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钱一万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一文钱冥币罢了,而这只是个生魂,应该是刚下来不久又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笔的冥币呢?
韩思凛斜着眼瞟了一下,那个生魂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大人,求你了,我死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和家人告别!求你了,就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就好!”
那生魂紧紧地抓住韩思凛的袍摆,虽然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生人的灵气,韩思凛却感受到这个人骨子里的执着,即使他身上释放出阶级的威压那生魂却还是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你以为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走的时候和家人告了别了呢?”都是如此的突然,谁又能预知到呢。
韩思凛将那叠冥币砸到地上,手指轻轻的向后拉了下,那捆在脖子上的铁链突然开始收紧,那生魂痛苦的抓住脖子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
“说,这钱,是哪里来的。”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就像是忘川河千尺之下的温度一般令人胆寒,那白色的眸子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冷冷的看着他们,就好像在看弱小的蝼蚁一般让人觉得无趣。
“我!我!,是,一个!大娘!”干涩的单音节被他艰难的挤出,被铁链捆着的脖子变得红红的,直让他觉得像被火烤一般难受。
“大娘?”
“诶哟哟,这什么呀,白无常刚回来就要施行自己的正义惩戒吗?”大爷脚底端着方步悠悠的走过来,他的身上穿着一套暗红色的官服,腰间盘着一条翠绿的玉带,头上戴着个黑色的大官帽,这么一看还颇有点当官的样子。
“你说你不要自己的小情人一不在身边就乱发脾气,诶哟你瞧瞧!这人都要被你给弄得魂飞魄散了!”
韩思凛看了眼在地上颜色已经开始慢慢变淡的魂魄手稍微松了松,转头看着大爷说:“你查查这人叫什么名字。”
“什么!一来就让我做苦工,说着也不知道加个请。”大爷嘴里骂骂咧咧的从腰间抽出生死簿,那书翻动了会停住了,大爷低头看了眼便抬起头说:“此人名叫陈洋,就是前天我们从河边领回来的,死在44号的。”
“可有记载什么因果?比如赵美香。”
大爷挑了挑眉毛,虽然觉得韩思凛问的奇怪也还是又低头查看了会,“这,他的因果,待会我看看啊,诶,还真有!这上面说,因起于阳间2006年2月9日,果绝于2018年12月31日。”
韩思凛将地上的陈洋拉起来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链子,对着跪在地上的阴差说:“你速速带他去望乡台,可让他多做停留之后送入阴司。”
伏在地上的阴差听到这话如同被赦免了死性一般又重重的磕了四个头就牵着陈洋走了。
“诶,你怎么又突然放了他了。”大爷看着韩思凛的动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那叠冥币应该是赵美香给他的,意思可能是知道他要死了,好让他到时候买通阴差看一眼家人。”
“如果你刚才没有让他去遂了这个果,那它就可能会转成新的因报到赵美香相关的人身上。这其中可能也包括你的小情人。”大爷眯了眯眼拂袖转身走了,韩思凛这个人,心思真的太独到深沉了。
韩思凛勾勾嘴角笑了下,抬头看着满地的曼珠沙华,心思好像也变得和这颜色一般跳跃,他已经,等不及要回去找楚赭了。
“滴答,滴答……”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钟了,小区里大部分住户的灯都暗了,只有三楼的一户灯还亮着。楚赭拿起一旁的杯子想着要喝一口却发现杯子一轻,原来里面的水已经被他不知不觉喝完了,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舒服的慰藉,看着电脑上的论文觉着写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打算冲个澡睡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那敲门声很有规律,敲三下停一下,敲三下停一下。楚赭从浴室走出来,他刚刚放好洗澡水还没脱衣服呢就被这不停地敲门声给炸了出来。
“谁啊,都已经这么晚了!”
楚赭路过钟的时候25分,觉得奇怪,会这么晚出来找他的在他认识的人里应该只有地府的那两个了,可那两人……
他没有马上开门,走到门边那敲门声还在持续地响着,他趴在门上想透过猫眼看下是什么人可猫眼外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奇怪,有声音楼道的声控灯不亮吗?’说着他又透过猫眼看了一会还是一片漆黑。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了,心跳声在耳边剧烈的回响着。
如果楼道的声控灯没坏的话,那,现在不断在门外敲着门的人或许也正透过猫眼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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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生是一种没法说明的误会,
如果说人生是一次没有结果的约会,
那么和你在一起的此刻,我想我是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真的超热清,大家做好保暖工作~( ̄▽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纳兰性德
第14章偃
楚赭纵然是一个大男人可半夜遇到这种事还是感觉自己有些怵得慌,他想打电话报警可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早就在前几天英勇献身了,可现下家里连个座机也没有,韩思凛也还没回来,只有他一个人。楚赭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