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为他徒弟。
他们密谈了整整三天,最后也不知道是尧一卦的哪句话戳动了当时的霍教主的软肋,霍珏当真跟着他走了。
这么多年,霍然只断断续续收到过几封家书,这却是他们久别后的第一次重逢。
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实在是并不怎么美好。
因为他特别怕这个只比他大一刻,天生聪敏决断,尽得宠爱,对他却从头管到脚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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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敏和霍然再次踏进议事厅的时候,孙思仁已经醒了。
孙妙儿才扶他坐定,端来茶水给他润口,又递上巾帕细心地给他擦拭嘴角,温柔贴心。
但她的背始终挺得笔直,甚至崩得有些僵硬。
孙思仁喝了一杯茶,又攥紧了杯子伸出手,示意孙妙儿再倒一杯。孙妙儿倒了一杯又一杯,他一气儿几乎喝去了大半壶茶水,这才稍定过神儿,问“妙儿,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这是又在哪里?”
这话一说,谢不敏都笑了,走上前道“孙前辈,既然你已经醒了,不如把前因后果在各位面前说个明白吧。”他往周围扫了一眼,把周围人的眼色尽收眼底“你在青城是遇到了何种际遇,又怎么会遇到了家师?”
孙妙儿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孙思仁的衣袖,起身福了福,强笑道“谢公子,我二叔这才醒过来,还未必想的起来前事,总得给他个时间回回神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单调的营养液。
我昨天接到了一个噩耗,星期四我要上常态课,暴哭。
存稿今天也发完了,更暴哭。
看在城城这么可怜的份上,求收求评~
第17章第十七章
谢不敏道“我没给他下mí_yào,解开穴道不过一炷香自会苏醒。我这都把华山逛了个大概回来了,家亲不会还没有想明白吧?”
孙妙儿自然懂他个中深意,面色绯红,拧了拧衣角站到了一边。
久未说话的沈之珩站了出来,对着孙思仁抱了抱拳,郑重道“孙前辈,请恕沈某冒犯,只是事关武林百年基业,还请孙前辈如实回答。你经由谢公子,和孙姑娘几乎同时到达,中间发生了何事?是否和魔教有关?”
孙思仁才张了张口,沈之珩就补充道“孙小姐和谢公子,一南一北而来,距离华山快马加鞭都需十多日的功夫。从我收到谢公子的拜帖到今日不过是八日光景,不够折返的时间。而据孙小姐所说,她临行前尚见过你,所以请问,孙前辈在孙小姐离开青城之后去了何地?”
他这话说得不快不慢,有条有理,声音冷静,让屋内每个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孙思仁也没遮掩,“大哥尸骨未寒,妙儿又执意单人赴青城,我实在放心不过,便一直暗中跟着。没想到路上投宿遭了人暗算,一醒来便在这里了。”
他话语质朴,导向性却明显。
此话一出,已有心智不坚的人把目光重挪到了谢不敏身上。
谢不敏端坐不动,闻言笑道“家师向来侠义心肠,又爱与人玩笑,约莫是他出手救了孙前辈,再托我送过来的罢。”
孙思仁嘴角一紧,肚里知道就算众人都清楚谢不敏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没办法去落他的面子,于是道“那还要多谢尊师搭救之恩。”
论资排辈,谢不敏不过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
但是江湖讲究出身,他师父是爻一卦,是多少人争先恐后也要巴结的对象,他便有资格摆这副傲然出尘,不通事务的模样。
谢不敏不紧不慢道“这倒不必,家师说了,这是因果轮回,和该如此。”
“此话何解?”明空方丈乍然听到佛家之语,禁不起也生了好奇,长眉微拢,身子略微朝谢不敏侧来一些。
孙思仁有些不安地朝谢不敏匆匆瞥去两眼,但仍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孙妙儿上前半步,立在了他跟前。
“说来凑巧,家师向来有个小癖好,每隔几月就要亲自去乡间小镇淘些玩意儿。有时是农家人随手做来哄孩子的竹笛,有时是路边一块可以打磨做镇纸的石头,价格贵贱是其次,重要的是合乎他心意。”谢不敏又道“家师既好些野趣,也一向最看不得焚琴煮鹤之事,谁料那天,恰巧让他遇上了一桩。”
他的话头偏偏断在此处,勾得在场人满腹疑问,不由得都竖着耳朵,听他说下去。而孙思仁则面色发灰,舔了舔焦躁的嘴唇,看了眼身边的孙妙儿。
“在下听闻江湖里有三样无数英雄争夺的宝物,七星结魄灯,鱼肠剑,还有……”他转过头,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若有所思的孙妙儿身上“作为青城掌门夫人的陪嫁的舒清琴。”
“早在之前,我们青城就丢了琴。”孙妙儿道“为这事,我们还特地广发了英雄帖,诸位必定有所耳闻。我想这事是我家家事,和我爹一事没有联系,没必要再提。”
孙妙儿脸色绢白,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已经漏了怯。
“听听谢公子说得也好。”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句,没有人反对,便由着谢不敏说了下去。
“舒清琴作为武林至宝,不单是因为其琴声音清亮,绕梁三日有余音,更是贵在它的琴弦。”谢不敏如述家常般继续“七根琴弦皆由玄铁打造,弹时要用内力催动。乐曲优美不说,更是一件难得的武器,不,该说是凶器才对。对吧,孙掌门?”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目光投向孙思仁,却叫错了称呼。
孙思仁脸色难看“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