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曦默然片刻,道:“臣也是才知道,陛下原来也好男色,还好得十分与众不同。”
聂铉把脸向他凑得近了些,笑道:“与众不同?算是吧。毕竟不是什么拿得上台面的爱好,是吧,丞相?”
他话里意有所指,周曦只作听不懂,冷声道:“陛下便是好男色,养几个年轻漂亮的在后宫里头,也无人敢指摘什么。亵玩朝臣,就不觉做得太过了么?”
“那些只有脸好看的男孩子,哪里能和朕风姿无双的丞相相提并论?先前朕还怕把你欺负得太过分了,可别想不开。又一想,真的性子刚烈不堪受辱的,被扒裤子的时候就该咬舌了,对不对?”聂铉对着他的丞相的耳孔吹了口气,笑语里带了三分玩味:“朕这几日心里可怕着呢,生怕丞相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只怕要声名扫地,牌位连太庙都进不去。幸好看丞相闭门谢客,连个医师都不敢请,就放心了。”
周曦脸色极难看地沉默着。
他不觉得皇帝所谓的担心害怕当真有过,恐怕是早就吃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