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绡问那身材粗壮的老儿道。
“不错,是我!”那老儿仰头望去,眼中竟现欣喜之色,似乎是猎人见了猎物的表情,急忙笑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有媒妁?”
“噎?”绯绡听了一愣,万万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在下只是问路,这又关媒妁什么事?”
“怎么不关,自然关的!”那老儿似乎已经完全把那和尚和道士忘在了脑后,说罢,一挥手,“请公子到舍下小坐!”
“小坐是可以,可是我还有朋友在那边!”
“你还有朋友?”那老儿说着兴奋得直搓手,“赶快叫他一起来吧!”
说罢,叫过来几个家丁替二人牵马,殷勤异常。
一行人很快就走远,把那和尚和道士抛在路旁,还在打着口水战。
“绯绡,绯绡,这是怎么了?”王子进在马上纳闷道,“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绯绡倒似乎很享受,骑在马上浅笑轻盈。
“那这里的民风也太热情了吧!”王子进望着那一干家奴,似乎把他们二人当贵宾接待,如果问路都能问成这样,天下的学子都不必攻书本,只须坐着问路即可。
“无事献殷勤,必有明堂,我们且去看上一看!”绯绡说着朝他眨眨眼睛,似乎等待着瞧好戏。
王子进懵懵懂懂的骑在马上,被一帮人前呼后拥的围到村子里,只觉得如英雄凯旋一般。
斜眼间却见先前所见那锦衣老儿正偷眼望着他们,眉眼中满含笑意,神情暧昧异常。
王子进与他一对视,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3、一行人走了一会儿,浓浓绿意中,出现几片瓦房的屋顶,又走了一会儿,屋子越来越多,俨然是一个颇成规模的村庄。
那村里的人见来了外人,都跑出来看,还有的坐在自家房顶上不停的往二人身上打量。
“是男的啊!”、“还是两个!”、“赵善人这次真是捡着便宜了!”
王子进耳边听到闲言碎语,不由暗叫不妙,“绯绡,这,这里的人没有见过男人吗?”
“不会啊!”绯绡说着指着那些家丁道,“不是这么多!”
王子进怎么想也想不通,那帮家丁却拥着两人停在了一个宅院前面。
那宅院似乎是这个村子里最大的一所房子了,有青石台阶,朱漆大门,似乎是乡下的富户住的地方。
只是里面种的树似乎太多了一些,白日里影影绰绰的投下许多阴影,把这富丽的宅院映得有些阴冷。
绯绡一见这院子就呆住了,两人胯下的马到了院子前也突然直立了起来,发出嘶鸣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了?”王子进坐不稳,差点没有被摔下去。
“子进,子进!”绯绡双眼一直望着这院落道,“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啊!”王子进只见眼前郁郁葱葱的树荫,碧绿喜人,哪里有什么?
“算我多说了!”绯绡说着已经翻身下马,“此地不可久留,等会要找机会速速离去!”
“二位公子请进,请在客厅稍侯片刻,老夫去去就来!”那老儿说着已经引了二人进屋,然后自己一溜烟的往后院走去,也不知在搞什么明堂。
王子进和绯绡坐在客厅里等候,只觉得屋子里相对外面太过阴冷,再抬头望去,屋外的参天大树几乎遮住了一大半的阳光。
“这树可真多,怎么不砍几棵,人住在这房子里多不舒服!”王子进嘟囔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耳边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两人回头看去,却见那老儿换了一件宝蓝色绸缎袍子出来了。
头上带着一个便帽,完全不似刚刚粗野模样。
“这话怎么说?”绯绡问道。
“我们这里盛传山鬼的传说,据说上了年纪的大树都是山鬼的耳目,万万动不得的!”
“哦!”绯绡听了点了点头,似乎若有所思。
却听那老儿说道,“在下是这里的村民,免贵姓赵!外人都叫我赵善人,不过是个虚名!”
“在下王子进,那个赵老伯!不知叫我们二人到宝地有何贵干啊?”王子进朝他行了个礼问道。
那赵善人却不答,两只贼溜溜的小眼一直满蕴着笑意,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王子进被他看得发毛,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二人还急着赶路,这就告辞了,望赵老先生能帮我们指一条通往江陵的道路!”绯绡也着急要走,估计还惦记着江陵的烧鸡呢。
“怎么没事?”那赵善人笑道,“老夫叫二位公子过来,就是要招婿的!”
“什么?”王子进听了,下巴差点跌到地上。
“不错!”那赵善人异常亲切的走过来,拉着二人的手道,“哎呀,这样的仪表堂堂,风度不凡,我真是有福气啊!”似乎亲事已然定下来了。
王子进吓得急忙摔脱他的手,颤声道:“不,不,终身大事,还没有经过父母许可,怎能轻易下决定?”
那赵善人突然面带失望之色,退了一步道:“二位不愿意?”
王子进和绯绡从来没有这样心灵相通过,两人一起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赵善人似泄了的皮球,胖胖的身躯一下瘫在椅子上,似乎面现悲哀,“我怎么这样命苦啊,我的两个女儿要怎么办?可惜我那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女儿了!”
王子进听了这话,突然来了精神,等他再说下去。
却听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