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细细听,也能听出一些类似西部人的腔调。”
“王妃真乃神人也,仅凭一个左祍穿着,就能揪住淑妃的尾巴,真真是火眼金睛。”夏云喜滋滋说道,话中有着无限自豪。
宸王听着总觉得不是那么舒服,便回了夏云一句:“王妃是本王的,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夏云可不愿意否定,他嬉笑着对宸王说道:“王妃是殿下的,也是咱们的,是咱们宸王府的王妃。”
话说道这份上,书房内的众人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宸王殿下吃夏云的醋,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暗自跟着开心,这个镇北侯府的女儿,虽说失忆了,却能凭借一己之力应得盛誉和护国县主尊荣,确实是宸王殿下的福气,而今叶世子回京,介绍了护国县主的情况,得知她还有驰骋疆场、手刃敌寇的本事,大家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崔贺乐呵道:“难为王妃失了记忆,还能说出左祍之习俗,若是她恢复了记忆,那还不知道有多厉害呢。对了,听说北漠准备派人来接回大阏氏?”
姜悦达立即回应:“可不是?听说他们答应停战一年呢,这可是咱们王妃的功劳呢。”
崔贺迅速接过话头,兴奋描述道:“那是,这个大阏氏被抓之时,正是本将军达到宣城迎亲的时候呢,那时正是王妃十四岁生辰,她说要给父母送上一份大礼,以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却不料她的大礼是如此之大,王妃真的是至诚至孝、智勇双全。”
这个消息崔贺是首次在宸王府提起,众人顿时激动不已,纷纷怪罪道:“此等大事,崔将军怎的不早说?说出来好让大伙跟着高兴啊。”
崔贺看向宸王,笑眯眯地不紧不慢回应:“殿下都不说,本将军哪敢多嘴啊?皇上那里不也还保密着吗?”
“皇上说过,大阏氏是镇北侯嫡女抓来的,却没说是宸王妃抓来的呀。”众人立即表示不满,不过话刚说出口,大家立即明白了,皇上也是在隐瞒护国县主的真实身份。
宸王这才解释道:“雪儿、父皇和本王早已约定,在大渊国隐藏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之前,暂时对她的身份、胎儿、以及跟本王的关系都要保密。”
“这可就委屈王妃了,如果这京城的人们,暗中嘲笑她身为县主,却还住在庄子里种田养鱼,再加上她四处开店做买卖,那些人就说她自甘堕落,上不得台面。”姜悦达说道,神色黯然,语调愤懑。
百里青不以为然,只是淡然说了一句:“燕雀低飞,也只配仰望高空的鸿鹄。”
姜悦达这才转悲为喜,他大声赞叹:“没错,王妃如此有远见卓识、能屈能伸,本史怎么就想不到这一层呢?比起王妃,本史真是自愧不如。”
随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叶雪衣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便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值得尊敬,大家都在期盼着,这位宸王妃行走在宸王府的情景。
宸王很享受这种被属下认可和爱戴的感觉,对叶雪衣的喜欢更是越来越浓厚,要说迎娶叶雪衣进入宸王府的期盼,谁也比不上他强烈,只是他也明白,那一日还远着呢,他和她还得继续暗中在郊外庄子里相会。
属下的好意,宸王收下了,他带着嘴角自然溢出的笑意说道:“雪儿考虑的问题,比本王还要周全,本王此生有她一人足矣。”
宸王这话又是令大家一惊,一人足矣?寻常人家还是三妻四妾呢,堂堂皇子竟然一人足矣?可是大家转念一想,除了护国县主,确实再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有能力站在宸王身边,包括不令他呕吐、可以跟他并肩作战、可以为他出谋划策、可以为他忍辱负重。
如此优秀的护国县主,若是在宸王身边放进一堆妾侍,着实委屈了她,可是宸王毕竟是皇子,有很大可能还是未来的九五之尊,一代帝皇一生只要一个女人,这可能吗?
宸王岂是不明白众人所想?但是他不为所动,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三宫六院真的好吗?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的。”
这是事实,众多嫔妃为了争宠,尔虞我诈互相陷害;兄弟为了皇位,争权夺利互相暗害,等等,都是天底下最惨烈的争斗。想到这些,大家顿时不再出声,便是连喝茶的声音也没有,只有氤氲的熏香袅袅发散着。
看到气氛不对,宸王赶紧换个话题:“那些是以后的事儿,还远着呢,咱就不聊了。那个淑妃,本王手下的人回报,说是淑妃母家的人,在淑妃进宫三个月后全部死关了。”
“母家人在淑妃进宫三个月后全部死光了?这,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众人都感觉十分惊奇。
宸王喝了一口茶,放下莹白细腻的瓷杯后,他才严肃说到:“那些家人看起来都是正常死忙,但是死忙的时间都集中在一个月里,这边是诡异之处。”
“相继在一个月内死忙?”众人都惊呼起来。
“是的。”宸王看了大伙一眼,继续说到:“所以本王大胆猜测,这是人为造成的。”
“是谁害死淑妃家人的?淑妃先前一直都不怎么得宠啊。”众人都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