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绾冬吧?”
戚战顿时狠狠瞪了狐九一眼。
这个时候,狐九突然感到了一丝冷意传来,他放眼四周,渐渐黑下去的村子里周边突然升起了朦朦胧胧的雾气,就像戚战说的那样。
狐九不自觉地站起来,靠向胥颜,戚战也站了了过来,和狐九几乎是背对背站到了一起,将胥颜护在了二人身后。
以胥颜的神力何须二人保护,只不过狐九总是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胥颜。
“你真想会会他们?”狐九问道。
“当然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戚战说话说得很轻松,但是眉宇间仍然待着些许凝重,他能感受得到,这黑雾中的魔力很诡异。
比起二人,胥颜却是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确实他也不需要紧张。
但是狐九还是对胥颜说:“神君,要不然您先……”
“无妨。”胥颜打断狐九,似乎是觉得茶水凉了,他蹙下眉,将碗中的残茶倒掉了。
这时突然有一道浓黑的雾气向三人席卷了过来。
戚战以黑气相击,那雾气立刻散开了。
然而散开的雾气却同时变成了无数道黑色利刃从三人四面八方冲来,狐九拿出火灵鞭,与戚战一同对抗那些黑气。
而那些黑气也集中在攻击戚战和狐九,胥颜身边确实一丝黑气也无。
“戚战,真是魔吗?”
“没错,这群人加一起虽然都没有我厉害但是很狡猾。”
二人抽空交换意见。
“怎么办?”狐九百忙之中看了胥颜一眼,见胥颜身边无黑气这才专心致志地对付这些魔气。
这些魔气果然非常狡猾,有时无形,有时又利如刀锋,同时又能扩散成一片趁机阻隔他的视线。
戚战这个时候已经不得已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他拧紧双眉道:“只能硬拼,逼他们现出原形来。”
就这样,戚战和狐九因为同魔气作战而渐渐远离了胥颜,待到胥颜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就看见狐九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将狐九和戚战同时吸了进去。
胥颜立刻就想去救二人,但是这时,天上却传来了一声呼叫,胥颜抬起头,只见白彦从天而降。可也在这个时候,胥颜感觉脚下一空,原本的地面变成了一张黑色的深洞,洞口像一只巨口一样,瞬间将他和白彦同时吞了进去。
☆、梦欲
“一个神一个妖,这可怎么办?”
狐九模模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他的脑袋很沉很沉,就像接连好长时间不曾睡觉了一样,现在他困得只想立刻睡去。
“先让他们感受一下,看看他们的yù_wàng,若是七情六欲都抛得差不多了就直接丢出去吧,别找麻烦。”
“这几个人找上来我们已经有麻烦了!”
“镇定,别自乱阵脚,等他们醒了再说。呵,再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醒,走吧。”
“不用看着他们吗?他们可不是凡人。”
“门锁上就行了,不用看着,他们轻易不会醒,走吧,那面还有两个更厉害的。”
狐九眼前骤然一亮,黑暗消失无踪,耳边的对话也消失不见了。
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片陌生的景色,然而这景色几乎可以用绝美来形容,五彩的阳光穿透碧绿的杨树,照在杨树下的小池中,被波澜的水面折射出五彩的灵光照射在池壁上。
狐九从地上站起来,环顾着这四周的景色,那圆形的小池一个就有十丈宽,一个接一个,环成一个更大的圆,而他此刻正在这圆池中央,
在他身后有一套碧绿的玉石桌椅,桌面上放着很好闻的香茗。
狐九一转动身体,骤然发现自己穿的是一身鲜红的衣裳,他素来喜欢红衣,因为他毛色本就是火红,但是因为不想过分张扬,所以他从长安殿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素青色的长衫,何时自己连衣服都换了?
这身红衣并非只是普通的红衣,金线滚边,玉石腰封,黑靴上的云纹无处不显示着高贵。这真的是他吗?狐九抚摸着手感上佳的腰封,触摸到别在腰后的火灵鞭,这是他唯一熟悉的东西。
狐九走到水边,看着池水中自己的模样,长发高束,簪发的发箍上嵌着一枚无比昂贵的血红玉石。而那水中人的模样,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狐九从小池圈中唯一的缺口走出去,顺着玛瑙石的小路慢慢走,
这里的景色当真是绝美,路边的花草尽是狐九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像孔雀尾羽一样具有五彩光泽的花瓣,像水珠一样晶莹剔透的花蕊,还有像是在呼吸一样一动一动的草叶。
突然,草丛间一阵蟋蟀,狐九悄悄地走过去,但见那及膝高的草丛间一只通体浑圆,浅绿色的兔子般大小的一个小兽正用两只前爪挠着地,将地刨出了一个坑,那坑正好能将他埋进去。
狐九轻咳了一声,那小兽动作突然一顿,然后慢慢抬起头。
随后狐九就看见一副长得和猞猁颇有几分相似的面孔,那小兽一双黑眼睛突然变成了绿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草丛里,那草丛中的波动很快就冲出了很远。
狐九笑了一声回过头来,继续顺着那小路往远处走,这里好像是后花园的地方,周围不远处全都是很高很高的宫殿,殿顶铺着金碧辉煌的瓦片。
“有人吗?”
周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反而他一喊,头顶一棵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