪烁了一下,拿起来绑住我的手。我终于能发出声音,强压着心里的害怕大声问他:“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不放!”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庄非脸色极其难看,咬牙切齿,好像在挣扎什么。伸手又拿起一条被单,拧住塞进我嘴里。因为挣扎,嘴角被磨得生疼,恐怕是出血了。
庄非摸了摸我的脸,在嘴角抚摸了两下,居然低下头吻下来。庄非疯了吗?从来都看不上我的庄非,从来都嫌我是个累赘的庄非,居然低下头吻我了。他疯了吗?
“小朗,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就不要怪我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也不要理齐柏朗了,我不会把你让给他的。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怨我之前不好好对你,多说你恐怕也不相信,我就只好做了。”庄非微微一笑,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艳丽的妩媚,五官精致得可以去做平面模特,虽然皮肤过于苍白,开始搭配上这种艳丽五官,更显得美艳。
我一下子就看呆了。庄非知道自己的漂亮,所以平时总是很注重健身,也很刻意地不去流露出柔媚的一面,可是现在居然毫无保留,甚至可以说是故意地展露风情,他是在诱惑我吗?
“别害怕,我只是怕你闹别扭,一会咱们做完了,我就替你解开,好不好?”他又笑了一下,低下头吻在我的脖子上,根本就没想看我的挣扎和拒绝。
我害怕。我猜不透庄非是怎么想的。他爱上了我?凭我仅剩的一点自知之明也知道他那么自视甚高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被他比到泥里面去的我。他喜欢的是高高在上的需要征服的人,比如秦南。
可是他现在对我说的话又好像他心里对我十分在意。弄得我的大脑根本不能思考了。只能靠挣扎来试图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不能让我和他的关系再复杂下去了。
“挣扎也没有用,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庄非垂着长长浓浓的眼睫毛,语气淡然地说,更可怕的,是他淡然之中的坚定。我在他眼里就像砧板上的肉,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庄非慢慢开始脱衣服,一颗一颗解开黑色衬衫的纽扣,白皙精壮的胸膛慢慢袒露出来。脱掉上衣,他便开始解我的衣服,任凭我的扭动挣扎,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拨掉了衣服。
“小朗,”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眉梢,因为靠得他近,我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对你很不好?”
我僵直了身体,闭上眼睛。
我能听见心脏的位置一点一点被剥落血肉的疼。
问我这个问题,是在羞辱我么?
明明知道我爱得赌上了全部,又输了精光,却问我这样的问题,难道你所得意的一切真要用剖开我的心脏来证明吗?
预料中的痛苦并没有立刻到来。庄非紧紧抱着我,一动不动,皮肤的温度就这样亲密地交换着。
“小朗,我就只有你而已了。不是只有齐柏朗是一个人,我也是。可是为什么,现在你的眼睛已经不愿意看我了呢?”
别说了。
“当我知道妈妈是你父亲情妇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受折磨,我在脑子里想了无数的办法要毁掉一切,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小朗,我只能抱你。我要知道,你还是我的,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也还是我的。我知道是我卑鄙,早就知道你喜欢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拒绝。可是我没法阻止我自己,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小朗,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庄非缓缓放开我,走出去,又很快回来,手里拿了一支透明的针管,可以看见里面大概装了几毫升无色液体。银色的针头在光下闪着 寒光,我的后背湿了一片,一种恐怖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小朗,不要怕,我是怕你痛,这样你能舒服一些。”庄非温柔吻了吻我的耳朵,把针头插进了小臂皮肤下的淡青色静脉里,液体被缓缓推入。
“药效很安全,只是起效有点慢,我去找找润滑剂,乖乖等我。”庄非笑的益发妩媚,纤秀精致的脸蛋和身体的健壮很不搭。
这到底是什么药,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感觉,可是我已经预料到这会给我带来可怕的灾难。庄非,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你已经疯了吗?
等了一会,忽然门外传来说话声。小柏有这里的钥匙,他和秦南谈完事情回来了吗?很想站起来看看发生什么,可是身体被绑缚着,而且力气又逐渐流失的感觉。是单纯的肌肉松弛剂吗?以前在医药书籍上曾经看过类似的药剂,似乎症状和我的感觉很相似。
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身材修长挺拔,一袭黑色的西装,淡灰色衬衫,深亚麻色的领带,脸庞白皙如玉,浓浓的剑眉下是锐利的眼。
秦南?
秦南看到我被绑在床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意外的表情,反倒是眼中流露出一丝没有掩藏住的了然。他一定知道什么。
秦南向床的方向越走越近,我紧张戒备地看着他。比起刚才庄非的疯狂,现在沉默冷静,让人琢磨不透的秦南更可怕。
秦南沉默地看着我,手慢慢伸过来,轻轻抚摸了一下我受伤的嘴角。然后缓缓开始脱衣服。
我求救地朝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