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动倒是也想了不少混进藏经阁的办法,最终却都一一否决了,只好学起了某点小说的老套路,找个缘由,行抄录经书之事。
不过,早就说过了,少林不是图书馆,就算是抄录经书这种事情也须有些份量的人才能做得。
这不难办。
有钱,又肯舍得大把丢银子,大把开销,很快就砸出了一个全都是“演技派”的队伍,而金银财物,自打一脚踏进江湖,王动总算明白了大侠为何从来不缺钱了。
知客僧人迎上前时,王动同时迎了上去,躬身施礼,“大师有礼了!”自打练了紫霞神功,王动表现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作派,简直是出神入化。
知客僧人顿时对其好感度大增,微微笑道:“公子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大师,家母自小礼佛心诚,平生最大心愿便是能读贵寺佛本的秘法真传,每日诵经祷佛,虔诚皈依……!”
知客僧人双手合十,作揖道:“善哉,善哉,此乃善果也。”
“正是如此。”王动点点头,又叹息道:“无奈家母年事已高,却是受不得舟车劳顿,我身为人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岂能不尽孝道?故而不远千里来到宝刹,便是希望贵寺能允我抄录数本经书,带回家中,供奉佛台,每日烧香礼高,以尽孝心。”
“阿弥陀佛,公子孝心可嘉,诚为可贵!”知客僧人叹道,“不过此事,小僧却是不能做主,需要禀明藏经阁的长老,望公子勿怪。”
“佛祖道场,我岂敢有怪罪嗔怒之心?”王动“苦笑”道。
知客僧人见得王动面色真诚,又是一笑,将手一迎:“既是如此,公子先请入寺奉茶。”
“叨扰了。”王动双手作揖,深深鞠了一躬,又朝身边一小厮招了招手,顿时那小厮便送上一张票据!王动接过后,朝知客僧奉上,道:“此乃香火烛钱,愿在贵寺中塑一金佛,以让信徒诚心膜拜,礼敬佛祖,请大师收下。”
少林寺家大业大,平素光是开销就是巨额,更何况还有庞大的武僧队伍,穷文富武,所谓的香火钱用在什么地方了,自是不用多说,那知客僧也深知此点,本欲再推脱一二,不经意间一瞧,竟然是一千两……而且是金票!
一千两黄金!
知客僧人顿时肃然起敬,更加确定王动官宦贵族的身份,让身边小僧收下,自己则招呼着王动进入寺内。
三日后,少林寺山门外,如来时一般,王动朝那知客僧人施了一礼,笑道:“叨扰贵寺多日,已是大罪过,可不敢再烦劳大师相送,请回罢!”
知客僧人笑道:“居士佛缘深厚,小僧送上一送,也属应该,请!”
“好吧!”
王动苦笑一声,招呼着手下那一群“演技派”的队伍,齐往嵩山脚下而去。一路上那知客僧仍是居士长居士短的向王动讨教佛理,话说佛门思想也属唯心的一种,这三日里,王动靠着后世看了不少的唯心论点,倒是忽悠了不少僧众,便是自己也由“公子”升任到了“居士”。
可惜的是,佛经抄了一大堆,用来打掩护做障眼法的什么大般涅盘经,大坚固婆罗门缘起经,尼拘陀梵志经,什么金刚经,法华经……当然更少不了楞伽经!
抄录再多,却连九阳神功的影子都没摸到,事实上,他连藏经阁都不能踏入,需要什么经书自有僧众取来,而自己仅能在禅房内抄录。
王动往深处一想就明白了,九阳神功是写在达摩手书的楞伽经原本内,而僧众取来的多半是少林历代高僧抄录的佛本。
只是这样一来,他又觉得颇为疑惑,楞伽经原本在少林存在了数百上千年光景,按理来说,历代阅览且抄录过的高僧至少都过百,为何偏偏没有人发现九阳神功?
直待得宋末才由觉远和尚习得,还是说那些高僧都跟觉远一样,全都是虔心的僧人,根本不将所谓九阳功放在心上?
这不合理,要说一两个僧人虔诚也就罢了,可上百人皆是如此,便是打死王动也不相信。
或许,现在这个时代,楞伽经原本根本不在少林寺内,是在后来才有人存放进去的。
摇了摇头,王动不再多想这些事情,辞别了嵩山少林,他径直去了就近的集镇,买了一匹良马后,朝着金国中都奔去。
……
那知客僧回了山门,径直去了藏经阁,朝一老僧行了一礼,“智光师叔,那位小居士已经离开了。”
老僧淡淡道:“你去送了么?”
“是,弟子将小居士送至山脚下。”
“嗯。”老僧点点头,惋惜道:“可惜了,那位居士颇通佛理,身具佛缘,只可惜却是练了道家的功夫,唉!”轻轻一叹。
知客僧微微一愣:“智光师叔,那位小居士有功夫在身上?”
老僧笑道:“不错,那位居士小小年纪,一身内家真气却已是登堂入室,好生精湛啊!只差半步,俨然已可迈入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了!也不知是那位高人教出了如此杰出的年轻人,难得,难得!……可惜重阳真人早已仙逝,不然我还真要怀疑他乃是重阳真人的传人了。”老僧啧啧赞叹数语。
金国中都,实则就是北京,乃是当代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
王动早已将坐骑放逐于野外,漫步而行,只见到处都是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虽无后世的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