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他的没有,仿佛不太好。
“不必。”吴有为道:“等什么时候有空缺了,再让他媳妇进来好了,他都三十多了吧?他媳妇就是进来了,也只能当粗使仆妇。”
“人家可是管事娘子。”芙蓉提醒吴有为:“现在在外面,拿的月钱就比我们还多一吊呢!
管事娘子手里是有权利的,管束丫鬟们更不在话下。
一等大丫鬟虽然得脸,手里的权利却不大,只能压一压同为丫鬟的二等和三等以及不入等的小丫头子,是管不了管事娘子的。
而管事娘子则有可能管得了一等大丫鬟,就算管不了她,也能管二等三等,不入等的更是不在话下。
“那我更请不起了。”吴有为撇嘴:“外头的事,一般都是吴旭去谈,如果他媳妇再把持住你们,我还活不活了?quot;
芙蓉一听就愣了一下,随后就想起了往事,三年前,老爷子去世那段时间,好像这院子里的管事也是一家子,管事是三叔,一等大丫鬟是大侄女儿。
那俩人就是管家的老儿子和大孙女儿。
难道,他们曾经把持过小老爷的这个小院子?还是把持了小老爷?
那个时候,听说小老爷很不好了...哪些传说,都是真的?
怪不得小老爷处置他们那么严重......
“是,奴婢找机会透露给他,让他也消停些。”芙蓉聪明,想通了立刻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吴有为对她这一点很满意。
随后,吴有为叫小小过来,吩咐了好几句,写了两封信,让他带着大山和阿四出去,给张升和杨一清分别送去一封信。
又要求他不要让人知道,小小出门的时候,就跟门子说,他是去给萱草买东西!
“毕竟曾经照顾过我,当姐姐一样的处着,现在她...找也没啥合适的东西送给她,就买两支银簪子吧,“小小是这么跟门子说的。
“行,早去早回。”门子当真了。
因为都知道小小这孩子傻,却傻人有傻福。
这事儿很快就让萱草知道了,她现在是大少爷的通房丫头了,枕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显威了。
所有人都讨好她,门子自然也是,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没想到小小还惦记原来的那点情分,真是个好弟弟,我要是有他这样的亲弟弟就好了。“萱草叹了口气,跟新分来的专门伺候她的两个小丫头说。
两个小丫头羡慕不已的看着萱草身上的衣服,真好看啊!
当天下午小小就回来了,带回了两位老爷给吴有为的回话:知道了。
吴有为就笑了。
明儿非要让吴瑛知道知道,他这个小叔叔的厉害!
两天之后,吴有为要去赴约了,他这次约的是张升跟杨一清俩,这俩人都是才子,李东阳他们还在上班,白日是出不来的,要下了班才能约到。
吴有为要出门会友,自然得叫上吴瑛。
吴孙氏已经将吴有为的马车换了,换了一个新的,吴旭带着大山和大海以及他们俩的媳妇儿,去了车马房那边,亲自布置的马车内外,里头放了一个草编的席子,上头放了一层羊皮,然后一层厚的褥子,再放上一层锦被。
四个枕头,两个靠背垫子,让人看一眼就犯困,只想躺下睡一觉。
吴瑛是骑着马走的,当然,前头有给他牵马的马夫,后头跟着俩常随一一个书童,他不要坐车,觉得女人才坐车出门。
吴有为可不管他,他不会骑马,最多也就在马上,让人牵着马溜达。
这还是吴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教过原主,原主会了之后,根本就没几次机会是骑马出门的,都是坐车。
新车坐着虽然也颠簸,但是里头铺的东西多,又是在城里,倒是好走不少,车轮辘辘,停在了一家名叫“老头鱼锅店“的大门口。
吴有为下了车,后头跟着他的吴瑛也下了马,车马自然被人带去走旁边的门进了车马房暂时存放。
进了屋,上了二楼的雅间,一间叫“春江水暖”的雅间,门上挂着的牌子是一个鸭子的造型,吴有为看了就笑了:“这可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啊!”
吴瑛撇嘴,什么玩意儿!
推开门,就见到了张升,他正坐在那里喝茶,看到吴有为就笑了:“我们上次去品茶的时候还在猜,你出孝之后,第一个请谁,大家都猜是自己,最后还是我跟应宁俩占了这第一位。”
应宁就是杨一清的字。
杨一清在中举的时候,就有了字应宁,后来号邃庵,别号石淙。
他是南直隶镇江府丹徒(今属江苏)人,祖籍云南安宁。
他的字,取了祖籍地名中的一个字,意思是不忘祖地。
吴有为他们前脚刚进屋,后脚杨一清也到了,他是骑马来的,倒是跟吴瑛一样。
上了楼三个人又相互作揖打招呼,吴瑛在一边看的直皱眉。
他一直没什么机会跟文人雅士们真正的交流过,靠近都难,平时跟那些所谓的“朋友”出门,都是偷偷背着家里去听个小曲,虽然还没到留宿青楼的地步,可跟什么歌妓舞姬摸摸蹭蹭的也没少干。
喝酒吃肉都是小事儿,连在餐桌上开个黄腔说些fēng_liú韵事都很平常。
见面的时候都是打招呼,但是并没有这么...麻烦!
吴有为今天就是让这俩人跟他演戏来着,平时他们见了也没这么麻烦,但是现在嘛,就得这么麻烦,一切按照最严格的规矩来。
虽然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