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凤池矢口否决。
“哼哼。”步潼摩挲着光滑的下巴,“那就是了。”
“不是!”凤池继续强调道,心中却开始慌张起来。
“完了。“步潼脸瞬间跨了下来,“几大美人我都无缘了。”
凤池试图冲破穴道,找准机会将口不择言的步潼一击杀死。
“不过,还有你。”步潼突然又变了脸,眯着眼睛色色的看着凤池,“小池儿,不如从了爷吧!”
这人点穴手法怎如此奇怪,凤池的真气乱窜着,大滴的冷汗从额间冒出,脸色苍白。
“别乱动。”步潼在凤池身上几处点下,凤池一下瘫软在步潼怀中。
与此同时,宸安帝的营帐被掀开,宸安帝和乔安悄悄探头出来。
凤池一急,就要起身,却浑身无力,眼睁睁的看着宸安帝和乔安牵走了封冉帐前的马,趁着夜色离开了。
“让那两只鸳鸯安生些吧。”步潼支起凤池的身子,双掌抵在他背后,“还好发现得早。如果让你强行冲破穴道,只会静脉逆行而亡,香消玉殒暴殄天物啊!”
运行一个周天,步潼收回双掌,面上已有了一丝疲色,凤池蓄势已久,一个手刀过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凤池精力不济,身上只要用上一分力,丹田处就一阵撕裂的刺痛。
“谁叫你不老实,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好生休养七八个月吧。”步潼狡黠的笑道:“这些日子你就跟着我吧!”
“你!”凤池怒了,生平哪受过如此的屈辱。
“告诉你,我可是神算。”步潼有些嚣张的说道,“我来算算我们之间有几分缘分。”
凤池受制于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树上看着步潼自言自语。
“完了!”步潼手指快速掐动,“我算不到了。”
“哼。”凤池觉得步潼是在做戏,算命什么都是神棍之言,自然不可信。
“不对啊!前面都还好好的。”步潼掰动着手指头,突然古怪的看向凤池,喃喃道:“除非我的劫数开始了……”
步潼脑中响起师父之言:
“徒儿,你能算出人的前尘旧事和未来,但一旦此人开始经历劫数,你便无法再去窥视。”
步潼意识到自己未知的劫数开始了。
“小池儿,以后我也就是个普通人了。”步潼苦笑着,但神情却是跃跃欲试,似乎十分期待未来的发展。
凤池看着军营,若有所思。
魏青阳的游戏也快开始了,步潼的这一步棋会打乱主子的布局吗?
“小池儿,你也别苦恼了,小爷好吃好喝的养着你,走!看看封冉知道自己的爱马被人偷走会有什么反应。”
凤池被迫的让步潼抱着,闭着眼将满腹思量收起。
至少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步潼绝不能活!
☆、谋士杨青卫
“谁?”封冉正在熟睡中,警觉的惊醒,迅速拿起枕旁的配刀。
“将军,是我。”步潼笑着,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将军,您的马丢了。”
“马?”封冉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下来。
“对,您的名驹涉血已被皇上牵走了。”
封冉呆住,瞪大了眼睛,步潼又重复了一遍。
封冉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步潼走出营帐,果真是空空如也。
“皇上!”封冉仰天长啸。
封冉的祖先当初仅靠一刀一马随太皇上东征西战,从无败绩,他的战马踏血无痕,名为涉血,极其珍贵,一脉单传下来,只为其子孙私有,这马就是马痴封冉的命根子啊!
“皇上去哪呢?”封冉抓住步潼的肩使劲摇晃。
“不知。”步潼摆摆手,就是知道他也不说。
封冉目光呆滞,抢走马的可是皇上,他要是不还,自己也没本事要回来。
“放心吧,将军,我已在马身上洒了特制的香料,这涉血啊,丢不了。”步潼看够了美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十分满足的告诉封冉这个‘好消息’。
“嗯?”封冉眯起眼睛,质问道:“这样说来,你早就知道涉血会丢?”
步潼摸摸鼻子,避过封冉的眼睛。
封冉瞪了眼步潼,便大步回了营帐,“步潼,自己领罚去!”
步潼冲封冉的背影吐舌头。
想体罚小爷,封大将军,咱们走着瞧!
步潼身影消失时,营帐的北角闪出一个人影,若有所思的看着封冉的营帐,银色面具下,薄薄的嘴唇微弯,勾出一抹邪气的浅笑。
行军路上,鸟兽惊散,偶尔官道上有过路的旅人,见到这浩浩汤汤的兵队也都退避好远。
尤其是领头的大将军,大约二十出头,古铜色的皮肤,身高七尺,身材修长,浑身包裹着韧性的轻甲,身材健硕,四肢强韧有力,却不显的突兀,虽然面容上还有些青涩,但是隐隐已有大将之风。
这位优秀的将军此刻却有些郁郁寡欢,神不守舍。
知晓原因的步潼骑马跟在队伍最后面,马后拖着一辆运粮草的板车,不过车上没有粮草,只有一个受伤的士兵。
步潼时不时的回头,“小池儿,渴了没?”
凤池厌烦的拉下帽檐。
这时,步潼前面的士兵停了下来。
“怎么了?”步潼探头望望,十万人的队伍还真看不清前路的状况。
封冉心里本就憋了一肚子闷火,此刻正是夏秋之交,天气闷热得让人无法喘息,偏偏就有一个不识好歹的人拦在路上,封冉不想伤及无辜,只得下令队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