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来保护她了,那祭司大人定会觉得她毫无用处,到时她就真的成了一根无人依靠的稻草,会被这两人欺负死。
就在她满腔怒火的时候,祭司突然回来了,这便让竹桃寻得了良机,趁幽灵受刑之后,她独自一人潜进刑殿,由于幽灵鞭伤严重,加之自己本身武功就不够高,故竹桃轻意地拿出了她腰间的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然后在她的手肘上留下了一点淤青,最后将彼岸的令牌放在了幽灵的手中,制造成这一切皆是彼岸所为的假象。
作为出色的阴阳师,杀人是他们获得成就感的最好方式,竹桃习惯了杀人,这幽灵的命对于她来讲,不过是一次不同的挑战罢了。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令牌居然是假的,更令她惶恐的是,她明明烧掉的血衣居然又回来了。
即便在临死之前已经猜到自己可能上了别人的套,但她的辩解已经没有丝毫力度了。
雪彤的故意泄密,云实殿上的举报,甚至还有那件依照竹桃当晚的行装准备的血衣,这一切皆是楚淮睿为了铲除阴阳殿中两名得力干将想出来的办法。
所以楚淮睿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殿主让幽灵暖床,那是因为他知道幽灵已经活不过当晚了。
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刚刚开始,这世间因为阴阳师有多少人因为他们家破人亡,他就要阴阳殿付出多少代价。
当彼岸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之后,不禁心中感叹这蓝颜祸水就是祸水,把那个幽灵迷得五迷三道的还丢了性命,真是厉害。
不过她也挺高兴的,因为姐姐的死幽灵虽然不是主谋,但却是主使,利用竹桃之手杀之也算是替姐姐出了一口恶气。
只是出乎彼岸意料之外的是,殿主居然取消了她接近煜王的任务,就连铃兰也被他调了回来,彼岸百思不得其解。
殿主却说:“如今少司命已故,职位空缺,无人料理殿务,如今就由祭司先行代任,箭木从旁协助,等哪日他觅得良将,再行调配。”
如此命令,彼岸又岂能不接?
只是让她想不通司命一职工伤本来就是闲散,平日根本没有多少事情可做,箭木一人足已,就算司命一职向来都是女人担任,那还不是殿主一句话的事?为什么还要把她给扯了进来?难道殿主不怕自己久不回王府会让煜王起疑?
回到寝殿之后,彼岸找来楚淮睿将今日大殿上的事情与他大致一说。
楚淮睿这厮便立即猜出了原因。
只见楚淮睿如暖风般地笑道:“这两日你与云实举止太过反常,加上你之前在王府又不肯将重要谍报传送回来,肯定是引起了他的疑心,不把你禁锢在身边,难道还要放虎归山,出去让你与煜王串通一气?”
“可是他派我接近煜王根本就不是为了收集谍报,我传不传回来他又岂能怪罪,再说他手上不是还有你与雪彤两个人质吗,用得着怕我?”
“不管他派你接近煜王的真实目的如何,但是他表面上是让你收集谍报的,你又怎能置之?再说如今咱们能够在不落下任何把柄的情况下除掉他的两个大将,他就不能不担心了。”
彼岸瞬间明白过来,难怪殿主任命她为代司命,还要箭木从旁协助的,感情这不是协助而是监视呢?
“那怎么办,修建道观,假扮道姑这条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不但没有泡汤还能更顺利地完成,因为你回去身边随时都有阴阳殿和朝廷的眼线,行事有颇多顾虑,如今你不回去了,在外人的眼中煜王做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他们也自然放松了对煜王的警惕,所以你不回去有利而无害,殿主看似在禁锢你,实则是在为咱们铺路呢。”
楚淮睿默默地叹了口气,脸上却露出了一线浅浅的喜悦,很显然他希望事情朝这方面发展,“咱们可以写信让煜王先把道观建好,等一切准备就绪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
彼岸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不出去也好,她布了半年的棋,本来就是打算留在殿里伺机报仇的,出去接近煜王既违心又违愿,还把楚淮睿给搭进来了,如果再呆在外面,还不知道要弄多少人进来呢。
楚淮睿瞧见彼岸那越来越放松的神色,脸上立即绽开了一朵殷切的笑容,于是从桌上的一个楠木盒子中取出一个棕色的小布包,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忙活了一上午,她确实饿了,肚子里的馋虫立即叫了起来。
“叫化鸡?”彼岸略带一丝喜色地走上前,“你居然有叫化鸡?”
作者有话要说: 想记录一下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彼岸拿到驾驶证了,以后长途慢慢再也挡不住我的脚步啦!!!
☆、再拜师
在阴阳殿,阴阳师的日子可是很艰苦的,不但没有肉,每餐还只能吃馒头,就连青菜都只有几根,而楚淮睿居然还有鸡?难道又是幽灵之前特许他的?
楚淮睿笑容和煦地从盒中又拿出了一碟青菜及一小壶酒,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然后过去拉着彼岸的手将诧异的她按坐在桌前,“今天正好无事,所以到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