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别的,凰羽渐穿了满身的盔甲,因为是梁家推选上去的,盔甲上面是用红色的内衬,衬着他骑着的枣红色的骏马,让沐泠风有种,自家小孩子长大了的感慨。
他不担心凰羽渐落败。因为走到现在,无论是输或者赢,他们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沐泠风紧张的看着城墙上渐渐显出身影的皇帝凰立旬,手不自知的攥得紧紧的。
凰立旬身后跟着沐红,他很有眼见的站在靠后的某个巧妙的位置,那里离皇帝不远,但是城楼下的百官们都是看不见他的。
跟大部分人的猜测不同,凰立旬并不是沐红的入幕之宾。对沐红来说,他只是个逗趣的人,但是对凰立旬来说,沐红却是代表他过去的,唯一一个残留着的纪念。
沐红看着凰立旬挺立的身影,修养良好的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一丝冷笑,但是很快就收敛了。他很想看看,这个人接下去回事什么表情。
沐红站的位置根本看不见什么,但是他能想象出来。他们都不知道,凰羽渐身上的那套盔甲,是出自他的手里。而这身盔甲,对凰立旬来说,不可能没有一点意义。
果然,原本安然坐着的凰立旬,神色开始不安起来。终于忍不住的站起来,往靠近城墙的地方走去。
“下面的是谁?”凰立旬小声的问身边的侍官。
“今年的武举人。”侍官看着下面两个难分难解的人,不知道皇帝指的是那一个,只好选了一个没有什么错的说法。
被侍官这么提醒,凰立旬想起他的身份了。他失态了。
他勉强的摆出严肃的神色,可是眼睛却不能从那个穿着并不太精致的红色盔甲的人身上移开。
那套盔甲绝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只是用着粗布缝的,用竹子制成的甲片。可能时间太赶了,那竹子还有几分新鲜的绿色。
而穿着那盔甲的人,拿着红缨枪,挑,刺,戳,干净利落,飞扬的黑软发丝依稀有着那个人的模样。凰立旬几乎的贪婪的看着下面的人,也恨不得将他覆盖了半边脸的面甲掀开。可是理智告诉他,他想要的那个人,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那个红衣的人已经有了败势,终于被对方一枪挑掉了武器,眼看着就是致命的一击。
“住手!”凰立旬不禁喊出了口。
进攻的人手一抖,红衣人看准时机,险险错过飞速刺来的长枪,一手抓住靠近对手手边的枪杆,欺身而上,从腿上拔除藏着的匕首,对准了对手的喉咙,胜负已分。
“梁家军,胜。”边裁宣布。
穿着黑色盔甲的人不甘心,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战胜了他,一把抓下了他的面具。凰羽渐愣住的脸,就这样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渐儿!”凰立旬不禁呼喊出声。他对凰羽渐的印象,还是几年前,那个小孩子的模样,可是一看见他,还是立刻的认出来了。
实在太像那个人了,凰立旬说不出来是哪里像,但是那张脸,那个人,就像是直接击中了他的心一样。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长得和他的么么一样了。
流程并没有因为三皇子的出现而被打乱。不知情的官员们都在猜测皇帝的心思。沐泠风也不例外,他是最紧张的,因为凰羽渐刚下场,就被宫里的侍官带走了。
“别紧张。”梁玉学突然出现在沐泠风的身边,“不会有事的。”
沐泠风目光复杂的看了一脸悠然的梁玉学一眼,没有说什么。比起他来,梁玉学看着已经像是大人了。他眼睛里的年龄,不比在场的一下官员小。所以没有根据的,沐泠风还是相信了他的话。
皇帝来,并不只是走个过场。武举一般由武官们决定,可是凰立旬也是从沙场上历练回来的,也有发言权。
但是今年他不想管那些了。凰国局势稳定,多设武官除了以防万一,更多的是让他们互相牵制。而且现在是盛世,就算是相互排挤,也不能有太多的动作。凰立旬对他们的决定很放心,除了凰羽渐。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凰立旬已经找不到他记忆里的一点点影子了。宫里的事情,想要隐瞒不容易。刚刚的一会儿,他已经大概的了解了凰羽渐的生活,心里也有了点心痛。对这个孩子,他还是很有感情的。可是他不能宠。
为了他的身份,为了凰国的立场,他都不能给凰羽渐太多的希望,但是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他的孩子。凰立旬的面上很平静,但是心里却翻涌着怒火。
宫里的侍官们,要换换了。他突然就想起来不久前逝去的皇后了,他在的时候,宫里的一切都是太太平平的,即使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感情,也是相敬如宾的。再看看现在宫里,皇子们,侍人们,简直是一团糟,就连三皇子这么个大活人,也要到他的面前来秀存在感了。凰立旬霎时间觉的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可是看看跪着的,嘴巴抿的紧紧的,就连倔强的样子也像他的生身之人的凰羽渐,心又软了。
“唉。”凰立旬叹了一口气,心想罢了,“我记得,你应该在?”
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父皇平声静气的跟自己说话的凰羽渐,一时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弄清楚,凰立旬说了什么。
他抬起头,盯着凰立旬的眼睛。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这句质问几乎就要说出口了。
“儿臣资质驽钝,但也想为凰国出一份力…….练武,更适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