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自己的衣服剥干净,用厚实的被子把身体从头到脚严密的捂起来,像烤炉里的白薯那样侧卧着,一动不动。
火光映照下,杜某人的脸色终于有些松动,但维持着气度,仍然坚定的不予理会。
直到少年开口出声:“暖了。”
“干吗?”
“……”少年终是不好意思进一步解释,干脆把脸也扎进被里。
这是两人约好的。
冬日难熬啊,尤其对杜亭来说。
岳潼再鲜活也是个鬼,夏天还好,抱着瓷器一般滑溜溜冰凉凉的身子,舒爽得不得了,但是冬天……就太冷了。
所以每次行房事之前,杜亭都要求岳潼先把自己弄热。
但是小鬼每次都不肯乖乖照做,他挺喜欢看杜亭哆哆嗦嗦抱着自己的样子的。
这一次竟然主动把自己塞进被窝,是再明显不过的示好。
如果杜亭继续赌气,未免显得小气了。
慢慢走到床榻旁边,明显隆起的形状微微抖动,杜亭暗笑,故意不急着掀开被子,只将手掌探进去。
不知碰到了哪,光滑又细腻,仍没暖到哪里去,但也不致冻得人发抖了。
杜亭的手沿着那处摸索,原来是腿根,难怪抖个不停。
“要就进来啊!”被子里的人不耐的吼道。
杜亭偏不,只用手指挑逗,从肚脐到股沟,最后才去碰腿当间的物事,感觉到那根已经半挺立的濡湿起来,这才除了衣物钻进去。
没有风,雪又扑敕敕落下,将整座宅子覆盖,脚印,灰尘,古井,荒弃的宅院都得以新生,刷了白漆般洁净。
窗纸映出温暖的橘色火光,和微明光芒相得益彰的模糊声响来自被褥深处,少年被困在杜亭的身体和厚厚的棉褥之间,深入股间的性器有着和主人明显不相衬的凶狠态度,一次重过一次的向深处顶弄。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我说不要了啊!”已经被逼着攀上一次高潮,内里像要坏掉一样纵容着对方的大力顶撞。
虽然年龄都能当对方的叔伯了,但身体还只是少年而已啊!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啊……”接下来的控诉被湿漉的吻堵住,腿被更过分的拉高,打开,绣着不知名花朵的缎面被子被踢成奇怪的弧度,像未搭好的小帐篷。
少年终于哆嗦着夹住杜亭的腰,随对方动作起伏臀部,在湿润高热的狭小棉被里相互弄湿了身体。
律动告一段落后,杜亭将被面撩开,露出少年湿润的侧脸,安抚般拍着他的背:“怎么恼了?你要体谅我嘛,好不容易才热起来,当然要多来一会。”
面对这样下流的辩解,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闭着眼假寐。
杜亭越发凑近了耳语:“我发现这样子,才像你砌的雪屋呀。”
“呀!”岳潼突然想起自己未完工的雪雕,不顾身上赤裸,哧溜一下钻出被子,将窗户打开一缝,欠着脚往外看。
还好,没有风,小小的白色建筑还在,而且在新积的雪里越发坚固了。
“哎呀,又冷了……”杜亭不知何时批衣站在他身后,话音甫落,岳潼感到屁股又被握住了,“你……”来不及怒叱,唇被含住,柔软湿热的舌尖层层递进,终于被缠住与之纠缠,气息紊乱时只听对方轻声呢喃:“说不得,只好再把它弄热了……”
自从獠寅走后,两人就终日厮守在这宅里,起初杜亭还觉得不合适,毕竟这是曾令小鬼痛苦过的地方,谁知岳潼却想得开,说了大道理劝他,无非是令他侵占他人财物能够心安理得。
为唤回小鬼而现学的装裱技艺也水涨船高,很多文人墨客慕名前来请他裱褙,也有富人家子弟捧着祖上传下的旧画古籍请他重裱,收益自不必发愁。
期间杜亭带着小鬼回了趟家,自然是捧着画匣回去的,向父母婉言道明这些日的奇遇,只是省去了岳潼性别一事,父母本就愁这呆儿的婚事,现下得知他自己开了窍讨了媳妇,又生计不愁,自然欢欢喜喜。
“也不知獠公子和他家那位怎么样了?”闲暇时,杜亭会这样和岳潼念叨。
“哈……”岳潼不知想到什么,先笑出来:“肯定是好上了呗。”
“那可不一定,”杜亭大摇其头,“我见獠公子很是愁恼的样子。”
“你也不看看獠寅是什么人?他愁才怪!”
“咦?他是什么人?”杜亭早知道獠寅是个奇人,可是对方没提,自己也不好问,疑问就这么搁置下来。
“嘿嘿……”岳潼卖起关子,笑得像个小狐狸,“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要答应那件事。”
杜亭果然变了脸色,连忙摇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而且,我料你也不晓得,在诳我罢了。我和獠公子相处那么久他都没说,你才和他见过几次?怎么偏就告诉了你?”
“那是因为你笨!”岳潼攀上他的脖子,“你答应我嘛!答应我我就告诉你!”见对方仍是笑笑的不作回应,便手脚并用的磨蹭起来:“人家早就想要新衣裳了嘛,你就送我一套吧……”
要说这书呆也有书呆的恶趣味,最近一次修补画作时,忍不住使坏,将画上少年的衣衫又都“剥”了去,冬天来临,人人棉袄棉裤,唯独他杜亭,回家就有秀美风景可赏,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少年光滑的身体紧紧缠着他,清凉的口风直灌入耳:“要嘛,要嘛,人家想要……”
杜亭头脑一昏便道:“好吧,你先说,我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