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倍,为什么不能等此事稍稍平息了再去,而是让你这个时候去冒险?所以我猜测他布的这场任务实则是在针对你。”
彼岸又是一怔,“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楚淮睿剑眉锁得越来越紧,像这种毫无征兆的事情是最为可怕的,可怕在他的无知,他现在努力想要揣度殿主的话中之意,除了刚才所想,他再也找不到殿主如此安排的其他用意了。
彼岸冷冷一笑,目光比之前更为清冷,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遇到危险都会迎刃而上,如果殿主果真如楚淮睿所言,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更狠。
彼岸这般想着自己的小心思,额头却被楚淮睿轻轻一弹,这楚淮睿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死,居然还笑得出来。”
彼岸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他要杀便杀,我才不怕他,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楚淮睿剑眉微敛,清亮的星眸中透着隐隐担忧,“你不怕我怕。”
彼岸却是没心没肺地一笑,抻手拍了拍楚淮睿的肩,颇为豪爽地道:“你放心,有我罩着,决不让他伤害你。”
楚淮睿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明明不是这样的,却彼岸如此曲解,不禁转忧郁为笑脸,脑袋不老实地朝彼岸的面前凑了凑,“真的?”
彼岸直感觉楚淮睿身上淡淡的气息扑面而来,身子朝远处歪去,恐吓道:“当然,如果你惹我不高兴了,可能会亲手解决了你。”
楚淮睿佯装害怕,赶紧缩回了脖子,惋惜的语气中透着一层嘚瑟道:“那我可惨了,打又打不过你,看来只能乖乖地听话了。”
彼岸瞧见他那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想上前掐前死他,看在他还有些用处的份上,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你心里有数最好。”
“之前我们一直处于主动地位,如今却莫名地变成了被动,这局棋你要如何破解?”楚淮睿神色轻松地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你既然想到了,就快说,卖什么关子?”彼岸瞧楚淮睿的神色,便知他已有了对策,再说她如今有了楚淮睿这位大军师,她才懒得费神去想那些七弯八绕的事情,何必浪费精力呢。
“依我之意,这裴江是杀不得了。”楚淮睿笑如春风,眼中却透过一丝决然,“与其不明所以地受制于人还不如绝地反击或可换来一时太平。”
取胜的关键法则是将局势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既然楚淮睿猜不透殿主的用意,那么只好先出击了。
云实在刑罚处领了八十荆棘鞭,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被阴阳师抬回殿里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连想喝口水都无能为力。
雪彤在知道此事后,也顾不得那么多忌讳,将彼岸寝宫里所有的创伤荮材都搬了过去,又去打了几盆清水,又是帮云实清理伤口,又是上药的,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云实起初要赶雪彤走,害怕被其他人看见,直到雪彤说出是师父让她来的,云实才没有继续挣扎,静静地躺在床上,任凭雪彤一点点地帮自己清理伤口。
因为失血过多,云实充满英气的脸上苍白如雪,身上的鞭痕更是纵横交错,皮肉外翻,鲜血淋漓,还有曾经受过伤留下来的疤痕,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了,看得雪彤心里一抽抽的,拿着手巾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水灵般的眼睛立即辅上一层水雾,将视线全给摭了,但她又不敢当着云实的面落泪,只好将眼泪生生地逼回了眼眶里。
“我没事的。”云实为了让雪彤放心,址起苍白的唇角微微一笑,“这挨鞭子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挺一挺就过去了。”
“你别骗我了,这滋味我知道的。” 这种荆棘鞭雪彤曾经也领教过,她知道一鞭一鞭下去是那种恨不能求死般的痛,而如今云实明显比她伤得还重,她就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可能会很痛,你忍一忍。”雪彤如今已经帮他清理完伤口,拿起药瓶开始替他在伤口处涂药,时不时抬眼瞧一下云实的表情,怕弄痛了他。
殊不知云实身上的伤已经痛到了麻木,这药粉带来的那点如蚂蚁般嗜咬的痛感,已经让他提不起任何的波澜。
“云大叔,不如你跟我讲讲关于师伯的事情吧!”
雪彤知道,云大叔喜欢茯苓,所以他愿意帮助师父复仇,可是她没有想到他的决心已到了如此地步,不惜去伤害自己的身体,看来云大叔之前很爱很爱那位师伯,为了给他复仇,哪怕丢了性命,这不禁让雪彤对这位师伯引了强烈的好奇心,她想要去了解云大叔喜欢怎样的女子。
云实深邃如潭的目光望向帐顶,仔细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去想念茯苓,无论任何时候,每当想起心中的那个影子,他漆黑的眸子就会变得特别的温柔,像水一般。
“她与这里的所有阴阳师一样,吃饭练功杀人,都是为了能够在这阴暗的宫殿中努力活下来,若说唯一一点不同,就是她总爱笑,吃饭也笑,练功也笑,就连杀人也是带着笑容的,她的笑容就像黑暗中那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