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嫤宜的同伴又泼了她一身的脏水,“哈哈哈洗厕水就适合你这种小婊子,最恶心你装白莲花了,想勾引谁啊!教导处的那老头吗?你果然是这种贱胚子呢~”
恶毒的话语听着让人不寒而粟,白薇蜷缩着身体,憎恨的盯着他们,轻轻抽泣着。
那小模样儿挺招人心疼,轮到阿慈的时候,还未等这些人开口。阿慈冷冷的问了句:“要剪我的头发吗?”
周嫤宜看她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扬手就想给她一记耳光,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利害,乖乖听她的话。
‘啪’的一声脆响,声音才落下,又一声脆响紧接着响起,所有人瞪大着双眼,盯着阿慈,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干脆利落的还手。
周嫤宜气得快抓狂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她,偏偏今天被她最讨厌的面瘫女给教训了。
“啊!啊!!你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周嫤宜举起手里的剪刀,高高举起,扎向了阿慈。
阿慈身手敏捷躲了开来,她最后刚与格斗老师学了几招,一个过肩摔把周嫤宜给摔在了地上,利落的夺过她手里的剪刀狠狠的朝她的脸侧扎了过去。
‘咚’的一声,尖锐锋利的剪刀深深扎进了木质地板里,顿时寂静无声了,阿慈冷笑了声,一字一顿道:“不要惹我。”
周嫤宜吓懵了,连哭都不会哭,只是瞪着眼睛,目送着阿慈拉着白薇的手离开了废弃的教室。
走到门口时,白薇突然回头看着周嫤宜诡异一笑,周嫤宜抽了口气,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错觉。
阿慈与白薇并肩走在街道上,白薇还在抽泣不己,她那头秀丽的长发此时被剪得像狗啃般参差不齐。
但她脸蛋长得漂亮,所以反而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阿慈拉着她走到了一间理发店,头发只能剪短了。
幸好理发员是个很称职的,手艺不错,剪完后的白薇留着短发,更多了几分俏丽。
白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扭头冲阿慈开心的笑了。
阿慈想起于风眠给她的‘课题’,深吸了口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薇突然友好的拉过了阿慈的手:“以后我们当朋友吧,好不好阿慈?”
朋友?阿慈已经有了一个弟弟,曾经还有两个姐姐,却从来都没有交过朋友。说真的,以前,她还真的有点羡慕有朋友的。
“好。”阿慈没有多想答应了下来,“那个,这周末……你来我家玩吧。”
白薇双眼都亮了,高兴道:“我真的能去你家玩吗?”
“啊,可以。”听到她没有拒绝,阿慈长长的吁了口气,这次看于风眠还能说什么!
老莫老天都在学校门口接阿慈,阿慈陪白薇剪头发晚了很多,阿莫等了近两个小时。
“对不起,莫爷爷。”
老莫笑了笑,说道:“没事,倒是先生在家里等久了。”
想到今天晚上还有钢琴课,阿慈有些疲惫,于风眠真是一刻都不让她放松呢。
回去整整晚了两个小时,阿慈没有吃饭,而是直接被叫到了钢琴室。
只见于风眠已经坐在钢琴前,自弹自练着,看到阿慈回来,吩附了声:“过来。”
阿慈听话的走了过去,如往常般坐到了于风眠的身边。
“干什么去了?”于风眠沉声问道。
阿慈认命叹了口气:“陪朋友去理头发了。”
于风眠狐疑的盯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她能真的交到什么朋友。
阿慈看到他这眼神很不服气,“我朋友说这周末会来山庄玩,要好好招待她。”
“是该好好招待,毕竟还是第一次有朋友愿意来玩呢。”
阿慈睨了他一眼,径自练习起钢琴,于风眠拿着苛指,时不时的抽着她的手臂:“手臂要抬起来,腰坐直。”
于风眠这‘老’家伙,对她这么刻薄,一定会有报应的啊!
练了整整两个小时,于风眠才肯让她吃东西,但是也不肯让她多吃,说怕她发胖影响体型。
阿慈睡在被窝里,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想着于风眠也管得太多了,连她发胖的事情也要管。
而且她这么瘦,再胖一点也不影响吧?
于是又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希望能在冰箱里找到一丁点吃的。
于风眠这厮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起来偷吃,厨房、冰箱干干净净,什么吃食都没有给她剩下。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偷偷摸摸做什么?”
阿慈一阵儿心虚,于是不由自主的叫了声:“爸爸。”
于风眠眯着眼打量着她,这么乖,看来是做贼心虚了。
“想偷吃?”
阿慈拧着眉,一脸不屑:“怎么可能,有老鼠,我抓老鼠。”
“哦?”于风眠俨然是不信的,“看来你是不饿了?”
阿慈将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虽然有时候对于风眠很叛逆,但是骨子里阿慈是挺害怕忌惮这个男人的。
于风眠驱动着轮椅来到了冰箱前,阿慈眼睁睁看他在一个很隐蔽的暗格子里,拿出一块慕斯蛋糕,狠狠咽了咽吐沫星子。
“那你去睡觉吧,我饿了。”说着于风眠将蛋糕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