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脚,又没对他打骂虐待,我怎么就囚禁他了?”
叶青盏本来想着这是人家的家事,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没有必要多嘴,但他儿时曾被叔母关在家里,连房间都很少出去,那种被禁锢的滋味简直比被她打一顿都难受。他知道那种痛苦,所以看到李清醪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时,他本能的地感到愤怒和厌恶。
叶青盏眼神直望进李清醪的眼睛里,隐隐的怒火被幽幽点燃:“看来李帮主应该是从小无拘无束惯了,从未体验过没有自由的滋味,所以才会把话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李清醪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丝阴鸷的笑:“我这个人坏毛病挺多的,其中一个就是讨厌别人把话说得不清不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说完了,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留你一命。”
命是肯定会留的,但叶青盏相信,就算李清醪遵守约定不杀自己,他也一定会有让自己后悔活在世上的手段。
他没觉得有多害怕,但他也不会轻易拿自己冒险,于是在脑子里飞速斟酌一番后,他开口道:“你知道麻雀吧。”
见李清醪点点头,叶青盏继续说道:“麻雀虽然很普通,但它却是种很烈的鸟,如果被人抓了,禁锢在笼子里失去自由,它就会绝食甚至自杀。动物尚且热爱自由,何况是人呢?”
李清醪嘲讽地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想说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弟弟这些年来不但没有自杀,反而很快乐,他是人,不是麻雀,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想得一样?”
“你弟弟都已经偷偷跑过一次了,你难道还不相信他不想一直在你身边呆下去的事实吗?”叶青盏此时想冲着李清醪的脑袋打上几拳,让他的脑袋清醒清醒。
李清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观念在叶青盏看来有多么偏激,他对叶青盏擅自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事感到愤怒,声音也不由提高了些:“那是他不懂事!他还小,难免会被形形色色的事物迷惑住,但这次回来,我想他已经明白了,只有我才能保护好他,而外面,全部都是像你这样的人!”
“没错,他遇到我是他倒霉,但是你忘了,遇到我之后,他就遇到了秋燕辞。你最好认清楚,你弟弟不是唐僧,什么妖魔鬼怪都要尝一口,这个世上也没那么多长得像人的豺狼虎豹,好心善良的人比比皆是,不要以为什么人都非死不可。”
李清醪气得手都在颤抖,脸都已经扭曲了。他不想再废话,一挥衣袖,冷声喝道:“够了!你今天既然来了,可不是光来耍耍嘴皮子的!我家的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叶青盏不再言语,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鄙夷,而面临这些嘲讽和鄙夷的,是他的无知和自傲。
李清醪看在眼里,怒火已经把心脏烧得急剧跳动。然而他没有发作,只是努力冷静下来平复呼吸,待到情绪稍微平稳一些之后,李清醪随手掸掸衣袖,语气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前些日子,你的那个朋友来了。”
叶青盏不明所以:“朋友?什么朋友?”
李清醪以为他在装傻,没回答他的疑问,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叶青盏双眉微蹙,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你说的是……林斜川?”
“没错,就是他。”
第47章第47章
叶青盏平日虽然不喜欢林斜川,但也没讨厌到想要他死的地步,此时见李清醪透着阴毒的笑容,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寒意。
“你把他怎么了?不是说好只是道歉吗?”
“是啊,道歉。”李清醪微微仰着头,仿佛在放空心思努力回忆那天的事,“我的确说过只是道歉,但却没说过我接不接受。实话告诉你,我看着那家伙就心烦得很,所以就稍微让他付出了点代价,我作为被道歉的对象,这个权利应该还有吧?”
叶青盏咬牙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稍稍在他那里用刀划了一下,流了点血,没什么大碍。”
叶青盏惊怒交加,失声道:“你把他阉了?”
“不不不,我没那么狠毒,”李清醪矢口否认,“你千万别误会我,我可没下重手,但是那东西以后还能不能用,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就算我真的阉了他,也算不过分吧?不但不过分,他还得感谢我,我这一刀下去,他那东西要是还能用,就算是长了个记性;要是就这么废了,正好免得他出去招惹别人,损了自己的阴德。”
叶青盏脸上阴沉得可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清醪,整个胸腔都跟着难平的惊怒剧烈起伏。叶青盏声音都气得发颤,然而说话的气势,却像是要把对方生生咬碎:“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李清醪笑得宛如被人夸奖的孩子,眼睛都弯了下去:“其实我还没有想好,什么东西能既不伤你性命,又能让你生不如死。”
叶青盏紧抿着双唇,一个字也没说。
李清醪观察了他一下,又道:“我和你哥哥,虽然以前未曾见过面,但也有生意上的来往,算是未曾谋面的熟人。但是我这个人不分生熟,向来不会对熟人网开一面,不过你哥哥也的确是让我很佩服的一个人物,所以我才会给他薄面,放你一条生路。”
“但有时候,生路还不如死路。”
李清醪把手搭在叶青盏的肩膀上,轻声喟叹:“被我杀了的人,大多数都没留下什么痛苦,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