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便像是突然灵光一闪,抓住了小双侍的胳膊道:“内君一走,府内的侍卫和侍女都少了大半,剩下的人都不多,又没有精通药理的丫鬟,不如让人拿将军的令牌,去内城慕容府里找神医大人前来,你觉得如何?”
“可姐姐,现下是深夜的时候,内城一定已经关了门……这可如何是好?”
冬梅摇了摇头,唇瓣被下齿咬住,反倒显得楚楚可怜,分外美丽:“将军的性命要紧,你
立刻让府内除了守卫的侍卫们,其余的人都出府去找大夫前来,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照顾将军。
”
小双侍被她的美丽震得一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忙红着脸低下头,一边朝外跑一边说道:“那姐姐,我现下就去叫人去!”
冬梅生怕他现下不离开,一会自己的计划就完成不了的,站在屋内娇滴滴的连声催促道:“快去罢!”
目送着那个双侍一会就跑得不见影子,冬梅看着那两扇半开半掩的门,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侧过身低首下去,纤纤玉指滑过慕容昊苍白俊美的面容,眼底尽是得色,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自己的衣结,一边恶狠狠的低声道。
“哼,南帝子,你一直看不起我这个丫鬟,更从来都不希望别人和你分享将军,但我偏偏不会让你如愿!我本来在这药中下了东西,引开那个小双子不在话下,可没想到将军居然在这时发热,当真是天助我,你可不要不甘心!”
说罢,她已然脱下了外衫,轻易将自己的衣服都拉开,露出雪白的肩头,低身跪在床畔想要弯下腰来,眼底闪着不无恶毒的光芒,喃喃着说道:“过了今日之后,将军就不光只属于你-个了……”
就在她快要低身挨近慕容昊,而那个小双侍也正聚集了人手,准备回去告诉冬梅一声,就和那些人一同出去找大夫的时候,远在内城中刚刚安顿下来的江洛玉,抬手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缓步走到了停下雨幕的窗畔。
寒嬷嬷进门来放下茶盏,目光巡曳一圈,瞧见江洛玉披着披风,仿佛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眼眉微微一条,却含笑快步走了上去,劝道:“内君,这数日连绵细雨,天气有些寒冷,您不要总是站在窗边,小心身体才是。”
江洛玉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佛饱含深意,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谢谢嬷嬷。”
寒嬷嬷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奈何江洛玉是主子她不能说什么,眼珠一转掩去了其中的不满,脸上笑容更深,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递了过去:“对了,内君,老奴知晓您最近身体不适,就做了这个给内君,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还请内君看看罢。”
怡巧在两人说话时,眠星正好推门而进,瞧见寒嬷嬷手上的东西,就立刻挡在了江洛玉面前,含笑面对着寒嬷嬷,先抬手接过了她掌心中的东西,笑道:“嬷嬷,这香囊上的绣工如此精致,眠星也很是喜欢,不知道能不能让眠星先看看?”
瞧见对着江洛玉时,又有眠星挡路,寒嬷嬷瞬间脸色一变,去看眠星背后江洛玉的神色,却正好对上那个似笑非笑的唇角,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迎头打了一样,眼底的疑惑跟着一闪而
过,好一会才低下头,复又露出笑容:“眠星双子请。”
江洛玉似笑非笑,眠星就是故作温柔的微笑,低头嗅闻了一下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却握紧了寒嬷嬷递过来的香囊,笑着说道:“这香气真是好闻,花色和内君的今日的衣衫也很相配,我来给内君挂上罢。”
注视着眠星转过身来,随即对着自己轻轻点头,表示东西没有什么大问题,江洛玉的唇角也就勾的深了些,抬手任由眠星将香囊悬挂在腰上,打量了一番后笑着对着寒嬷嬷道:“的确很好看,嬷嬷费心了。”
寒嬷嬷一走,眠星就关紧了屋门,低身把江洛玉刚挂上的香囊摘下来,同时轻声稟报道。“内君,这香囊里其中好似有女人滑胎的药物,这老嬷嬷大概不太清楚双子坐宫是什么样,对女人起效的药物一般对双子无碍,不过短时间内,属下会配置一副一模一样香气的给内君挂上,内君放心。”
江洛玉垂下眼来,看着眠星将香囊收回袖中,马上就要低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唤道:“眠星。”
要离开的人没想到主子会叫自己回来,闻言立刻快步走了回来:“在。”
江洛玉低垂眼眸,神色看不清楚:“我只问一个问题。你,是忠于寒江阁的么?”
“回稟内君。”听到是这个问题,眠星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清秀的面容完全低了下去,“属下在您身边多年,从小在寒江阁中长大,父母兄姐都是阁中死士,若平白说眠星死忠阁中或是死忠殿下,自从血珊瑚之事后,内君想必已然不大相信眠星了……可眠星可以保证,倘若殿下不再相信属下,属下可以立刻引颈就戮!”
“那样就好。”江洛玉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侧过身来看他,目光晦暗不明,“眠星,很多事情晚说不如早说,若是从来不说,怎会有人了解到你所受之苦?要知道背叛这种事,最好是一次都不要有,可你,却已经有过一次了……”
跪在地上的人低头重重磕了下去,声音沉闷:“眠星,谨遵内君教诲。”
屋内的两人一站一跪,纷纷不再开口的时候,同在此时的慕容氏别院中,正屋寝室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