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啊。”蓝田直乐。
“比你差多了。”徐知着耷拉着耳朵,像一只斗败的大猫。
“那你下次再努力努力。”蓝田笑个不停,拉着徐知着滚到另一边干床单上睡,不敢说你怎么能跟我比,经验档次差太远,完全没有可比性。
徐知着枕在自己手臂上,四条长腿绞在一起,蓝田抖开被子把两个人裹上,低头看到一双含着春风的笑眼。
“笑什么?”蓝田被笑得筋骨都软了。
“其实,你穿着还是挺帅的。”徐知着笑道。
蓝田摸了摸徐知着的眉毛,气息压得极低,仿佛呢喃一般:“你想不想,你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小时候我就住你家隔壁,我带你回家吃饭,教你写功课,给你包馄饨,抱着你睡觉,给你讲故事。你去当兵,我就是你的连长,谁都不能欺负你,谁敢欺负你我就训谁。你升到少校,我就是你的将军,我爱你。”
徐知着觉得这个愿望太过梦幻,真要是实现了恐怕会折掉他全部阳寿,直接胎死腹中。所以他没说想,他只是看着蓝田的眼睛,微微笑着说:“你现在就是我的将军。”
蓝田很满足的笑了。
后来,徐知着又想,就算他真的从小在蓝田身边长大,也没什么用。
他小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像陆臻那样的天才少年,他成绩中不溜丢,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就算真的住在蓝田家隔壁,恐怕蓝田也看不上他。
他当兵时是一个很能吃苦很会看眼色,惯会讨好上级的兵,那时班长、排长、连长、营长都喜欢他,并没有什么人欺负他。但那时他一门心思要往上爬,离开老部队奔麒麟时,心里没有一丝牵挂,即使蓝田当了他的连长,也会被他甩在身后。
当他是少校时,身边还有个门第显赫又爱他的好姑娘,无论蓝田这位将军有多爱他,他都只能说对不起,没准儿还要担心将军会不会因此给他穿小鞋,心里郁闷又烦躁。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错过,他们之间什么都没错过,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人,一切刚刚好。
29
山觉得徐知着很有意思,从来没见过这号人,新鲜,刺激,古怪而美艳,正派得很邪行。一出手夺命,收回手勾魂,金刚怒目,菩萨低眉,全在他一个人身上。
一大群人在那玩儿,他看着,不急不躁不怒。山不是没见过正派人,但那些人通常都带着卫道士的蠢劲儿,追求的是那种站在道德至高点上的优越感,眼底藏着戾气,全是压抑下去□。但徐知着没有,他一个人坐在灯红酒绿中,自成一派,清静自然,你们玩儿你们的,别管我。
山有心招他,徐知着在第三次去那家欢场的时候,终于出了大名。全场的公主少爷都知道03号包厢有一个男人,长得巨帅无比,自称要对得起太太,不好女色,不近男色,谁能挑得他情动,有人奖十万块。
所有人都赶着去赚钱了,就算不赚钱也看个热闹,长这么帅的男人不出轨,天理难容。
徐知着见场面不可收拾,冲销售部一个小哥点了点头,对山说道:“你一定要玩儿,我就陪你玩儿这一把,但这是最后一次。我赢了,明天你把合同签了,以后,这种地方永远也别再让我来了。每天都这么晚,我老婆该生气了。”
山眯了眯眼,扭头对老鸨说:“有没有信心?”
老鸨子一弯美目:“试试呗。”
徐知着其实占了点便宜,山虽然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像个正儿八经的gay,但毕竟考虑到此人心里那位是个男的,所以挑人的时候男的占多数,最后挑出来五男三女,每个人20分钟,硬不起来就换人。只要徐知着能熬过通关,他就赢了。
徐知着安安静静的沙发上坐着,手肘支在膝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眼神像风一样从他们脸上掠过,漠然道:“不能吻我,不许脱我衣服,来吧!”
徐知着要挺过那五个男人完全无压力,直接伸手摸裤裆都没用,摸得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外冒,脸上的厌恶掩都掩不住。
那几个小哥也算是这店里的头牌,一个个生得人比花娇,乌眉大眼挺鼻红唇,平时一万块钱坐个台也得挑一挑,今天撕破脸犯贱倒贴死赖着蹭……不光是没戏,还被嫌了,自尊伤到地下,捡都捡不回来。更别提还有两个正经是gay,摸着摸着把自己的心火挑起来了,被徐知着顺着掌心勾了勾,眼神低垂,在唇上碰了一眼,自己先硬了。
徐知着一身轻松之下,甚至还想到了蓝田,总觉得不是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要比那甜言蜜语的本事,浪荡fēng_liú的骚情,这几个鸭子还真不够看,光是昨儿晚上那一出就毙得他们满地找牙了。
另外那三个妞挺得略有点难度,徐知着没多想,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了一般,间或一抬眼,直射在山的眉心。射得山全身上下都是一个机灵,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爽,爽透了,就跟刚刚死过去一回似的。
只要徐知着愿意,他可以让一条毒蛇慢慢爬过他的脸,他可以让火一点一点烧掉他半条裤子,所以,任凭这三个妞儿长得像天仙一样也没用,根本不入眼,也不过心,在眼皮底下就被抹了。
八个人,两小时四十分钟,徐知着掐得一秒不差,把身上的姑娘推开站起来说道:“我赢了。”
山舔一舔嘴唇,笑眯眯地说道:“你怎么证明,你能举?”
众人顿时哄笑。
徐知着想了想,又坐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