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
想到这儿,宸王心中的郁闷便一扫而空,嘴角还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让旁边的夏云看地莫名其妙,想不通这殿下被叶凯旋练练呵斥后,为何不怒却反而发笑。
这时的叶雪衣已经把叶凯旋看了个清楚,她鼻子发酸,眼睛发红,哽咽着说道:“我也想有你这样一位大哥,可是为何我对你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叶凯旋心中一痛,立即把叶雪衣搂紧怀里,堂堂七尺男儿流着泪说道:“雪儿,雪儿,你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可恨的博野望,我一定让他碎尸万段。”
虽说叶凯旋说是自己大哥,可是被他这么抱着,叶雪衣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她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心中自然也无一分兄妹之情。
宸王脸上也有些发绿,不过想到人家是亲兄妹,是劫后重逢的骨肉亲情的自然流露,便也生生忍住了,只是他暗暗想到,日后得提醒这个叶凯旋,雪儿有他宸王照顾就够了。
“小姐,老奴来迟了,还请小姐责罚。”突然,一声凄楚的哭腔响起,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叶雪衣从叶凯旋怀里探出头,看着扑倒在自己脚边的中年妇人,疑惑问道:“你,可是在跟我说话?”
妇人哀嚎一声,哭声更大了:“小姐,您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叶雪衣认真地把对方看了一遍,很确定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来,请问,你,是哪位?”
“小姐啊,我是你的奶娘啊——”妇人顿时哭得更大声了,上半身都扑在了地上。
“奶娘?”叶雪衣喃喃说道,慢慢地摇着头,脸上一片茫然,她心中有些懊恼,一下子多出来几个家人,无奈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就不明白了,为何人家一穿越一重生,便带着前世的记忆,唯独她是一个另类?
叶凯旋紧紧闭上眼睛,心中亦是难过万分,他骄傲无比的妹妹,身为北疆都指挥使的千金,在北疆那是如众月捧星一般的人物,何时需要跟一个下人这般客气地说话?若不是遭受袭击、寄人篱下、孤苦无依,怎会变得这般低声下气担惊受怕?
更可恨的是,妹妹原来就在京城,在庄子里形同下人一般,跟一群糙汉子一起种田养鱼,而自己却满天下的去找妹妹,让她白白在这庄子里受罪,怀了宸王的孩子了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走,跟大哥回家。”叶凯旋虎着脸,拉起叶雪衣就要走出门去。
地上的妇人惊叫道:“世子爷,万万不可。”
“如何不可?我镇北侯府还怕了他人不成?谁敢欺负我妹妹,我镇北侯府就灭了他。”叶凯旋瞪着双眼怒道。
“世子爷,咱镇北侯府确实不惧怕任何人,但是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如今小姐和腹中胎儿的安全,是最最重要之事,千万不能冲动,如今待在这庄子里,才是最安全之地啊。”妇人紧紧拉住叶凯旋的衣袖,急切地把实情说给他听。
“凯旋,冷静点儿,梁嬷嬷说的没错,现在在这里是最合适的。我们都知道,雪衣吃了不少苦,你心里很难过,我们也一样难过,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心中有何不满,不妨等雪儿生下孩子再说。”韩敬轩不知何时也进入正厅,身边还跟着宋氏和韩思雅。
宋氏是过来人,一看这架势便明白了,是叶凯旋在为自己妹妹鸣不平,她走上前来,脸有愧疚地说道:“叶世子,都是本夫人的错,本夫人竟然看不出雪衣是你妹妹,任由张嬷嬷差遣她到地里干活,要怪你就先怪本夫人才是。”
如果说到了这个时候,叶雪衣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她就不是她了,她推开叶凯旋,握住宋氏的手,转身对叶凯旋说道:“那个,大,大,大哥,若不是义母收留雪儿,雪儿只怕是连栖身之地都没有,你不要怪义母。”
这是实话,也正因为妹妹住在庆安候庄子里,也才有了种养大棚的功劳,以及后来的重阳拥军功劳,说起来妹妹获得护国县主尊荣,是少不了庆安候府的信任和支持的。
不过叶凯旋却不想轻易放过宸王,他挥手指向宸王,没好气地问道:“那你呢?堂堂嫡出皇子,都保护不了我妹妹,让她在京城遭人白眼,你知不知道在北疆,我妹妹她不仅是北疆都指挥使的千金,也是战功卓著的一员猛将。”
“大哥。”叶凯旋说得义愤填膺、感慨激昂,只是叶雪衣觉得他说的似乎不是她,她及时制止了他的话。
叶凯旋这才注意到,屋内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叶雪衣,他顿时气恼,大声哼道:“你们不信?”
“信。”宸王和夏云说。
“不信。”苏嬷嬷和韩思雅说。
宋氏和红枫等人则是不置可否。
“大哥,此话还是少说为好。”叶雪衣亲耳听到大哥说自己的本事,联想起自己那些骑马射箭挥剑的本事,终于确信自己就是他的妹妹,是那个有着宣城之娇、北疆之花称号的叶雪衣,于是她制止大哥继续说下去,因为在她的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