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才出此下策。”
那薄唇轻勾,笑颜妖冶,可那里头怎么都寻不出往日的一点纯真。
后头虽有人想举刀来劈亦有人想运内力以抗琴音,然皆为时已晚,不消片刻皆纷纷倒地。顶上忽地撒下一张大网,网住了那些人后暗处里跳出了几个身着黑衣的人。
魔头阴冷地道:“将他们都带进地牢里。”
“是,堡主!”
几人得令,将网中人一柄带走,这偌大的听风居里便只剩下魔头与那男子以及奏琴之人。琴音忽地变弱,婉转连绵,这男子的晕眩这才减弱了几分。
“师兄一定在想为何师兄你与他们同样不曾防备听完了这一首曲子,何以不像他们那般直接倒下了。”
先前不曾察觉,可现下男子却能感觉到以手腕为始,有一股微不可察的内力缓缓地在输向他。
“为何这么做?你就不怕我反制你吗?”
“呵,为何?这琴音虽无形却是以内力所奏用以攻击他人的。这曲子共有五曲,适才用的是第二曲,虽只是教人昏迷但多少对人还是有些伤害的,我可不愿师兄为我以外的人所伤。再来,师兄以为自己武功比我强多少?”
“……”
“师兄如今飞黄腾达成了武林盟主,武功自然不弱,或该说是天资聪颖方能三十便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可须知若我想,一招出手只怕师兄还未能看清便要死在我的手下了。”
话音刚落,未等男子回神,他只觉脖子上有一点湿润,他伸手摸去,指腹上染着丝丝血色。
“我原先想过的,这些起哄要师兄来杀我的人都该死,该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剁成肉沫喂我堡后的猎犬!”魔头眉眼间满是憎恶,可下一刻随即舒开,又是一抹甜笑,“可是师兄一见面仍唤我作师弟,所以我便不这么想了。”
“那你打算将他们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全看师兄如何打算。你若愿意做我的人,我便将他们都放出去,只要他们不来生事我也不会再对他们做任何手段。可若是师兄执意不肯,那……我便一日杀一人,杀光了地牢里的这帮杂碎,我再在江湖上灭门,一日灭一门,以我邀星堡的能力,就连少林这帮秃贼都奈不了我何。”
提及少林,魔头眼中恨意顿生,他咬着牙,似恨不得将这帮秃驴撕作碎片。
“……你这是何苦。”
男子垂首,利齿紧咬住下唇,一点血冒了出来。
魔头笑了,他笑了许久,柔声道:“师兄,都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这一念,皆是为了你,也全是……拜你所赐。”
曾记得当年他也是名士之子,也知道该行正道,一身纯正总不为外界所染,也曾轻视魔道只知练武者、行正道之人该斩尽世间奸邪。
初次相见,他也不曾将那人放在心上,若非那人处处示好,他心高气傲又如何会轻易心喜上一名男子?
本以为是天公作美,却不想是命运弄人,自打遇到这人起,他便早被染作为一坛黑水。
男子缓缓抬头,静静地看着魔头总还带着些病意的脸未回话,良久,他挣扎般缓缓出声:“望师弟……遵守诺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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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二章初相见
淅淅沥沥的梅雨下得教人心烦意乱,一个着藕色裙衫的女童脸色略有苍白地倚坐于栏边,她相貌长得甚好,可惜一点病态成了她相貌间的一丝残缺,只见她懒懒地支着半侧的脸略有些失神地瞧着窗外。
“好不容易身子舒坦点竟下雨了……”
丹唇轻翻,女童随手翻着手中早已翻烂了的秘籍,目光未曾落在上面一点。
“今日不能去练剑了……哎。”
宫家所有剑谱心法口诀饶她年纪不过七八岁,可也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仅是随意报个页数她便能如数背出,如此天赋便是她那在十六岁便名震江湖的父亲都不得不为止叹服,然空有天赋又能如何?
隐隐地外头响起了一阵声响,女童不由得一喜,她连忙起身。
脚步声越发地近,不一阵后女童房里的竹扉被人推开,来人肩上染了些雨水。还不待女童欢喜,正想扑进自家父亲怀里时,那女童倏地注意到了紧跟在自家父亲身后的男童。那男童挺直着身板,不同于那男人,他身上没一处湿的,一双布鞋崭新未沾一点泥水。这眉清目秀相貌甚好的这男童瞧着与女童相貌分明相差无多,却偏生脸上不带一分笑意,黑曜眸子间隐隐有着伤感,一双薄唇衡作一线尽是一个孩子不该有的成熟。
女童欣喜的面色瞬间褪去,她望向那一脸温和相的父亲:“爹,这人是……”
“他是我故人之子,他们家只剩他这最后一点血脉了。”宫垣敛眉道,“我打算将他收作我的徒弟,日后让他继承我宫家剑法,日后两家武学合作一家,想来也不负我们两家人了。”
“可是爹!你还有我啊!”
一时情急,女童惊道却不想一时不慎动了心气,她猛地咳了两声,喉间丝丝血腥子气涌上。
“……你……继承不了宫家的。”宫垣面有难色,轻叹一声,他伸手轻抚了抚女童的背,为他输入一丝内力。“他名唤慕容遥,比你年长两岁,日后便是你的师兄了,懿儿切记要与他互相照拂不得任性。”
反驳不得,宫懿目光沉了沉,不大欢喜却不得不应:“……是。”
抬头,宫懿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