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和牛仔裤,可是还是不能遮掩他身上的出尘气质,还有他那头白发——他刚开始还以为是染出来的,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那样的头发即使扎起来也将近及腰了——更重要的是,姜芋感觉不到这个人身上的气,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人还是……
“没错,我是七川的师父徵奚。”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姜芋道,“你确实有责罚七川的资格……只是,总得有原因吧?我倒想知道,为什么打他?”
徵奚轻笑,但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的?”
“我,”姜芋拉住七川的手臂,“我是七川的男朋友,应该有资格关心一下他吧?”
“男朋友?”徵奚看向七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
“难道和人交往也是要向师父你报告的吗?”姜芋冷笑,“没听过管得这么严的师父。”
“我自己的徒弟我知道要怎么教。”徵奚看姜芋更加不顺眼了。
“你教徒弟就教徒弟,我关心我的男朋友是我的事。”姜芋拉起七川的手,“七川,我们走。”
“小芋……”七川看向徵奚,那模样分明是在犹豫。
“七川,你不听师父的话了?”徵奚眯起眼。
“七川,你不跟我走的话,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姜芋难得说话有着赌气的意味。
一边是师父一边是情人——要说七川这个选择,也确实是两难。不过,这个选择要说哪个比较划算,也不是那么难抉择的——毕竟,这个情人是好不容易才求来的——
“师父,我先跟小芋回去,事后再来请罪。”七川说完就跟着姜芋离开了。
徵奚气得咬牙,但是气过以后倒是笑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师父。”
“小芋……”七川见姜芋一直不说话,有些担心。
“可以说话了?”姜芋凉凉道。
“嗯。”
“那现在可以说为什么不能说话了吧?”
“我……之前被师父惩罚,三年不能开口说话。”七川低着头。
“三年?”姜芋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三年了……为什么要罚你?”
“因为我违背了师父的话,没有好好修炼。”
“修炼?”姜芋想到那个胡吟说过七川修炼的话,“你修什么炼?”
“是修仙。”
“修仙?你要做神仙?”
“这本是两千年前的修行,只是一拖拖到了现在。”
姜芋想想这“拖”不就是和自己有关吗?他撇嘴——难怪人家师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你师父以前不管你,现在来管你修不修仙了?”
“师父他已经闭关了两千年,那个时候他出关来找我,才知道这两千年发生的事……”
先不说闭关两千年的概念,姜芋就是觉得那个徵奚不是一般人——“那,那个时候你突然失踪,和你师父有关?”
“是,师父来找我,我跟师父回去了。”
“那现在呢?你师父打你又是为了什么?”刚才他可是看到了徵奚的鞭子,那鞭子银白色的一条,还冒着寒气,抽在身上看似没有造成伤口,但是他可以想象能让七川痛得流汗的会是怎么样的疼痛。
“师父他……”七川偷偷看了姜芋一眼,“认为我太不成器。”
“不成器?”姜芋脑中来回想了一遍,冷哼,“难道是跟在我身边就是不成器吗?修仙?当神仙有什么好的?你师父想修就自己去……”姜芋忽然停顿了下来,奇怪地看了七川一眼——
“喂,你的那个师父……是不是本来就不是凡人?”怪不得觉得哪里奇怪了,那不是人不是妖不是怪,恐怕是上面的……
“你看出来了。”七川苦笑。
“怪不得觉得你不成器。”姜芋说,“你那师父其实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古板的老神仙……不过不喜欢我就是了,还是因为你。”
“小芋,师父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七川对自己这个师父还是了解的——要说自己自从师父闭关以后的所作所为,可以够得上背叛师门的罪了,毕竟自己没有听从师命,一直追随在小芋身边。
“算了,你师父怎么想我和我没关系。”姜芋看着七川,“重点是你怎么想我的。”
“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再多的东西就要靠自己来追求了。
这样的话梁定说过一次,戟倒是没说,只是戟那只僵尸一直强势惯了,他倒是说过要好好追求自己的话。姜芋其实每次只要想到这个方面的事就觉得头疼——一个已经够他烦恼了,还有三个,而且明显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管是强势的还是一直采取柔情攻势的。
姜芋拿出自己的手机,“还记得已经过去多久了吗?”
“?”七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月啊。”姜芋提醒他。
七川心里一惊,“已经……半个月了。”
“半个月……”姜芋摸摸下巴,“我怎么觉得这半个月过下来,好像没有什么进展哎。”
“……”这半个月事情不少,首先就是那个红豆——他分散了姜芋不少注意力。
“好了,今天红豆在家里,我们去……”
“约会?”七川接他话。
“不是,是去抓鬼。”姜芋摸摸七川的脸,“走吧,酱油仔。”
七川在心里叹气,转眼间已经变回了原形。
姜芋伏在他耳边说,“等抓完鬼以后我们就去约会。”
“汪汪!”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