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灿烂光芒、运行在正轨上的命运星盘,此时正在脱离轨道。
莫长老大惊,赶紧施展法术,力图让星盘正常运转,可是没用,不到半刻钟,星盘上的光芒竟然消失了。
莫长老怒火冲天,他冲出门,跑进望归洞,对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绑在铁柱上的人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毁了这一切?”
被绑在铁柱上的是一个男人,但他却发出女人的声音,只是声音细若游丝:“这一切,当然是我,毁掉的,你不早就,知道了?”
“你这个毒妇,等我找到若水公主和仁婉郡主,你的死期就到了。”莫长老怒火中烧,他说话的时候,长长的白色眉毛一颤一颤的。
“哈,哈哈,你找,不到的,要是,你有,那个本事,大渊国,早就,儿孙,满堂了,哈哈……”男身女声之人说话很费劲,但声音里带着欢快的得意。
莫长老怒目圆瞪,他不再言语,而是拿起旁边搁着的带刺皮鞭,沉默却狠厉地朝对方打去,他狠狠地打,死命的打,直到铁柱上的人昏过去,他才扔掉皮鞭,走出山洞。
出得山洞,便看见程斌就站在洞口,两人无声对望一眼,然后双双都深深叹气。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程斌,你即刻前去京城,此次去了你就不再回来,本阁要你密切关注浩儿和那丫头的动向,如有难题,再跟我联络。”在朗润的圆月夜色中站了一会儿,呼吸着山中清新的空气,莫长老感觉气顺了一些后,才开口说话,给程斌吩咐任务。
而此时的听泉小筑,已经纷纷亮起了灯,苏嬷嬷是第一个冲进叶雪衣屋内的,因为她知道,今晚宸王过来,晚饭就是躲在她这个奶娘屋里吃的,因而自宸王进入叶雪衣屋内,苏嬷嬷就不曾睡下。
点亮灯烛,进入内室,苏嬷嬷闻到了淫迷的味道,也看清了床上的迷乱,叶雪衣不着寸缕,那一身白净的身子,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床上的被单皱得不成样子。
苏嬷嬷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见叶小姐双目紧闭、一脸委屈、满脸泪痕,苏嬷嬷一阵揪心,她责怪道:“殿下,您也太不知轻重了,妇人怀着孩子的时候,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再说王妃十几日前刚从宫中养胎回来呢。”
苏嬷嬷说的是实话,宸王听进去了,但是他不做任何分辨,因为关于叶雪衣奸细这身份,一直还是他一个人在暗中调查。
苏嬷嬷要给叶雪衣穿上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她身下有一点儿血迹,她颤抖道:“殿下,得赶紧叫大夫,再迟的话,恐怕孩子要保不住了。”
☆、对比画像
宸王在屋内,为了避免引起宸王呕吐,红枫等四人不敢进屋,只站在外室大声询问,这正好遮掩了宸王的失常,苏嬷嬷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主子的隐私。
不过看着破败不堪的叶雪衣,宸王心里也是很不安,他大声吩咐红枫,让她立即去请梁大夫。
红枫听到是找大夫,紧张得立即飞奔而去。
宸王不放心梁大夫,又出门唤来暗卫,让他们连夜去杨家村请杨婆婆。暗卫飞奔而去,宸王暗道:“早知如此,便不让杨婆婆回家探亲了。”
梁大夫很快就到,此时苏嬷嬷已经把叶雪衣弄干净。梁大夫平日三天两头就来诊平安脉,只是这几日叶雪衣去了天湖峰境,平安脉已经隔了六天,这半夜被请来,梁大夫自是知道情况不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情况糟糕得超出他的想象。
一听苏嬷嬷说是房事过度导致昏迷和出血,梁大夫二话不说,便施针止血,他一边施针一边实话相告:“县主情况很不好,因为她怀的是双生子,老夫不敢托大,还是得请更擅长的专科人士来看为好。”
“已经吩咐去办了,人已经在去杨婆婆家的路上了。”苏嬷嬷答道,她一脸忧色。
梁大夫三天两头就来诊脉,对于听泉小筑突然多了这么些人,梁大夫倒是没有任何多嘴,因为他已经看得出来,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他要想安安稳稳度日,最好的做法便是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杨婆婆在近一个时辰后来到,屋内除了苏嬷嬷外,其他人都被遣到屋外去,宸王则是坐在外间等待。
因为杨婆婆是女医者,又是先前被宸王请来照顾叶雪衣的,苏嬷嬷便把实情告诉了她。
想起这些时日自己所见,杨婆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埋头处理起来。大约一刻钟后,在众人焦急的神色中,杨婆婆终于从室内走出来。
“护国县主体质不错,孩子是能保得住的,但是县主自己不愿醒来,汤药无法喂进去,老身就暂时住下来,继续为她施针。”不等众人问起,杨婆婆主动告知大家情况。
不愿醒来?他给她造成的伤害很深吗?一个奸细不是很能吃苦受罪吗?听了杨婆婆的话,宸王有些想不明白了。
杨婆婆回室内,继续守着叶雪衣,苏嬷嬷也跟在杨婆婆身边,随时听候吩咐。
宸王依然还坐在外间发呆,红枫等则留下一人,坐在丹桂树下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