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连宪宗皇帝都觉得那些人可恶了:“这件事情朕知道了。”
可是万安他们紧追着不放,最后把刘定之给弄烦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整天没事干就关注人家后院那点事情,你们是朝廷命官还是长舌妇啊?那么多大事不管就知道弄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对得起朝廷给你们的俸禄吗?”
刘定之可是个暴脾气,加上他也要退休了,一点面子不给这些人留也没什么了。
结果他这一骂,倒是让宪宗皇帝耳根子清净了,同时也觉得刘阁老说得对,这些人现在已经有点利令智昏了。
很是下手整顿了一番。
本来按照历史推进的话,如今应该免畿内、河南、山东被灾税粮。
只是有了新的农作物,这三个地方都没有闹什么灾荒,再加上朝廷本来就要轻徭薄税,休养生息,民间这两年势头发展良好。
所以一些饥荒都消失了,大明难得有一一点盛世太平的意思。
这让宪宗皇帝很是志得意满。
最讨厌这些,人弄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闹的满朝风雨。
他当皇帝的都不管了,任由万安他们再使劲儿也没用啊!
反倒是吴有为的那一首小诗,再次让他的美名流传在京中。
吴有为在家是不知道,外头一一时之间几乎所有当爹的人,都对自己的儿子女儿们重视了一把。
这让当娘的很是欣慰,尤其是正室夫人们,那些小妖精们的儿女无所谓,自己生的可是要继承家业的,怎么能不受待见?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从众心理,十家有三家对子女关注的,就有不少跟风,不久之后这十家人都会对子女关注起来的.....
几个人没办法了聚到一起,都觉得吴有为怎么跟个刺猬似的,上次想以他为突破口,牵连出某些人,结果被扎了满手血,一个个都被贬了,被罚俸了;这次本来要弹劾他的作风问题,结果反倒让他名扬京中了,都说他是个好父亲!
啊呸!
“这个吴佣,还真是我们的克星。”万安在地上走来走去:“他不能再留下了。
“我可以动手除了他!”柏珍恶狠狠的道:“只要舍得,有的是人卖命!
“不行。”刘诩反对:“现在这事儿正在风口浪尖上,一旦对方出事就是我们干的,你傻了么?”
柏珍也暴躁了:“这也不行,那也没用,到底要怎么办?”
文臣做事总是邋邋遢遢,就不能干脆点么?
想来想去,都特么的想过时了。
万安也没办法了,来回走啊走,走啊走,不过,到底是让他想到”了:“我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你说!”柏珍和刘诩等人异口同声。
“他不是有灵丹妙药么?他不是能救得了皇次子么?那就让他去一个他来不及救皇次子的地....当个官!”万安眯起眼睛:“庶吉士们要三年才能散馆,考过了才能派官,探花郎如此有才华的人,就不用走这一套规矩了,早早的给他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待个三五年,等皇上把这件事情忘了,把他这个人也忘了,到时候你我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派官?”刘诩皱眉:“他已经是六品的侍读了,外派的话...难道要给他一个知府当一当吗?”
“知府?”万安笑道:“那不可能!状元张升还在翰林院里熬资历,他凭什么能当上知府啊?当个县令都得是看在他是探花的份上。”
“吏部也有些人手,区区一个县令的外放,还是可以的,只是他是侍读,是要在皇上面前出现的人.....”万安几个人开始了商议。
十一月癸未,项忠总督河南、湖广、荆、襄军务。
是月,孛罗忽渡河与阿罗出合。
关外的局势变化的快,是因为他们那里的都是流动人口,今天你家跟我好了,明天指不定你就跟他合起伙来打我了。
所以他们那边热闹的很,大明这边因为食物充足,人马都很精神,就连过冬的棉衣都厚实了一分,这年头已经不错了。
朝中明面上看起来都猫冬了,没事了的样子,实际上私底下蠢蠢欲动。
吴有为在家休息了这么久,也该上班了,第一天上班就被吓了一跳,因为翰林院里烧的热热乎乎不说,还有一些茶水点心享用,见到吴有为过来,一个个竟然特别和气的跟他说话。
吴有为虽然一时之间有点发懵,但还是笑脸迎人,等见到熟人了,才一把拉过杨一清:“大家这是咋的了?”
他没敢说,都中邪了么?
“你好好的回来了,大家高兴嘛。”杨一清道:“还有就是今年皇上特意赏赐了翰林院五百斤炭,不用挨冻啦。”
有了赏赐的炭火,肯定不会挨冻啊。
能不挨冻谁都高兴,尤其是不止是炭火,还有时不时赏赐的御制点心等物。
“还有,如今看书可方便了。”杨一清道:“找个什么,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只要按图索骥就行。”
加上众人都在抄书,一本书起码半两银子,只要够勤奋,一天抄一些,这一个月赚的钱,足够改善一家子的伙食了。
如今翰林院里大人们,再也不是面有菜色的样子了。
穿着厚实保暖的衣袍,喝着清茶吃着点心抄写自己喜欢的书籍,这已经不是工作和赚钱的问题了,是他们的享受。
对于带给他们这一切的吴有为,当然心存感激,哪怕个别人对吴有为的名声有所顾忌,也不敢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