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说什么呢？”李白月不太懂他们这是怎么个情况，低声问陆佳澜道。
她微微摇头，答道：“不是什么好事。”
“真复杂。”李白月坐到椅子上，拿着名片开始发呆，眉眼见有些惆怅。
她问道：“怎么了？”
李白月还是一副出神的样子，对她说：“就是觉得这事很让人头疼。我为这事劝过她好几次，但是她从来不听我的，还为这吵了好几架，我觉得那段时间她简直是另一个人。”
“她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她安慰道，但是李白月虽然做事横冲直撞，但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懂，尤其是在她闺蜜的事上。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在她心里还比不过一个渣男呢，她是不是以为我要撬她墙角？搞得像在防贼。要不是她身体撑不住了实在要人帮忙。”
“这大概是她想保护自己的**，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心事。”陆佳澜笑了笑，安慰道。
但是她依旧十分茫然，眼神空洞，仿佛蕴藏着无尽悲伤；“是啊，但是我们过去都相处得很好，无话不谈，小时候我捅了不少篓子，她还帮我担了责任，被打的是她但是我哭得稀里哗啦，反而是她安慰我。”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她唇角的笑容十分苦涩。
陆佳澜实在不太懂这种青春期成长阵痛，她能做的也就是坐在李白月身边安慰她几句，
这时王明月和她妈妈出来了，她妈妈一边走一边对王明月强调道：“记住了吗？”
她低着头微微嗯了一声，然后抬起了头看向陆佳澜他们，眼角微微发红，像是要哭出来了。
她妈妈嘱咐完后就先走了，留着她在后面一步一步踱回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她弟弟见状赶紧抓住她的手，低声问她：“咱妈跟你说什么了？你刚才是不是哭了？”
这时候霍宁洲也走过来，温声问王明月道：“东西还带着吗？”
王明月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放在他的手上，神色有些拘谨。
“这是啥？”王咏皱眉，如果没看错，那个应该是录音笔？
楚霏走过来，对他解释道；“我们遇到的的时候怕她有危险，就把这个给她以防最后没有证据。”
“快快放出来！”王咏有些兴奋，如果录到了那个人的话，他们就可以用这个去告他！
但是霍宁洲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反问道：“如果你并不能确保自己站在你姐姐这边，那么我不建议你听。”
王咏不太明白。他在家里的确是最受宠的，毕竟他是弟弟，王明月很照顾他，他妈妈就更不用说了，没有比她更爱他的人了，他一时间并不能明确地表示自己的立场。
“那我会放出一部分。”在询问过王明月的意向后，霍宁洲放出了录音。
很快王咏就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问了，因为霍宁洲放出来的内容不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而是她们母女之间的对话：
“那个人对别的姑娘不好，但是未必对你不好啊？所以你明天还是带着东西去看看他。”这是她母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劝慰之意。
然后是王明月的声音：“可是妈妈你也听到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钱去奉承他，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干！”
“那又怎么了？只要给你钱就行了。”她妈妈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训斥道。
王明月并不同意她的观点：“就是为了钱？我平时上课后也去打工，得了奖拿的钱也全都用在爸爸的医药费上，我难道做的不够好吗？一定要把我当做货物卖出去才好？”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已经戴上了一丝哭腔。
“如果有别的方法，我也不想啊！可是没别的方法，难道你要看着你爸爸去死吗？！”她妈妈的语气也十分苦涩，但是依旧坚定，似乎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即使王明月的语气十分委屈，但她也知道她妈妈的心思，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爸爸而已。“我可以去外面多兼几份职……”
“傻姑娘啊，你之前够辛苦了，可是你再怎么辛苦也没这个来钱快啊，你要打多少工才够付那些医药费？”她妈妈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女儿有些消瘦的脸庞，原本她应该和王咏捅来的那些女孩一样，穿着精致的衣服，光鲜漂亮地活着，而不是为了生计发愁。
她还是拗不过妈妈，只能勉强答应道：“……我知道了。”
录音到此为止。
王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姐姐很明显是不情愿的，但是他妈妈的立场也没有错，为了给他不不治病而已，但是这个方法实在是……
王明月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但是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却不断地溅在地上，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今天真的麻烦你们了，我先回去了。”她吸了吸鼻子，尽量保持脸上的微笑道。然后她微微向在场人鞠了一躬，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陆佳澜看王咏还站在原地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