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见贞诠激动地心情强自平静下来,或许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抬起头来说道:“你想要让我干什么?既然已经成为了你的俘虏,父亲一定会满足你任何的要求?”他仿佛已经看穿了政衡的心思,坐直了身子,用冷峻的眼神盯着政衡看,嘴角露出了笑容仿佛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的样子。
政衡的心情本就不错,在看穿了新见贞经的后手后,压在他心头的巨石一下子去除了七七八八,既然知道了新见贞经为了购买这批枪支弹药花去了大部分了钱粮物资。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儿子又折兵,以为决定战局胜负的铁炮也统统落入了他的手中,谅新见贞经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再用他那邪恶的爪子乱抓乱拿。
他轻轻敲打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然后饶有兴趣的望着新见贞诠,说道:“其实我挺欣赏你的,你跟我的经历非常相似,都是家中幼子,少时为了让长兄安心离家,远离母亲的怀抱,我的父兄亡故,你嘛长兄体弱多病难以生下子嗣方才能够返回家中,好继承家业,如果不是这只眼睛的话,我或许有那么一天和你并肩作战。”
新见贞诠听过政衡瞎眼的由来,他的父亲是不会告诉他的,这些事情是从乡野游商口中听说的,在月前庄为资等人的刻意传播下很是让新见贞经丢尽了脸面,父辱儿死,新见贞诠强自望着政衡一眼不发。
政衡仿佛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干扰一般继续说道:“要不是新见贞经满足个人yù_wàng擅自出手也不会闹到现在的局面,其实如果是我坐在他的位置上的话,我不会那样做的,那样做非常非常愚蠢,这小阪部乡本来就名义上归属于新见贞经,只要他一声令下以为我的父兄报仇的名义讨伐平川久亲的话,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冲锋在前为他去除任何挡在前面的敌人。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带兵进入哲多郡,那些私下里不听从命令的豪强们无从辩解,要么跟从讨伐平川久亲,要么被当做平川久亲的同伴消灭。
如此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下彻底掌控两郡之地也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也可以恢复到国经时代的最盛期,或许还可以在三村家亲和庄为资作对的时候左右逢源还能够捞取到一些好处。
可惜啊可惜,而且灭口还灭的不干净,留下了我的性命,哈哈,你说你的父亲目光短浅否?”
新见贞诠听到政衡肆无忌惮的羞辱他的父亲新见贞经目光短浅毫无远见卓识,虽然说的有点在理,曾经也为父亲的短视有点难以理解,可是听到政衡如此恶言相告,还是感到脸颊涨红,腾地站了起来怒视着,身子抖动着,喝道:“混账东西,你已经胜利了,为何还要如此恶言恶语的羞辱,难道这样能够让你仇恨的心灵得到满足吗?”
政衡哈哈大笑了一会,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原来你也会发怒的啊!那么我该如何处置你,听说新见贞经老儿直系亲属中也就只有你和那无福消受体弱多病的玄蕃丞两个了,如果我放出消息,让他给我一座城堡的话,你说他会答应吗?”
政衡却是不等新见贞诠反驳,继续说道:“我想为了新见家不落入外姓人手中一定会的,你说我要哪座城堡好呢?是粒根城、朝仓城还是楪城呢。”
新见贞诠冷冷的回望着政衡,眼中满是机锋,笑道:“你想的倒是很美,就算是将楪城交到你的手中,你有兵马驻守吗?你有胆子拿吗?”
政衡摸了一把有点扎手的头皮,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我还真没有足够的兵力来驻守,那么城堡我就不要了,竹田家的养子你知道不知道新见贞经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宝物,其实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宝物。听说新见家的女子都长得相当不错,我的家臣多是一些光棍子,你看看先送个10个8个的婚配给我的家臣们,这样一来我的家臣们便成为了新见家的女婿,我吗也就勉为其难的娶一个新见家的小姐为妾就好了。”
新见贞诠到了现在哪里还听不明白政衡的话语的意思,一直都在将他当猴子耍弄调笑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瞪大了眼珠子喝道:“你这个恶魔,难道不停羞辱我,你就感到非常的痛快,你还不如一刀结果了我。”
政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说道:“被你看穿了,你还真是一个聪明的人,果然是新见贞经的儿子,你知道我本来虽然有点忧愁但还算是无忧无虑,可是你的父亲,射出那支无情射入我眼眶的箭矢的时候,你知道我的感觉如何?
痛苦,悲伤和绝望,今天你用铁炮让那份噩梦般的记忆再一次呈现在了我的面前,说实话,是你们父子两人让我明白了一个活在乱世的道理。”
说着他的脸庞扭曲显得异常的狰狞,摘下了包在瞎眼上的眼罩露出已经结疤丑陋的眼眶。
新见贞诠握紧了拳头再一次坐了下来淡淡的回应道:“什么道理?”
政衡没有大笑也没有动怒,反而平静了袭来,戴上了眼罩说道:“战国乱世要好好活下去只能够将所有的敌人全都杀死,彻彻底底的抹除所有存在过的痕迹,你的父亲没有杀了我,而你也没有让我回到故乡去,那么便让我来终结你们的一切吧!”
新见贞诠沉默以对,一言不发。
政衡大声喊道:“小次郎,小七郎!(两人来到)将他带下去好好的招待他,不要让他轻易的自杀。”
小次郎和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