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拳,将刀子收回了口袋,竟然敢耍他!他冲上前将那破旧的衣服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恰好响了,童言若无其事的接了电话,那端传来阿慈的问话,“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童言本来有些怀疑是阿慈蓄意要给他教训,毕竟于风眠在她的心底很重要,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但是童言现在想来,又觉得不太可能。
于是他将刚才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阿慈,“有个神秘的家伙一直在跟着我,等我回头看时,又不见了。”
阿慈:“哦?变态吗?”
童言冷笑:“谁知道呢?我好像没有得罪过谁,不对,我想来也只有得罪过那位于先生啊,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阿慈:“你刚才是在怀疑我吧?”
童言浅笑,承认道:“一开始觉得是你在整我。”
阿慈:“我要是想整你,肯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玩。”
童言:“也对,以我对阿慈姐姐的了解,很快就推翻了这样的猜测。”
阿慈“老地方见,你应该也在这附近了。”
童言来到附近的咖啡馆,只见阿慈正坐在窗户边,安静的等着他的到来。
童言推开门,风铃响起,此时店里的客人已经不多,童言大步朝阿慈走了过去,在她跟前坐下。
“我还以为你应该很恨我才对。”童言歪着头打量着她。
阿慈也未看他,只说:“一开始本来很恨你,但是后来想想,这事情有太多的疑点,凭你,你以为可以对付得了于风眠吗?”
童言拧着眉:“哦?什么意思?”
阿慈:“你不懂就算了,也当我没说,我过来,只是想当着你的面劝告你,如果你以后再耍这样的手段,别怪我跟你翻脸。”
“看来被阿慈姐姐威胁警告了呢。”童方虽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但是眸光沉了沉。
阿慈轻啜了口咖啡:“我们之前还有旧情可能念,但是我是有底线的,如果你真想把我们之间最后那一点信任与旧情也玩完,那你随意。”
童言嚅了嚅唇:“我只是想让你只看着我,只留在我的身边。”
阿慈:“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弟弟。”
童言失笑:“哪怕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弟弟也好,但是现在你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了。”
阿慈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了脸看向童言:“童言,停止这一切没有意义的行为,这是我最后一次劝告你。”
童言咽下喉间的苦涩:“如果我不呢?”
阿慈:“那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
童言:“于风眠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付出的?他有的我也一样有,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阿慈:“有时候,有些事不能勉强。童言,是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是因为他我才真正学会了去爱人。”
童言:“所以,我不是那个教你学会去爱人的人,就没有机会?”
阿慈:“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或者看看,多接触不一样的人。”
“可你也知道,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人能真正懂得我。”
“你只是太寂寞了。”阿慈说道。
童言沉默了下来,真是因为自己太寂寞了吗?还是他对阿慈其实是不一样的感情?
见他不再说话,阿慈突然问道:“刚才跟着你的那道黑影,你能想起来是谁吗?”
童言摇了摇头:“很确定不认识,但是我细细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应该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而且有严重腿疾。”
阿慈猛然看向他:“你没确定错?”
童言失笑,一脸自信:“不可能错的,很多东西是能通过声音,速度,重量来分解的。而且这个人为男性,只是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他的呼吸,但是他应该身体比较孱弱。”
阿慈深吸了口气,半晌,说了句:“于风眠也有腿疾。”
“难道,真的是他?”
“不对……”阿慈扶着额:“他的腿其实没有毛病,虽然他也许会真的找上你报仇,但是他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找你寻仇的。”
童言轻应了声:“看来我有麻烦了。”
阿慈怔忡的盯着他,虽然他做了很多让她厌恶的事情,但想起过往的那些情份,最终还是没办法将他放下,“如果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给我打电话,不过我最近很忙,你自己……保重。”
童言坐在桌前久久,直到阿慈转身离开,不知不觉间,轻啜下的那口咖啡竟然已凉透。
即使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阿慈也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看来他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阿慈开车回去的途中,一直在想着童言那时的话,男人,三十岁左右,有严重的腿疾……这让她不由自信的想到一个人。
当时在现场,魏鸣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见从一开始,于风眠埋下的,就并非他的尸体,那么他的尸体会去哪呢?
如果他真的还活着,以魏鸣对于风眠的执念,肯定会藏在离于风眠很近的地方。
而且于风眠选择这样方式离开,是不是一开始他也在怀疑魏鸣还活在这个世上。
通过这样的方式,彻底的与魏鸣做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