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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精神病院里有一个能静静听他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以前很多的,后来都消失了,他问医生,医生不告诉他,他问病友们,病友们说那些人死了。
而那些人只有一个共通点:和他住在一间病房里。
林酒摆弄着玩偶:“你叫秦尊啊?”
秦尊倒立,不作回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我叫林酒诶,你知道哪个酒吗?”林酒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白酒的酒,二锅头的那个酒啊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秦尊俯卧撑,忍不住,翻了白眼。
他一个人乐不可支的笑了好久,好不容易停下:“不过我以前不叫这名字的,我妈说我本来应该姓…姓什么来着…唉,不记得了,反正后来我妈第二春了。”
秦尊停下,皱眉看他:“后爸?”
“算是吧!”林酒见他搭话更开心了,从床上跳下来,蹲他身边,盯着他眉间一滴汗:“不过我也没见过亲爸,一直叫那姓林的爸爸咯,他可喜欢喝酒啦,就给我取名叫林酒。”
秦尊:“后来呢?死了?”
“恩。”林酒没像上次那样发病,表情很正常。
秦尊于是又问了那个问题:“怎么好好的就死了,谁杀的?”
“当然是…”林酒盯着的那滴汗顺着俊挺鼻梁滑下,瞬间像被鬼上身了一般轻微抖动了一下,眨眼换了个笑容,垂下眼睫,勾起嘴角:“尊尊,当然是我杀的啊。”
秦尊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额角的汗被轻轻拂去,充满爱意,却也充满诡异。
他喊他:“星星。”
“恩…”少年依旧眉眼弯弯,歪头看他,目光下移到唇,便伸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上来,又一点点吮他下巴的汗,轻声道:“尊尊,我可真是喜欢你啊。”
秦尊晚饭的时候去了秃头医师那里,要了一份林酒的入院记录,刚看完,秃头医师还想提醒他什么,星星就找来了。
走的时候,秃头医师叫住他:“你准备准备,过两天出院。”
秦尊脚步都没来得及停一下,星星就把他拉走了。
夜半,星星一味痴缠,到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嘴里屁股里全是男人的jīng_yè,挺着一根半软的小东西胀得脸面通红。
“恩…去…去厕所…”
秦尊便提着他一路走一路顶,直把软泥似的少年干得尿shī_jìn才罢休。
洗干净了躺床上,星星趴到秦尊胸口上,嗓子都哑了:“尊尊…你要走了吗?”
秦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背,调笑:“恩,舍不得我这么大的屌?”
星星闷不吭声。
秦尊掰起他的脸:“跟我一起走。”
星星摇摇头:“不走,我要等我妈妈,她说会来接我的。”
秦尊心里想着傻逼吗,却一时骂不出口,与他含着委屈的眼睛的对视片刻,照着他额头亲了一口。
入院记录里写着星星被继父虐待性侵,十二岁的时候邻居报警,警察赶到的时候,继父被水果刀捅死,而星星就握着刀坐在角落里,从那以后他母亲就失踪了。
警察询问,他就说是自己杀的人,可水果刀上凌乱不堪的还有他母亲的指纹。
秦尊睡熟后,不知道的是躺在他胸口的少年用手指比划着他的心脏。
又把耳朵贴在上头,听着强有力的跳动,噗通噗通,痴迷道:“为什么要走…留下来陪我不好吗?”
第9章
秦尊出院前一天律师打来电话告诉他出事了,有人举报他装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
秃头医师将门关上,拿笔敲了敲桌面,冷笑:“别激动,不过是多待几天,等会儿有人来调查你只需要像之前那样应付,你爸爸会给你…”
话音未落,秦尊握紧的拳头就砸到了门上。
“你第一天来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同他说话,你现在知道生气了?”秃头医师开了监控,招手:“来,再给你看个东西。”
监控里,从第一天开始,几乎每天晚上星星都会观察他,熟络后,秦尊放松了戒备,星星就悄悄蹲到他床边,手握成拳在他脖子,肚子,心脏上比划着。
越往后,他们关系越亲密,时常身形纠缠在夜视监控下疯狂交媾,秃头医师咳了下,关了影像,又拿出往期“意外死亡”病友的报告给他看。
“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单独房间了,后悔当初选住那间吗?”
秃头医师喝了口茶,见秦尊沉默,乐得说教起来:“年轻人,不要总是那么叛逆,也该听一听劝才是,你爸…下次你再杀了人可没那么容易逃过去了。”
秦尊却冷眼看他:“周医生,别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林酒身上的伤不是你们虐待的?精神病人不听话还得挨打?”
秃头医师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咧开嘴:“你还真是被他骗得团团转。”
介于之前星星直接或间接弄死过病友,秃头医师虽对秦尊这种黑道叛逆二世祖很不屑,却也还是安排他另住了别处。
星星等到半夜也不见人回来,慌了,正欲出门去寻,刚走到楼道就被人从背后掐着脖子箍到角落里。
“啊…呃呃…”黑暗里一丝月光也无,他丝毫掰不开脖子上的手,而头顶的喘息,那么熟悉,那么危险。
秦尊几乎想要掐死他,直到星星仰头在他肩上,翻白的眼里冒出水光。
松了手,少年立刻像断线木偶般跪坐在地,咳得似个垂死之人,手却还哆哆嗦嗦摸到他裤腿,紧紧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