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健朗,撑得住。”
刘淑雁忧愁地叹了口气,自从举家搬到燕京后,老爷子的病情也确了诊,幸好发现的早,按照医生的估算,目前的状况还比较乐观。
“外面冷吧?我瞧窗户上霜花都那么大朵呢。”
封云海叹了口气:“可不,虽然到处都有暖气,可是习惯了东申市冬天的潮气,乍一来这,天天烤得人发干,还真不习惯。”
刘淑雁走到厨房,掀开灶台上的砂锅:“赶紧来喝碗猪肝枸杞粥,去火的。我这几天也一样,一觉起来,干燥得鼻子里都有血丝。”
封云海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热粥,大口喝了几口,额头上冒了点汗出来:“老婆煮的东西就是好,真香。”
刘淑雁唇角带笑,目光温柔:“以前啊,睿儿就挺爱喝这个,就连明泉那孩子……”
她忽然住了口。
封云海闷着头,喝完了那碗粥,抬眼看见妻子忽然黯然神伤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别想太多。睿儿在那边适应得不错。几年过去,一切就都淡了。”
他打起精神:“我啊,今天谈了笔生意,和一家家电零售公司的老总见了面,决定投点钱进去。他们打算向东申扩张,等过一阵子,你真的想元涛他们夫妻还有那边的朋友,就顺便过去,以股东的身份视察一下。”
刘淑雁苦笑一下:“你啊,还是天天这么拼。”
封云海微微一笑:“等我这几年多挣点家业,睿儿一毕业,我就把这些全都交给他。然后我俩全世界旅游,享清福去!”
……
1994年的春节,无疑比过去冷清了些。
隔壁的封家整个搬走了,一向喜欢凑在一起热闹的几个孩子,也只剩下了向明丽一个人回家过寒假。
向元涛夫妻俩老早就眼巴巴地看着邱明泉,想叫他来一起吃年夜饭,邱明泉想着爷爷奶奶,想着两位老人和以往在一起过年的刘琴花一家,心里也不安。
灵机一动,他索性最终选了一家大饭店,订了三家一起的年夜饭,这样一来,大家都高兴极了。
刘琴花一家和向元涛一家,还真的都颇有渊源。
韦青一直在刘家的美发厅理发,做了常年老顾客,早就和刘琴花熟悉得很,而刘东风更是向元涛的直系手下,向元涛对这个勇猛踏实的小伙子印象极好,就连向明丽,也和刘东风有过几面之缘,算是认识了。
这天是除夕夜,邱明泉早早地开着车,把爷爷奶奶送到了饭店,隔壁的刘琴花一家也早就到了,只除了刘东风还在警察局站最后一班岗。
刘家的二女儿刘媛媛亲热地跑过来,一边一个搀着邱爷爷和邱奶奶:“哎呀,今天二老穿得可真好看!”
邱奶奶身上一身深紫红滚着精致刺绣金边的丝绸棉袄,下身黑色的棉裤,裤脚上同样滚着刺绣金边,庄重又气派;邱爷爷则穿了同系列的一身藏青蓝唐装,浑身上下,虽然还有一点过去艰辛生活留下的畏缩和拘谨,可是整体看上去,也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儿了
刘琴花把二老让到了主座上,得意地邀功:“那可都是我帮着挑的,贵着呢!就是明泉这孩子见外,死活非要给我钱。”
刘媛媛“咯咯”一笑:“再贵又怎样?明泉现在每天家电店里的销售额,漏出来个零头,都够买十套八套的了。”
刘琴花的老公也在一边凑趣:“就是,我瞧啊,比你们买股票还稳妥些。”
近期的股市,无疑是充满风险的。随着股价开放引爆的市场行情,到了1992年8月开始急转直下,暴跌连连——在南圳市的认购证抢购发生的骚乱虽然很快平息,可是还是传遍了全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很多舆论都担心国家因此限制股市,抛售潮一发而不可收拾起来。
一直暴跌到1993年中,股市才再度调头向上,然后再次又开始了暴跌。这期间的毫无规律,结结实实给新入市的股民们上了一堂血淋淋的风险教育课。
到了今年年初,股市依旧像个摸不清脾气的暴躁熊孩子,忽起忽落。有时候艳阳高照几个月,有时候又忽然阴雨连绵。
但是无论股市怎样,邱明泉却没有少赚钱。
别的不说,股市越是风云莫测,研究技术图形的人就越多,他们的“财富智慧”分析软件,就卖得更加红火。
随着计算机的日益进步,现在的很多地方已经开始有计算机出现,证券公司的大户室越来越多,这种简陋的基本分析软件已经是标配,就连一些在股市上赚到一点小钱的股民,也看着别人高大上的软件眼馋,纷纷狠心购买。
市面上,一开始还有人跟风研发类似的软件,可是封睿在前世使用的那些软件都非常成熟,对于它该做哪些循序渐进的升级,时刻可以走在前面。
跟风的几家软件疲于奔命地跟着升级了几次,就偃旗息鼓,再也没有再跟着升级了。而现在的股市,由于电脑的发展,也已经开始在全国热火起来。
他们的“财富智慧”,不仅仅在东申和南圳卖得好,就连全国各地,都已经开始铺货了。
——过去的1993年,经历了四次疯狂的升级的“财富智慧”软件,达到了年销售额两千多万!
邱明泉占的股权是20,而获益最大的,却是韩立那没心没肝的傻小子。
封睿出国前,决绝地把股份统统转让给了他,导致韩立手里的股份,、和陈老师一样,达到了40,两个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