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原丹波守,正是原上宫原城的城主,这两个月来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的艰苦历程,先是嫡子等到他老死病死折磨死反叛占据了下宫原城,这上、下宫原城就是两座相对应的小山砦,比起政衡都看不上眼的中山城还破,实在搞不明白有什么好争夺的,还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场人间活剧。
后来一把大火烧得前来和他打招呼的楢崎丰景损兵折将,以至于楢崎丰景被政衡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夜详谈后愤而不平离开了鸢巢山城寄居在川崎城内。
因为川崎下总守有所疑问便落得一个闲置,混了一个农业奉行的职位,川崎城石高本就只有不足700石,哪里还需要什么农业奉行来多管闲事,显然是川崎下总守专门为宫原丹波守设置的职位。
馨夫人将身体往后面挪动了几步看到枯澄和尚微微点了一下头,明白了枯澄和尚也同意了宫原丹波守的建议,便回道:“秀次郎,回去告诉宫原丹波守一声,就说他的话带到了,心我领了,只要尽心尽力帮助川崎家反攻伊达家后不会忘记他的,再兴宫原家也不是么有希望的。”
川崎秀次郎没有想到馨夫人脸色说变就变,问道:“母亲,您不生气了,这是一个好主意。”
馨夫人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好孩儿出了一个不错的计策,母亲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高兴,你回去后好生侍候你父亲,今天的话就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了,明白嘛?!”
川崎秀次郎听到馨夫人的笑声,心中放下了心,咧嘴笑道:“嗯!”
听到挺远的木门再一次咿呀关上的声音,枯澄和尚忙不迭的从屏风后面出来一把搂住了馨夫人,低声说道:“宫原老儿倒是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胁迫川崎下总守下定决心和我们站在一起反抗到底,来,来,来,先享受享受,然后我就下城去布置妥当……”
正当房间里传出低低的喘息声的时候,出了馊主意的宫原丹波守此时此刻已经坐在了川崎下总守的另外一个儿子川崎左兵卫的面前朗朗而谈。
此时此刻的宫原丹波守全然没有平常表现出来的卑微表情,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川崎左兵卫的面漆那,不慌不忙的说道:“川崎君,今日城外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一百多颗脑袋说放在城外就放在城外了,城内的守兵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胆大前去阻拦,伊达家业不过七八个人而已就吓得士兵们胆战心惊,一旦伊达家大军到来,川崎氏一族难道也要步石蟹氏一族的后尘吗?”
这川崎左兵卫和她的弟弟完全不同,却和年轻时候的川崎下总守类同,颇具武士风范,听到宫原丹波守的劝说,眉毛一挑,脸色略略泛白,说道:“看来我的怀疑没有错,你加入川崎城本身就是伊达家的计谋吧,却一直都没有借口才留你活到今天,不清楚伊达家的条件是什么?”
宫原丹波守没有想到年轻的川崎左兵卫竟然早就有所怀疑,还以为自己的表演很精彩呢?或许这个菜是自己一只只能够得到一个闲职的原因,苦笑了一声说道:“后生可畏啊!真令人为难啊,竟然一下子就被识破了,本来能够用时间打消你们父子两人的疑虑,谋求更高更重要的位置,可是谁能够想到政衡公竟然如此势如破竹的讨灭了石蟹氏一族。
现在大军直逼川崎城,只好冒冒险公开身份来劝说你们投降了,也算是我的功劳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直接劝说吓得晕倒的川崎下总守,而来劝说你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川崎下总守已经吓破了胆子,只要给他一根救命的稻草,他一定会抓住的,可是我没有那么做,你想要知道吗?”
川崎左兵卫听得宫原丹波守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就是抢功劳,在伊达军到来之前将夺取川崎城的功劳揽在怀中,心头有点不悦,好似川崎城陷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都能够插上一手,脸色更加泛白,口气倒是继续硬着说道:“为何?!”
宫原丹波守果然是能说会道,一下子从不利局面下扭转过来掌握了话语权,扫了一眼脸色泛白的川崎左兵卫,挺了挺身子说道:“川崎下总守老了,已经无法再适应战国乱世,而政衡公年龄不过十七八岁,他需要的是青春和活力,能够和他携手共进的伙伴,而非是动不动就指手划脚的老人,你知道我为何如此卖力的为他做事,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将川崎城的功劳揽在怀中吗?”
宫原丹波守又问出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正是川崎左兵卫更想要知道的,他同样从游商苦行僧侣的口中听说过独眼龙政衡的故事,传闻他才十七八岁,曾经有过想要与你见上一面的冲动,只是出于敌对方才没有见面,听到宫原丹波守说起共同前进的话心中不免有点激动,可是嘴巴却说道:“难道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考虑,听说你的儿子反叛了你。”话语中不无讽刺的意味。
宫原丹波守的眼中发出一道哀伤的光芒,川崎左兵卫正好说中了他的心坎,说道:“说的没错,正因为如此,上宫原的一场大火让宫原氏一族只剩下两人,我还拥有一个13岁的小孙女,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未来着想,就算是拼出这条噢老命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看好政衡公,总有一天会和龙一样遨游宇宙的。”
川崎左兵卫听到眼前的这个中老年人竟然是为了一个只见过一次的男子要豁出性命来冒险,充满了好奇,问道:“听闻你们只见过一次面,为何要用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