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楚淮睿的胸膛插去,还好楚淮睿当时便没有睡着,翻了个身给躲开了,否则就算彼岸不是故意要杀他的,也会因为她而死。
突如而来的惊喜叫彼岸无所适从,心底是开心后的茫然,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保住雪彤的命,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够完成姐姐的复仇大业。
“呱呱……”寒鸦在枝头仍然凄厉地叫着,彼岸神色一冷,用脚踢起一块石子,那石子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寒鸦飞去,恍然不知危险的寒鸦硬生生被石子击落了下去,同时在下坠的过程中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呱……”
这个死乌鸦,要不是因为它,我怎么可能把活人当死人?
彼岸心中腹诽了一句,转身欲走,身后楚淮睿却又跟了上来,“你去哪儿?”
彼岸停下步子,冷冷地道:“别跟着我。”
“难道你想当小狗?”楚淮睿半开玩笑地道:“你刚才还说要我一辈子都跟着你的。”
“那是因为……”彼岸正想说那是因为她以为他死了,可发现这话又太不吉利了,于是改口道:“我这个人,做事说话向来随心随性,刚才只不过是我心情不好,得了魔症,现在我魔症好了,所以我不需要你跟着我,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就不会像今日这般手软了。”
“那我叫你阿狗好了。”楚淮睿无奈地道:“不行,阿狗太难听了,要不我叫你花花好了,反正小狗也是要取名的嘛!”
彼岸瞥了他一眼,大步朝百草园走去,管你是阿狗还是花花,她才不在乎。
翌日,彼岸天还未亮便已起身,再次将自己装扮成浓眉留顺的偏偏公子哥,如今刑部尚书虽然换了煜王自己的人,可这表面上的功夫她还是要做一下的。她要趁朱翕去早朝之前跟他辞行,承蒙他多番照顾,她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一走了之。
本来打算昨晚就去的,奈何时间太晚,怕影响到他休息,故选在了今早。
当她到达他所住的院子时,天还是蒙蒙亮,但他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两人正好遇上。
朱翕见彼岸过来,明朗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了一朵笑容,却又瞧见她脸色极差,像是一夜未眠似的,于是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我来是想向殿下辞行的。”彼岸尽量让自己面色如常。
“辞行!”朱翕脸色一惊,“楚先生昨晚来向我辞行,怎么你也向我辞行,敢情你们是合起伙来要走?”
彼岸微微一愣,这楚淮睿也走了,看来他是被自己昨日给吓坏了吧?走了也好,这样殿主或许可以放过他一马了。
“我是家里有事,跟楚先生没有关系。”彼岸淡淡一笑。
“家里?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是的,不过时间紧急,就不能跟殿下详谈了,如若还有机会遇见,彼岸定会跟殿下交待清楚。”
“需要我帮忙吗?”
彼岸摇了摇头,“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我回去,就都能解决了。”
朱翕脸上带着失落,他很想让彼岸留下来,可是彼岸既然决定要走,他也不能强人所难,“我给你的和田玉还在吗?”
“殿下放心,彼岸会一直好好保管的。”
“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拿着它都可以来找我知道吗?”
“彼岸告辞,殿下多多保重!”彼岸拱手向朱翕行了一个江湖的礼仪,然后在他不舍的目光之下转身离去。
既然是选择题,一条选项既然行不通,那么只能选择第二条了。
殿主明知道彼岸之前与楚淮睿有过一段感情,如今却为他自己的私利,让彼岸亲手杀了曾经的夫君,就算他们现在感情破灭了,要杀要剐是她彼岸自己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参和。就算她刚加入阴阳殿,忠诚度还值得考校,但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你不是要雪彤的命吗?好呀!那我就回去闹他个天翻地覆,拼他个你死我活,就算最后都难逃一死,起码还能拉几个人陪葬,到了黄泉路上,也总可以给姐姐一个安慰。
彼岸这般愤愤地走出后门,谁知却碰见了俩熟人。
只见楚淮睿和于泽两人牵着两匹马儿站在街道对面,看那架势似乎已经在此候了许久,他们不是昨天就已经出府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儿?难道是在等卖早点的人,好吃饱了再上路?
不过,彼岸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只是淡淡地扫了对面的二人一眼,便侧身想走。
岂料,她眼前突然刮来一阵风,风定,于泽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看来有人知道主子昨晚受欺负,今日特在此寻仇了。
彼岸知道于泽的武功高,在淳安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了,虽然没有跟他正式的交过手,但此人还是差了自己一点。
出于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她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眼前这个不到弱冠的冒失少年,“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姑娘,先生有话跟你说。”于泽便没有理会彼岸的警告。
“可我没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