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胜制作的毒品、汪厉的关系网、白月和朱鸣海的身陷囹圄、这一切的背后都隐藏着双弧组织!
多少次对汪厉案的剖析中,他们都认为白月始终游走在事件表面,虽然是凶手,却不知内情。事实上,他们错了,他们不但低估了白月,甚至有可能完全不了解白月。
眼前这个纤细美丽又绝望的女人,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杜忠波忍不住这样分析着,其结果在极短的时间内浮出了水面。
寒风阵阵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对持中的人忽然没了几分钟前那份想着你死我活的念头,一个知道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该做的都做了;一个知道对方走到了穷途末路,能做的都做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牵挂。
杜忠波打开车门,对白月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白月没有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安心了似地拉起脖子上的围巾遮住半张脸,垂下眼帘,慢慢地走了过去。
在同一个时间轨道上,温煦开车载着花鑫,已经进入市区。几次弯弯绕绕之后,眼前的路豁然开朗,花鑫惊叹着说:“你是走了什么路,怎么感觉这辆车练了缩地法?”
“认真工作!不要东张西望。”温煦头也不转地训斥了一句。
花鑫苦笑了一声,继续埋头阅读资料。这份资料是罗建传过来的,里面都是梁工的基本情况。花鑫刷刷翻过前几页,主要看他现在的居住环境。
本市中档小区,老两口跟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子一起住。花鑫摸摸下巴,咂舌道:“不要偷啊”
“什么?”温煦闻言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坏习惯?快改掉。”
花鑫合上资料,斜睨着温煦,问道:“这要是白天我还能有点办法,大晚上的,你让我在怎么说呢?”
“不好说就偷?老板,说都不好说了,偷岂不是更不好偷?”温煦在这件事上把思维拐了弯儿,觉得老板的顾虑也算得上是很麻烦了。
说不好说,偷不好偷。那怎么才能拿到钥匙?
温煦提醒花鑫:“马上就到了,你赶紧想辙。”
说话间,花鑫的手机响了,来电人还是罗建。花鑫已经进入了习惯模式,面无表情地接听了起来,结果罗建在那边支支吾吾的,把花鑫搞烦了:“你能痛快点吗?”
罗建呐呐地说:“对不起,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
“具体点!”
“那封梁工发出的小组邮件,被系统直接丢进了无关信息处理系统。那个,时间上被混淆了一天。然而,那个,其实吧,应该是今天……”
花鑫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几乎是咆哮地问:“穆渊已经拿到钥匙了?”
罗建没啥底气地嗯了一声。
花鑫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开骂:“罗建你有脑子没有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现在才发现?早干什么去了?”
罗建被骂的一声不吭,脸挂断华的勇气都没有了。温煦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个情况,赶紧抢过花鑫手里的手机,对罗建说:“你别着急,现在是已经确定穆渊拿到钥匙了,对吧?”
罗建紧忙回道:“是,现在非常确定。那个房间的钥匙就在穆渊手里。”
“好,我们去找穆渊,你那边再发现什么……老板你不要抢我电话,他那么忙,出点错就错点错呗,别不依不饶的。好了,罗建,有什么消息随时联系。”好人温煦,快刀斩乱麻搞定了认怂的技术大神和自家老板,末了又叮嘱一句,“罗建,你多加小心。”
车子飞驰一般驶过梁工所在的小区,朝着新目标而去。坐在副驾驶席上的花鑫不满地盯着温煦,好像憋了一肚子的气,又发不得。温煦只好劝他,不好这样嘛,罗建也是人,是人就难免出错。再说了,你骂他,就能把钥匙骂出来?
花鑫一瞪眼:“我生气!骂他几句怎么都不行?”
给台阶不下是吧?温煦把脑袋一昂,朝着花鑫凑了过去:“有种你冲我来!”见花鑫一脸懵逼的样子,更是得意几分,“你来,你来啊。”
花鑫直接被他气乐了,抬手使劲撸了一把他的头发,笑道:“你就仗着我宠你,什么话都敢说。”
温煦翻了个白眼,坦言:“好吧,你赢了。以后不要说这种霸道总裁的台词。”
俩人谈谈案子,谈谈爱情,顺便联系正在监视穆渊的小组组长,车子很快接近穆渊的公寓。这会儿整组的人都在等着他们。温煦走到穆渊公寓门口打眼一瞧,当即啧啧两声,感慨道:“放着好日子不过,就知道作妖。图什么呢?”
花鑫哑然失笑,说道:“人不作,那还是人吗?”
怎么就不是人了?温煦很想跟他掰扯掰扯,怎奈这会儿不合时宜,也就作罢了。
小组组长迎上花鑫,非常严肃地说:“一直在里面,也没人进去。”
花鑫瞥了眼二层楼的别墅,整个别墅灯火通明的,也不知道穆渊一个人在家干嘛开这么多灯。要说他害怕,花鑫可是不信。
温煦对小组组长点头示意,随即跟花鑫商量:“老板,我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吧。这样省事。”
花鑫想了想,算是默许了温煦的提议。于是,温煦拿出手机拨通穆渊的号码,对方很快就接听了。温煦倒也不废话,直言:“我就在你家门口,开门。”
穆渊先是愣了一下,随口一问:“你在我哪个家的门口?”
温煦翻了个白眼,心说,我们跟了你一路,你居然不知道。
估摸着穆渊说完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