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命换命这种说法,肯定骗不了他,还不如交待一些事实,真真假假便能让他看得眼花缭乱,再说他与彼岸的关系殿主应该一早就知道了,如今他主动招出来,倒能够显示出他的诚心,虽然暴露软肋不是明智之举,但是如今的殿主还像一个试探的猫,如果不给点鲜味他闻,他是不会感兴趣的。
“你一介书生,又不会武刀弄棒,要你何用?”
“杀人容易,诛心却难。如果殿主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做一个刺客头领,躲在这种永无天日的地方挣些钱混吃等死的话,那我确实没什么大用,殿主大可以杀了我,可是如果殿主想继续扩充阴阳殿或是有什么其他的抱负,那么我倒可以为殿主出谋划策,谋得一时良机。”
“你觉得阴阳殿的势力还不够大?”
“拒我的了解,阴阳殿内部已有数百号武功高强的阴阳师,加上外放执行任务的,合计达千人之众,他们遍部大江南北,覆盖了整个天下,势力绝非一两支军队能够比拟,可以说阴阳殿的势力已经达到了膨胀时期,然而,即便殿内再增加一千人,两千人结果也会一样,永远都只能躲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宫里像老鼠一样生存,即便出了地宫去执行任务也要戴着面纱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躲避,不能勇敢地行走在大街之上,虽然是个人却活得不像人样,虽然是人人惧怕的阴阳师却不敢直立于天地之间,倒失了一层做人的尊严,这种日子难道殿主过得不憋屈吗?
真正的王者,是敢于直面一切困难,又能将这些困难踩在脚底下的人。殿主何不像武林中那些江湖帮派一样,将阴阳殿搬到地面去,却又能叫那些军队与武林人士不敢靠近,处于危险之境却又能立于不败这地,这才是真正的王者。”
楚淮睿在进殿之前,已经作了一番细致周密的推测,他知道像殿主这等但凡手中有一点势力的人,在号令天下之前,定不会安居于现状,否则他也不会派彼岸到王府打探消息,他的目标更大更难,所以楚淮睿便是抓住这一点,一来招对症下药,只要能够让殿主动心,那么他的命也就保住了。
“有点意思!”殿主略带三分惊喜地看了看身旁的幽灵,“你觉得他的办法如何?”
幽灵刚刚被楚淮睿迷得七晕八素的,哪里还肯说他的不是,自然是什么都向着他说了,“属下觉得楚先生说得在理,如果咱们真能搬到地面去,定会叫不少江湖人士吓破了胆,也壮了阴阳殿的威名,到时殿主统一武林都不在话下。”
“哈哈……”殿主轻轻地低笑了两声,仿佛刚才楚淮睿与幽灵的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了,继而又把目光转向彼岸,“看来本座要先留着他的命了,你觉得如何?”
刺杀楚淮睿明明是殿主的意思,如今留下楚淮睿却又来问彼岸的意思,这其中寓意可想而知,如果彼岸顺着他的话说留,那么性格多疑的殿主肯定以为她和楚淮睿还有旧情,是断断不会再留下楚淮睿了,所以彼岸只能说:“此人性命与彼岸毫不相干,一切尊听殿主指示。”
殿主瞅着彼岸的眼神许久,想要从她的眼神中分辨此话的真假。
彼岸早有准备,素来冷漠的她此刻眼眸只有更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殿主方才作罢,回收视线语气舒缓地道:“一个活人确实比一个死人有用,本座就先留你一命,限你十日之内画出新宫殿防御图,如果画得好,本座不但饶你一命还会重重赏你。”
“谢殿主隆恩!”楚淮睿又俯身向上拜了拜。
像殿主这样的人,骨子里天生便有一副自负感,他认为天下万物皆需为他了所用,区区楚淮睿,他又何惧?
哪怕是条毒蛇,只要使用得当,照样是条好蛇。
楚淮睿一个与阴阳殿完全搭不上边的人,却为了彼岸坠入魔窟,彼岸怎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活死人堆里呢?这也太不仁道了。于是彼岸准备与殿主推了王府的任务,留下来护他周全,也算是尽了自己应尽之责。
奈何楚淮睿却不同意,他让彼岸还是继续王府任务好,一来可以配合煜王与他里应外合,二来好叫这殿主放心,因为他们如果时常呆在一起会叫殿主起疑的。
看在楚淮睿如此聪明的份上,彼岸自然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于是彼岸悄悄找到云实,一股脑儿将姐姐的死因,还有他们白天密谋的计划通通告诉了云实。
彼岸以前不愿意说是担心云实在这里胡来,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了楚淮睿这个大神,他可以助她完成复仇,所以她有必要将真相告诉云实,这样云实才能心无旁骛地保护好楚淮睿。
“云大哥,我现在才告诉你真相,你不会怪我吧!”彼岸静静地坐在云石的寝宫里,像个认错的小女孩等着兄长的批评。
云实苦笑,“其实就算你不告诉我,我基本上已经猜到是他们干的了,否则你也不会回来不是吗?”说完他仰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要用那冰冷的阴气化解心中的悲痛。
“你也别太伤心了,姐姐在天有灵,不希望你这样的。”彼岸柔声安慰道。
云实摇了摇头,用手揉了揉眉心,每当他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