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斤贡茶呢,难得有机会自然得开喝才对。
「为了鲁先生?」关山尽皱眉,他对华舒这个人没啥记忆,也不知道何时就留在鲁先生身边服侍,久而久之脸倒是记熟了,也知道鲁先生对他颇为信任重用。
「你还记得前些日子你让我送走华舒吗?」满月随口一问,倒不认为关山尽还记得这种小事。
果然,关大将军倒了杯茶啜着,对满月耸了下肩。
「总之前些日子你让我送走华舒,哪知道他才离开没两天,鲁先生就又把人找回来了,说是用得顺手不想让其他人服侍,要我告诉你一声,他替华舒谢罪。」「他要替华舒谢罪?」关山尽面露不喜,冷哼道:「也罢,既然鲁先生用的顺手,这种小玩意儿也无须介意。要是还不懂得听话,就卖到南蛮去吧。」「那你要见见这小玩意儿吗?」「他这么喜欢跪,就继续跪着吧,免得回去打扰了鲁先生休息。」但凡与鲁先生太过亲近的人,关山尽都是不喜欢的,他派到鲁先生身边的人都明白,自然也不会与鲁先生有过多的接触,也就这个华舒了。
「明天真要带吴先生回清城县?」「是,怎么?」年关将近,边城事务轻松不少,满月也能喘口气,关山尽自然走的更没有心理压力了。
「鲁先生你打算怎么办?他脚伤内伤都没痊愈,乐家三小姐这些日子天天来关心,要不是碍着你恐怕早把人接去乐府照顾。你就这么心大?」这可不是关山尽向来处事的方式,过去胆敢接近鲁先生或对鲁先生示好的人,或多或少都吃过苦头,久了谁都知道鲁先生是关大将军的朱砂痣,碰都不敢碰呢。
也就这乐家三小姐自幼娇养,也是个娇蛮任性的主,并没如何把关山尽放在眼里,胆敢大张旗鼓地追求鲁先生,还真让她给得手了。
也亏关山尽这回没有出手,似乎默许了这件事的进行,至今还没想对乐家动手的意思。乐家家主也懂得蛇随棍上,更纵容女儿对鲁先生献殷勤,打算就着这层关系攀上关山尽这棵大树,也许还能搭上京城里的其他贵人。
「鲁先生一直想成家立业,有妻有子……」关山尽苦涩一笑,握着茶杯的手猛得捏紧,上好的青瓷杯就这样化为齑粉。他随手拍去粉末,抬眼对满月笑道:「你不会无缘无故问我这件事。这回你的态度很让我疑惑,平日你是绝不待见鲁先生的,这回到是替他做了不少事。满月,你有何打算?」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满月仍耸耸肩,笑得无赖:「没什么打算,就是怕你冲冠一怒为鲁君,乐家身后站的是谁不用我提醒你吧?也就乐大德这蠢东西看不清局势,都快被他那好儿子带人一锅端掉了,还整天傻乐傻乐的。」「晚了。」关山尽露出一抹艳色无双的浅笑,倾身捏了满月圆润的下巴一把。
「晚了?」莫名一阵心慌,满月扯住关山尽的手正色问:「你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会晚了?」「乐家后头那个人,我已经打算对他下手了。」关山尽云淡风轻地抛下话。「有些人我就是看他不爽快,顺手整治整治图个开心。」「他怎么你了?为了鲁先生?」满月整个人都不好了,从椅子上跳起来在书房里团团转:「海望,你离开京城五年了,这五年那里头局势更加诡谲复杂你不会不知道,你滞留南疆护国公没说话,连皇上都没催促过你,原因为何你比我还要明白吧!这一动,那可是搅风搅雨,何苦为了鲁先生如此?你真不待见乐家,我替你出主意嫁掉乐三小姐也就是了。」「别动乐三小姐,鲁先生愿意娶她,那就娶她,我不想鲁先生气怨我。」想到这场婚事,关山尽心里自是苦涩,可不忍过这一回,未来他也许连鲁先生的面都见不到了。等乐三小姐生了孩子,他有的是办法将鲁先生留在身边。
「那你又为什么要动那个人?」满月大惑不解,真要说乐家后头的人不算硬骨头,以关山尽及护国公的势力,动动手指就能收拾了。然而,京城权贵之间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护国宫世代纯臣早就在这滩污水里亮如明珠,谁都想踩上一脚,吞不掉难道还打不碎吗?
这人一动,那护国公一系就露了破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麻烦,关山尽虽然桀傲不逊,却不是个看不清大局、恣意妄为的人,否则也不会乖乖蜗居在南疆当土皇帝了。
「我一定要动他,而且还要动他背后的那些人。」关山尽露齿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血煞之气,彷佛欲择人而噬的妖魔,看得满月背脊发凉。
「怎么回事?」「我高兴。」关山尽朝内室看了眼,想到里头安睡的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总之,我明天陪老家伙回清城县,乐家三小姐想把鲁先生带走,那就带走吧!鲁先生也会高兴的。」「关山尽,你被夺舍了不成?」「胡说些什么?」对满月翻了个白眼,他毫不客气地挥手赶人:「滚吧你!既然知道我要对付谁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开春的喜宴上,有多少手脚能动,还要我告诉你不成?」「关山尽,你他妈就是个浑球!」满月气呼呼的离开,他尽管不安,但关山尽都发话了,身为副将自然唯将令是从。
只是他不明白,乐家身后的势力是哪里惹毛了这尊杀神,细数了几个人名,也就只有吏部尚书颜文心曾想靠嫁女儿拉拢护国公一门,这事甚至都没有说成,关山尽便放出话只娶男妻了。
要说过节,那也该是颜文心怨恨关山尽如此下人脸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