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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爷在升龙城头,皱着眉头,看着在红河堤岸上耀武扬威的南中军,正在督导着民夫和俘虏,还有那些刚刚从郑家的俘虏、莫家的士兵,变成了今天南中军的义勇,(这些家伙角色转换之快,令人眼花缭乱。)便在肉眼可以看得到距离上,安置大营,筑起工事,修造炮垒。
“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众卿可以破贼之妙方?”
往日里才思敏捷的众位大臣们,此刻都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般哑口无言。但是诸位大臣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一会下城之后,便安排心腹人去城中几座南中人开设的商铺寻找一下门路,据说当日顺化城破,只要不抵抗,至少可以保证妻子财产的安全。
“红旗和香案、果品、大明天子的龙牌,要早些准备好才是。”为了保全脖颈上的大好头颅,家中的万贯财富,很多大臣们已经悄悄的做好了退路的安排,给自己打下了极大的第三个洞窟。
自从南中军宣布北上讨逆以来,汉元商号、调查室都接到了不少郑氏朝廷中高官们的效忠信,有的则干脆将幼弟长子之类的人物通过各种途径送到与南中军接壤地区,变相的成为南中军的人质。
“爱卿,你与李贼作战,深知其战法军情,你说与朕听,为何堤岸上这座营寨,似乎只能容纳万余兵马,而不是你所说的数万大军,那几万人去了哪里?”
郑王,哦不,郑皇帝,用眼睛瞟了一眼郑明悟,部下将领们是什么德行,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启奏吾皇陛下,当日围攻臣的便是对面的贼军,玄武营和近卫营各一部。只是据臣所知,南中贼军素来喜好财货,想来是沿途西进途中分兵掳掠沿途城池村镇,又或别遣一师前往广安海宁一带夺占煤田也未可知。”
情急之下,郑明悟编造了这样的话语来应对郑皇爷的诘问,以免遭到杀身之祸。还好,这话听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郑皇爷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对郑明悟的回答比较满意。
郑大人退到一旁暗自擦汗心中庆幸不已,却不知道,他方才急中生智所说的,却是实情。
此刻,前敌总指挥王宝,在向老长官左天鹏祝贺他取得大捷之后,拿起笔来,在地图上用朱砂涂抹了一个区域,“老长官,您的队伍,便受累前往这里。迅速攻克府城,控制好各个煤炭窑口,您办好了这趟差使,北上讨逆之战,首功便是您的!”
南中军挟初战告捷之余威。沿着红河或者北上广安海宁两处要地,或是沿河西进,直取升龙自不必说。
此时的李守汉本人,却面临着一大难题。
他那个即将过门的妻子秀秀,正气呼呼的坐在他的签押房里,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大哥哥,我不管,你必须告诉我,那个黎家的公主是怎么回事?”
八月十五,郑王调集兵马围攻黎氏皇宫,黎慕华见机得快,在几名心腹宫人的掩护陪伴下,沿着一条平日里宫中杂役出入的小夹道逃出险地。不敢在城中多做停留,但是郑家的宿卫军又紧闭城门,严禁出入。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得寻找荒僻之处躲藏。
躲到天亮,城中局势渐渐缓和,有消息说黎神宗已经被难。闻听此言,黎慕华心如刀绞,但是身在险地,也不敢过于悲痛以防显露行藏。几经辗转,终于逃到了一处南中商人开设的商铺之中。
这处商铺乃是商情调查室所设的暗桩之一。
在他们的协助之下,黎慕华这才辗转逃出升龙,南下到了河静。
虽然已经是国破家亡,但是毕竟也是一国的公主,而且又和自家主公有秦晋之盟,日后挥师北上,也是一个很好的号召,礼房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少不得要待如上宾。
但是这样一来,还有几天就要过门的秀秀,便有些不高兴了。觑个空子,乘大哥二哥都不在,带着贴身的丫鬟便闯到了守汉的签押房中来了。
对于这儿,小丫头可是熟门熟路了。在两个人婚姻大事刚刚敲定的时候,恰逢盐梅儿有孕在身,夫妻二人便分房就寝。守汉批阅公务之余,也少不得在这里同秀秀做些神女会襄王的事情。
府中众人,包括李沛霖、李沛霆兄弟也都是只做没看见。
小丫头初经人事,怎么是久经考验的李守汉对手?在守汉的诸多花巧招数下,被弄得娇喘连连,高呼畅快不已。畅快虽说是畅快,但是花蕊初经攀折,又怎么能够让守汉尽兴?好在小丫头身边的丫鬟也是贴心之人,秀秀白眼一翻,“冤家,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今日便都便宜了你吧?!”于是,主仆三人与守汉盘肠大战一场。
但是今天作为一个即将过门的妻子,来询问自家男人你那个外面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景自然不美了。
守汉少不得要绞尽脑汁的来想想如何的应对这一大一小两头麻烦的母老虎,唉!还是古龙说得对,不吃饭的女人也许有,不吃醋的女人没有。
正在踌躇间,门外的承启官有事回禀,但是看到房间里这幅情景,便站在门槛处不知如何自处。守汉一见到此景,顿时觉得援兵到了。
“有何事?”
“禀主公,有倭国使者求见。”
“嗯,是岛津家的吗?”
“不!不是岛津家的,来人是拿着当日郑一官的介绍信来的。”
当日郑一官通过福建同乡的便利,寻到了李沛霆门下,从守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