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出突然,爸爸不会拉下脸来找你要钱,我知道你不待见爸爸,但当年我顶着你阿姨的破口大骂,把你领回来、养你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忍心看着我们宋家因为这点事摔跟头?”
宋熙听得想笑,宋从安的这点苦劳听起来挺让人感恩戴德,实际上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他不出轨,又哪里要受这些累呢?
半晌,宋熙说:“我可以去跟爷爷讲,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丫头还会谈条件了。”宋从安饶有兴趣地笑着说,“什么问题,你说。”
宋熙抬眼看他:“我妈妈当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你已婚吗?”
宋从安的笑僵在了嘴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想不明白,所以问问。”宋熙说,“无论她知道不知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您也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我只是想要您一句实话。”
她最近总是想到这个问题,以前因为周围这些人对她的鄙夷以及对陈瑾瑜身份的笃定,她便也那样认为,不敢问,也不想问,如今越回想陈瑾瑜对她的好,就越觉得该问清楚,尤其是聂易一句话提醒了她,陈瑾瑜做为母亲没有亏待过她,她做为女儿又怎么能不为她去申辩一下?
宋从安沉下脸,正要开口时,书房门被人嘭的一把推开,蒋蔓冲进来,指着宋从安骂道:“你还要不要脸?我说你今天怎么老实在家待着,敢情是拿公司的钱出去鬼混,现在终于兜不住了?!”
“你进来干什么!”宋从安被她吓了一跳,“你懂什么,出去!”
蒋蔓冷笑:“我出去,谁给你这便宜女儿讲她妈当年下作的事呢?”
宋熙闭了闭眼,不想听即将迎面而来的怒骂,转身往外走,蒋蔓却两步走过来要拽她,宋熙被她狠厉的模样吓到,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步,小腿顿时一声闷响磕在了茶几上,疼得她狠狠抽了口气。
最后还是及时跑上来的宋静媛,一把拉住了要扑上来打她的蒋蔓。早在他们两个上楼的时候,蒋蔓就侧耳听着动静,时间越长越坐不住,干脆起身借着回卧室的借口往楼上来,宋静媛就担心她想不开,一听见声响,立刻跑了上来。
宋熙也顾不上腿上的伤,转身快步往外走,身后蒋蔓还在歇斯底里的喊:“你还有脸来问!她要是真无辜,死的时候干什么把你塞到宋家来恶心我?你们母女俩一样的贱,装腔作势的问这些干什么,想叫宋从安念旧情吗?也不想想,他有心吗?!”
宋熙隔天就定了换租的房子。
一居室和两居室都没有合适的房源,仓促之下选了一个户型不错的三居,一个月要一万出头的租金,但总算有地方先住着。
周五的时候,聂明珠在三人群里问找房的进展,听到她找好了房子,言语间不无遗憾。
沈行舟问什么时候搬家,宋熙说:“明后天就得搬走,房东在催了。”
沈行舟说:“我和明珠帮你去搬吧。”
聂明珠反应过来:“对对对,行舟开辆路虎,两趟就能搬完了。”
为了搬家这事,聂明珠和沈行舟一直在帮她出谋划策,再拒绝反而显得生分,宋熙便说:“好呀,搬完家请你们吃饭。”
哪知道,第二天来的只有沈行舟一个人。
宋熙开着门,诧异的往外多看了几眼,问:“明珠呢?”
沈行舟想起昨天聂明珠私聊他的内容,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她你还不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说是有事来不了,让我先来,估计要等你请吃饭的时候才有空。”
宋熙一听便猜到了聂明珠的用意,原本正在心里暗骂她,沈行舟却一句话解了两人的尴尬。
宋熙笑着将他让进屋里:“有些东西我还在收拾,你稍等一会儿,我跟你一起搬。”
元旦过后公司事多,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公司新一年的部门调整和业务规划都要敲定,聂易自s市回来后片刻不得闲,直到昨天跟几个董事开完会,定下初步方向,才算告一段落。
回来一周,他不主动问,聊天页面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在s市跨年的时候乖巧可人,连第二天早上吃早餐,都殷勤的问他喜欢吃什么,一回来就打回原形,说的改天请吃饭,也不知改到猴年马月去了。
索性,择日不如撞日。
聂易车子开到宋熙的楼下,见一辆路虎霸道的堵在单元门口,便开过单元门,停在了路虎前面。
发消息问楼上的人:在家?
过了半天,那边回复一句:怎么了小叔,有事吗?
聂易挑着眉扫过那一行字,差点被她气笑,看来那句改天请吃饭,是真的在敷衍他。
好在今天被他堵了个正着。
聂易解开安全带就要推门下车,车后的单元门传来一阵动静,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外后视镜,手上动作一顿。
沈行舟拎着两个行李箱快步从单元门里出来,摁开后备箱的门,将东西装进去。
宋熙手上搬了个纸箱,里面都是些零碎东西,箱子大,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