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女装,梳了个少妇的发髻,走路间许是因为害羞,带着几分的忸怩。
“师弟,我……当真要以这样的装束……?”
慕容遥许是觉得这样的姿态是有些多余了,其实宫懿也这样觉得,但一想到那女装之下的身体是慕容遥那留有他的痕迹的身子,宫懿便一阵激动,自然是不会答允让他卸下这样一身好装束的。
心中暗想着秋若晴当真是了解他的心思,宫懿掏了掏怀里,自怀里头掏出了一样他多年来随身携带着的东西走到了慕容遥的跟前。
“师弟?”
慕容遥唤道。
“师兄这个样子极好看,就是少了点东西。”
亮出了手中的东西,那是慕容遥当年买来送给宫懿的银簪。银簪保管得很好,只是兴许是因为常常被拿出来把玩,略廉价的簪子看着有些旧了,但簪在那略显朴素的发髻上倒又显几分精致。
“这……”
慕容遥恍惚地摸上了那支钗,钗上仍残有宫懿的体温。
宫懿淡笑了声,他亲了下慕容遥那被抹上了口脂的唇:“何以结相于,银铃锁搔头。”
这简单十个字,登时教慕容遥羞得坐立不安,他时不时地瞥了眼一旁冷眼旁观的秋若晴,偏偏口才不好,他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还是许久后秋若晴看不下去他俩这样你侬我侬的样子,这才开口抓过了宫懿将他摁在了凳子上开始着手为他易容。
秋若晴的易容术其实也是堪称一绝,此易容除非是用秋若晴特制的药水,否则沾水遇火都不能教这假面褪去半分。未用几时,铜镜中的宫懿便俨然变了一个人,面上的病弱被掩去、换上了个普通男子的面相,瞧着倒像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如此与慕容遥站在一块儿,倒真是一堆般配的夫妇。
“若晴,我走之后,一切事务都交由你们去办了。”
外头姬行涯已经换上了小厮的行头背着包袱在等着他们了。姬行涯不怎么在江湖中露面,所以也无需费心易容,就那样去便可以了。
“这是自然,望请堡主放心。”秋若晴应着,便朝着慕容遥行了个礼,“愿堡主一路顺通,平安无事。”
将秋若晴抛诸身后,宫懿只淡淡应了一声便轻搂着慕容遥走出了房。此行既是生意人的装束,自然骑马便不合适了,倒还好,邀星堡里马车还是有的,只是苦了姬行涯扮的小厮不得不坐在外头驱马赶路。
邀星堡里头各个都是身怀武功之人,好马自然是备着的,就是没什么人用马车,这次出行的马车不免破陋了些,里头的空间略有些狭小,坐着也不是那样舒服。自然,这样的一点不适对习武之人算不得什么,宫懿虽身子不大舒爽,不过倒也不打紧,反倒是这样狭小的空间让他有了借口好与慕容遥贴坐在一块儿,他心里其实是满意得很。
一路上聊着,偶尔趁着慕容遥未有防备吃几把豆腐,虽说是去办正事儿,可是这路上的心情倒是舒服得好似是去郊游。真要说美中不足的,就是下马车时姬行涯面上那掩不去的鄙夷。
许是两人的气质不凡,即便是相貌看着平平,这一路上却也总会有不少目光看向他二人。宫懿向来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人,但慕容遥却不同,他一身女装还给人这样瞧着,当真是让他羞愧得要死。每每下了马车进了客栈酒楼,慕容遥总是垂着头羞窘着,不知情的人看着倒是觉得满是女子的娇羞之气,分明已为人妇,却还能这样,倒是更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个是羞于以那样的装扮在人前晃悠,一个是虽想给人瞧瞧他的良眷却又吝于给人多看两眼,莫名间反倒是达成了共识的二人往往都是要了包厢或是让店小二送饭进房吃的。
慕容遥去应门的时候,宫懿注意到了那店小二多看了慕容遥两眼,登时心中就老大不愿意,前一刻还与慕容遥调笑着的脸此刻竟是乌云密布。
前两日便是如此,慕容遥也早已心知了宫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慕容遥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待店小二出了房,他关上了门,这才走到了宫懿身侧无奈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时候让秋姑娘为我易容成个小厮,想来也是没什么的。”
总归是后悔与欢喜兼半,宫懿心中暗暗寻思着若这世上除了他与师兄以外的人都是瞎子,那便好了,脸上半带着不情愿:“哪里想得到这外头的人竟是这样,易容成这样普通的相貌还能有兴趣。若是不易容,岂不是要贴上来瞧了,当真没见过世面,哼。”
一边说着,宫懿一边软著身子靠上了慕容遥的身子,他是心中气恼,想到这饭菜是适才那不知好歹的店小二送上来的便怎么都不想吃。他不吃,慕容遥便夹着给他吃,心中自然还是气的,可是慕容遥亲自喂他,再怎么气遇上这样的体贴此刻也是化作了棉絮。
张口吃了一口,这饭菜味道当真是平平无奇,若是这样的厨子在他邀星堡里,想必不用三日就能请他收拾包袱走人了。
“师兄当真是坏,见我气恼怎的都不宽慰我?”
话语里带着几分的埋怨,可宫懿手上的动作却不见他有多失落。
“师弟适才不还说的么?这样普通的相貌还能有兴趣,倒不知道师弟怎么还能在气恼之余有兴致做这样的事情?”
说归说,慕容遥仍是在喂一口宫懿再自己吃一口地这样继续着。
“嗯……”
宫懿眼珠子滴溜转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