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而对于明星而言,压抑很容易造成抑郁,真到了那时候,席泽的路可能就毁了。
缓缓推开客厅的门,房子里一片漆黑,安静的让人感到害怕,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没有开灯,只是凭着感觉走到沙发上坐下。
三年前,他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房子里也是这样的安静,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已经走了,直到看到桌上她留下的取消婚约的协议书和订婚戒指,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后的三年,他一直在找她,如杨旭所说,上天入地,他用尽了几乎全部的力气去寻找她,为此他还和父母大吵一架,两年前父亲为了阻止他的疯狂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也就在这个时候安菲找到了他。
他本性冷淡,对于成为明星这件事并无多大兴趣,但他需要钱,更何况,当他站在最耀眼的高处时,他想,以现在媒体传播的速度和方式,就算她再怎么躲避也一定能看到他,他要用这种方式存在于她的生活里,让她不要忘记他。
可是,两年过去了,这所房子里依旧是他孤寂一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躲着自己,还是,真如杨旭所说,她已经不在了。
不,不会是这个样子,她一定还躲在某个角落,只是自己还没找到而已。
走进他们曾经亲密过的卧室,她常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还摆在桌上,衣柜里也满是她穿过的衣裳,她当时似乎走的很匆忙,只带走了一些平常衣物以及一些现金和珠宝。
“你究竟去了哪里?”他的手摩挲着她穿过的衣物,心脏如针扎一般疼痛,明知道回来见到这些会是这个结果,可他却甘之如饴,每个月再忙也要飞回来一趟,上瘾一般,无法戒掉。
北城。
“热死了,你先坐一会儿,我把空调打开。”余意一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去拿空调遥控器。
许夏跟着走进客厅四处打量着,这是一套高级公寓,装修和布置都很讲究,看来余意的那个男人对她很大方。
“坐啊,来,喝点水。”余意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许夏自然是拒绝的:“不了,我今天借住一晚,明天就去找房子,毕竟你和你的那个老秦住这里,我在这儿不方便。”
余意回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他一个月才来一两次,而且来之前都会提前说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再说了,你知不知道北城现在的房租有多贵,就你在里面挣的那点钱,估计连个地下室都租不起,还是住我这里先找个稳定工作再说吧。”
余意虽然直言直语,但许夏知道这也是事实:“好,那我就先麻烦你一段时间。”
“对了,这些是你让我帮你找的人的资料,有一些就住在咱们这个片区,你要是想见他们我明天就带你过去。”余意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许夏面前。
许夏看着厚厚的一叠文件,知道余意费了心,她很感激,原以为自己会独自一人战斗,好在上天终究是眷顾她的。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是怎么进去的?”余意忍不住问道,她记得当年许夏进来的时候,被牢里的女人逼问过犯了什么罪,可许夏宁愿挨打也没有吐露一个字,更奇怪的是狱警也没有泄露任何消息。
正在翻看文件的许夏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随后才低声道:“包庇罪。”
“哇,包庇罪这么严重的,你竟然被判了三年,比我杀人罪还严重啊。”余意感叹道。
“余意,你没有杀人,你是防卫过当。”许夏纠正道。
余意挥了挥手:“哎呀,一样一样啦,反正那个人最后死了,不过你包庇的是谁啊?”
“我爸。”
“你爸?他……他也犯罪了?”余意有些意外,她从未听许夏提起过她的家人。
许夏点了点头:“他非法集资,导致无数家庭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罪不可恕,被判了二十年,现在还在监狱服刑。”
余意啊了一声:“怪不得你让我找源生集资案的受害者,这是有点严重,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包庇的?”
许夏回忆了一下:“我那时以为把钱退给那些受害者就可以了,但为了人身安全,把钱交出去后我就准备带我爸去东南亚避一避,可我想的太简单了,非法集资数额巨大是重罪,不是还钱就可以解决的,一旦超过一定数目检察机关就会自动提起公诉,但那时我急坏了,也并不熟悉法律法规,所以他们找我问话的时候我撒了谎,结果在上船的时候被抓了,唉,还是书读少了。”
许夏的这番说明,余意似懂非懂:“保护家人是人之常情,我爸当年还不是为了保护我没了,我能理解你,这和读不读书没关系,再说了,一般人谁去了解这么深层次的法律,不过,你爸集资很多吗,怎么判的这么重?”
“恩,他也是被别人诱导才走上这一条路,不过这件案子还没结案,所以我也不能和你多说。”
“还没结案?都判刑了还没结案?难道是真正主谋没抓到?”余意疑惑道。
许夏没想到余意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