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丫头不但长个了,还学会说话了。”皇帝拍了拍吴千蕊的手,又重新回到首座上坐下,“你怎么会在王府”
吴千蕊嘟着小嘴有点儿不高兴,向皇帝申诉道:“陛下,您可要好好管管爹,让他别有事没事就管教臣女,臣女都快被他老人家打成傻子了,到时候您就见不到这么可爱的吴丫头了。”
老皇帝眼神一亮,“这么可爱的丫头他也舍得打?”
吴千蕊小嘴嘟得更厉害了,“是呀!上次臣女就是女扮男装出去玩了一天,就被他家法伺候了。”
煜王微笑着插口道,“你那是玩吗?大热天的,你平白无故把人掉起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像晒鱼干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吴千蕊偷偷地瞧了楚淮睿一眼,心想那是因为存了心要找楚淮睿麻烦,才会那般做的。
“因为什么?”煜王笑眯眯地看着吴千蕊。
吴千蕊瞥了他一眼,不高兴地把头转过去懒得理他。
老皇帝慈祥一笑,抚着吴千蕊的头道:“人犯了错就应该受罚,否则不上长记性,你父亲做得对。”
“臣女知道错了。”吴千蕊不敢反驳,“回去之后再向父亲请罪。”
“那就对了!这么说你来王府是为了躲你父亲?”
吴千蕊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臣女是前几日才来到京师的,便想着找翕哥哥玩一下,就小住了几天。”
“那你刚才跑什么呀?难道朕是吃人的老虎?”
“陛下是真龙天子,臣女叩拜还来不及呢!只是担心陛下将臣女的行踪告诉父亲,父亲会派人来将臣女捆回去,到时臣女的颜面就真的丢尽了。”
“呵呵呵!”老皇帝大笑道:“无论怎样,你在外面,你父亲会担心你的,就算你不想回去,告诉他总要让他放心不是。”
“臣女知道了!”吴千蕊委屈地嘟着小嘴,半蹲在皇帝身边,双拳轻轻地拍打着皇帝腿,“今日月圆十五,阴气最重,陛下应该多多保重龙体,有什么事亲自宣臣子们觐见即可,为何会到王府呢?”
提起这事老皇帝就是一阵气愤,他本来打算借着中秋趁机关怀一下儿子,谁曾想到被人当枪使了一回。
“冯大人。”老皇帝露出一张很不愉快的表情,“你现在有何话说?”
冯友磷被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道:“陛下,请容臣再搜……”
☆、中秋月圆(四)
冯友磷被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跪下来,颤颤巍巍地道:“陛下,请容臣再搜……”
“混账!”皇帝震怒,下首百官人人自威,“你当王府是菜市口吗?容你一而再地搜?还是你怀疑京卫统领的能力?”
“臣不敢,臣真的接到密报,那罪女如今还在王府呢。” 冯友磷跪伏在地,依然坚持已见,他派出去的密探亲眼所见,彼岸至那日进了王府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去,所以他才敢如此肯定。
然而,就在此时东阁大学士王渊缓步而出,走到冯友磷身侧,向上参拜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老皇帝皱起苍白的眉毛,只觉得今晚的事特多,不耐烦地道:“你又有何事?”
“臣前几日收到一份奏折,为宝庆知府韩柏明所奏,上书冯友磷之子冯世原霸占良田,强修宅院,劳役百姓,害人性命,韩知府依法将冯世原收押,奈何冯大人仗着刑部尚书二品大员的身份,曾多次派人前往宝庆知府衙门威胁韩知府放人。
韩知府深感皇恩,不愿同流污,故递了折子上来,臣收到奏折之后,深知兹事体大,便请了户部协助暗中调查,经查确有其事。”
王渊说完,还从衣袖中抽出一份奏折,双手托出。
王渊身为东阁大学士,属内阁六子之一,正一品,与其余五位阁老一样负责掌管点检题奏,票拟批答一事,这事本来是由皇帝亲自而为的,奈何老皇帝最近几年醉心于修道问药,倒无心政事,加之华盖殿大学士霍铿又善于揣度圣心,迎合圣意,老皇帝对他隔外的恩宠,便将拟批奏折一事全权放任内阁管理,他老人家也只是偶尔的过问一下。
由于这霍铿如今足足八十岁了,皇帝看在其年事已高,便没有让他参加拜月大典,故而也没有来煜王府。
“不对呀,王阁老。”站在列队之中,颇有些年纪的武英殿大学士酆习庆质问道:“同为内阁,我怎么没有见过这封奏折呢?”
王渊起身瞟了酆习庆一眼,“我没拿出来是因为您是冯大人的恩师,还不是为了让酆阁老避嫌。”
“切!”酆习庆被王渊呛了一顿,很不爽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用一种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看向自己的门生冯友磷。
老皇帝本已因吴千蕊一事瞧冯友磷特别的不爽,现在又闹一出霸占良田、害人性命、威胁地方官员的丑事,这便让他更加的恼火,怒目看向了下首的户部尚书邱良峰,“邱大人,真有此事?”
邱良峰迈步而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