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属下已经一个月没有动武了,王府中又没有高手可以切磋,故找他们两个练练手。”彼岸继而惋惜地道:“要是早知道有人杀人嫁祸给我,定会守着少司命的。”
即便彼岸的解释再牵强,可她依然还是有不在场的人证,殿主即便有心想找彼岸的晦气为昨天出气,也无从下手,况且幽灵素来都是他最为得力的助手,如今突然横死,这个凶手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到底是谁?给本座主动站出来!”殿主整个人似乎都被一层阴云笼罩住了,一阵阵阴风从他身上刮来,寒气四起,所有人都挺直了腰背。
由于彼岸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将这枚假令牌给了竹桃,所以她一时之间也无法开口指认竹桃,况且她给竹桃令牌的事还是不要让殿主知道的好,省得狐狸没逮到,还惹来一身骚,那就得不偿失了。
彼岸心中不禁唏嘘,这就是楚淮睿给她的惊喜,恐怕是惊吓吧!
楚淮睿非殿中人,所以在得到命令之前,他和雪彤一样只能呆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不能四处走动,即便彼岸现在想问问他该怎么办,也找不到他的人。
良久,大殿之中仍未有人主动站出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令人窒息。
“都不肯说是不是?”殿主寒声再次问道。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殿主为了逼人招供,通常都会采取极端行为,例如顺手抓来一名阴阳师然后拧断他们的脖子,如果还没有人回答,他如此这般地继续拧脖子,不管阴阳师倒下多少,只要答案出来之前,绝不罢手。
这一向都是他震慑众人的一种变态手段。
如今,殿主的眼睛又瞟向了大殿中那些普通的阴阳师,底下的人感受到他寒意森森的目光,皆是吓得面无人色,仿佛立即要跌倒一般。
彼岸却特别期待这一刻,心想殿主最好今日把殿中所有人的脖子都拧完,那么她就可以省下时间直接找他拼命,再也不用害怕这样的势力而苦心地伪装下去了。
然而就在彼岸满怀期待的时候,云实却突然开口了,“属下知道是谁。”他从列队中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道:“半个月前,属下曾亲眼见过竹桃拿过这枚令牌。”
竹桃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吓了一跳,赶紧出来跪下解释,“殿主,属下今日是第一次见这枚令牌,之前便未拿过。”继而抬起头来双眼愤然地质问云实,“我知道上次少司命将去临安府的任务转给了我,你心存不满,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公报私仇诬陷我?”
云实对竹桃的狡辩便没有反驳,淡然地道:“少司命死前曾受鞭刑之苦,身上早已皮开肉绽,血迹斑斑,凶手用短刃刺进少司命胸口,身上肯定会粘上血迹,由于时间仓促,那件血衣凶手肯定还来不及扔,我有没有诬陷你,去你寝宫搜一搜就一清二楚了。”
“好!我清白之身还怕你搜不成。”竹桃愤然地站起身来,一脸的自信。
云实淡淡地扫了竹桃一眼,便未接话。
于是殿主派了箭木带十名普通的阴阳师去了竹桃的寝宫,其他人在大殿上等着,不一会儿功夫,箭木便拿着一件血衣回来了。
竹桃看到血衣的那一刻脸涮地一下白了,她明明记得她已经将这件衣服仍进火炉里了,亲眼看着它烧尽的,怎么又被搜出来了?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云实,气得牙齿直颤。
箭木还没有说什么,竹桃连忙跪下哭述,“殿主,是……他栽赃嫁祸,对,就是他栽赃嫁祸,根本就不关属下的事,还请殿主明查。”
殿主头戴面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周身的那层寒意已经弥漫在整个大殿,有时候他不说话比说话时更为恐怖。
云实依旧淡然地道:“之前少司命阻碍祭司执行任务,全因竹桃泄了机密,又因祭司的追问,再一次地出卖了少司命,如今她是两头都得罪了,一个两头受气的人,很容易扭曲心理,走上歪路,如果杀少司命只是泄愤的话,那么嫁祸给祭司则可以让她逍遥法外,由于司命一职向来都是女子担任,她在众女阴阳师中资历最高,武功最好,说不定眼睛已经盯上了司命的位置,这样一来,就是一箭三雕了。”
“我没有……你冤枉我,我要杀了你……”竹桃站起身朝云实冲了过去,一副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架势。
“住手!”首座上一声怒吼,吓得众人一阵胆寒。
竹桃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对于那一声怒吼置若罔闻,脚步没有任何的迟疑,双手成爪朝云实的面前击去。血衣从她殿中搜出来已是铁证,哪怕她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再相信她,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愤起一博。
竹桃位居女阴阳师功力之首,整体排名第二,仅次于箭木,实力比云实的略高一筹,况且如今的竹桃已经近乎于疯癫,暴发力极强,武功更比寻常要迅猛三分,云实不敢轻敌,身子连连后退。
彼岸欲上前帮忙,可又担心殿主起疑,只能在那里干看着。
只见云实的身子已经退至墙边,再无可退,脚尖轻点身子如雄鹰一般在空中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