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轮落到给人暖床呢?殿主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利用,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看在祭司和楚先生的份上,本座可以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到刑殿领一百鞭子去。”
“多谢殿主不杀之恩。”幽灵含泪拜首,既然殿主说她有罪,她又岂能反驳半个字?
“谢本座有何用,你要谢谢的是刚才为你求情的人。”
幽灵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首,她居然要跟那个毁她容的人说谢谢,这两个字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怎么,你不肯说?”殿主声音又添了几分寒意。
即便彼岸与楚淮睿是夫妻,那也是之前的事,现在彼岸与楚淮睿可没有做出半点越矩的行为,故幽灵就算有心拿此事来说事,也是立不住脚。
幽灵失望地低下头来,泪与血水混在了一起,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从牙缝里拼出了两字,“谢谢!”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彼岸垂眸淡淡地道。
幽灵气得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瞪着彼岸,咬牙道:“谢谢祭司大人的救命之恩。”
彼岸淡然一笑,“不客气!”
如此,幽灵要给楚淮睿暖床一事便已彻底地摆平了,其实彼岸当众挑衅幽灵的时候也是在赌,她赌殿主注重规矩比注重幽灵多一点,好在她赌赢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本来可以当天返回的彼岸又可以拿天黑当借口在殿中留一晚,顺便还可以关心一下楚淮睿,毕竟他这十日内肯定没少受到幽灵的骚扰。
“你要如何感谢我呢?”散会之后,彼岸颇有些得意地来到楚淮睿的新居,一进门便开始邀功。
楚淮睿却叹了口气, “可惜了我的艳福……”
“是挺可惜的!”彼岸斜眼瞄了一眼他那副可惜样,好像丢了三百两黄金似的,看来某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禁觉得再呆下去也是无味,转身就往外走,“那本座就去帮你把司命大人请过来吧。”
“好啦!”楚淮睿终于收起他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将彼岸拉了回来,“我只是想提醒你,刚才有多凶险你知不知道?”
彼岸挣开他拉着自己手,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悻悻然地道:“凶险又如何,成功了就行!难道你还真想收下这艳福,只怕您这身子也吃不消呀。”
“说什么呢?”楚淮睿似笑非笑地睨了彼岸一眼,于她面对坐下,替她倒好了一杯茶送到她的面前,嬉皮笑脸地道:“除了你,这世上对于我而言哪还有什么艳福?主要是因为殿主提出那个让少司命给我暖床一事太过于仓促,只好临时答应了他,这叫缓兵之计,但我是绝不会辜负你的。不过你也挺厉害的,反过来还将了殿主一军,只怕他日后要少不了找你麻烦哟,你动手的时候难道就不怕之前做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吗?”
“我……”彼岸哑然,她动手的时候确实没有想过这么多,只知道心底有一团怒火需要找地方发泄,现在想想,殿主虽然表面上碍于规矩,没有跟她计较幽灵毁容一事,但毕竟让幽灵给楚淮睿暖床是殿主当着大众提出来的,即便有她的台阶可下,可终是拂了他当初的意,心下对她肯定心存不满了。
“管他呢,付之一炬就付之一炬,我彼岸做过的事从来都不会后悔。”彼岸振振有词地道。
楚淮睿望着她那一副自信与勇敢并在的脸上黛眉微挑,凤眼如炬,肤如凝脂,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正说着话的彼岸突然看见楚淮睿含情脉脉的目光,立即心跳加速,将脸别了过去,温怒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又想给我吓mí_yào,告诉你门都没有。”
彼岸当初就是这样拜倒在他的长青服下,才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如今又怎能重蹈覆辙呢?
“你刚才的冲动皆是为了我吧?”楚淮睿莞尔一笑,富有磁性的嗓声似乎将人的耳朵都给熔了。
“我哪有……”彼岸剜了个白眼,“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冲动是因为不喜欢被人摆布。”
“可是殿主要摆布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谁说,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具荣、一损具损,要是你沦陷进去了,下一个遭殃的肯定是我,所以你当然也不能被摆布了。”
“原来是这样!”楚淮睿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继而捂着胸口作痛苦壮,脸也开始扭曲了,伏在桌案上唉声叹气的,好像很不舒服。
彼岸以为他在阴阳殿中的这几天里得了什么病,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还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可是一切正常呀!
“胸口痛。”楚淮睿弱弱地吐出了三字。
“胸口痛?”彼岸迅速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这种症状的病例,但凡胸口痛者,皆是劳累所至,看来这楚淮睿为了那张防御图,肯定累坏了,出于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蚂蚱的原因,彼岸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于是她抱着楚淮睿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将他的一只手臂扛在肩上,准备出去找殿里的大夫,谁知楚淮睿的这只手臂刚搭上来,他的另一只手臂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