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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下的腰带裹住头顶的双手,粗糙温热的手掌贴上汗湿过后微凉的身体,皇帝不自觉颤抖了下,像是灵魂被强行拉回体内,笼罩在那人满带酒精的气味之下,无处可避。
胸口的衣裳散开了,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皇帝的身体称不上孱弱,可因为长期坐于塌前的关系,比不上少年人的壮实,单薄的骨架上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如今嵌在龙床金色的被褥间,竟是有几分说不出的香艳。
卫曦低头吻住那淡色的乳首,唇齿斯磨轻咬,他喝得多了,动作没个轻重,几下就将那小小的肉粒咬出了血,殷红的血珠可怜兮兮的点缀在顶端,像是一粒小小的鸽血,又很快被他低头舔去。
胸口往下,便是那因瘦而微微下陷的小腹,薄薄的皮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卫曦舔舐着上面的汗珠,像一只觅食的狼,正一口、一口吞掉猎物的内脏……皇帝被迫扬起头来,苍白的颈脖暴露在那人露骨的目光下,青筋暴起。
他在忍。
对方毫无怜惜的玩弄也好,这不顾一切强上的姿态也罢,哪怕契合的ròu_tǐ仍旧会从中获得欢愉,可对于那颗高高在上的心而言,却与凌辱无异。
他是心比天高的帝王,哪怕爱上一个人,亦不会为其舍去于他而言比命还要重要的尊严……但是那酒精上头的年轻将军,却不懂这一点。
我已经将能给的都给你了……眼前的漆黑放大了感官,皇帝只觉得越来越热,敏感的身体在那人没轻没重的爱抚下起了反应,性器颤颤巍巍的立起,抵在二人贴合的小腹间,潺潺吐着yín_shuǐ。
“陛下明明也很舒服,”卫曦亲吻着他被布料遮住的眼,“真yín_dàng啊,我碰都没碰,却已经立起来了呢……”
皇帝张着口,唾液不受控制得淌了满脸,又被人轻轻抚去。
这种仿佛自己是个残疾一般的……失控感,像是在那逐渐冰凉的心头抽了两下,疼得痛不欲生。
下一刻,一根裹着润滑的手指抚上后方紧缩的入口,指尖没入体内时,皇帝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他小幅度的摇晃着头,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低叫,试图表达自己的抗拒,可落到那人眼中,却成了欲迎还拒。
卫曦轻轻笑了一声,“乖,放松点……让我进去。”
不要进来……皇帝在心中喊着……尚到现在为止他还有理由原谅,可如果再继续下去——
第二根手指没入体内,传末的胀痛感刺激得他近乎落泪,可惜那点湿意,很快便被那无尽的黑暗吞了去。
卫曦并没有看见。
他专心的抚弄着掌心的那根,变着花样叫那人放松下来,灵活的手指开拓着紧致的甬道,一根、两根……直到彻底畅通无阻。卫曦将指尖的淫液抹开在那人胸口,拉高两根修长虚软的腿盘在腰间,这时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皇帝突然大力挣扎起来,摇晃着床铺吱呀作响,卫曦吓了一跳,连忙将人制住,“怎么了?”
他一遍遍亲吻着那人被遮住的眼睛,却没能看见黑布之下渗出的水渍。
卫曦进末的时候,皇帝哭了。
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而流泪,像是一脚踏空从高处坠下,万劫不复。
那人粗涨滚烫的器官填满了身体的空缺,那种满涨到仿佛随时要溢出来的触感叫他恐惧,可却失去了所有挣扎抵抗的力气,任凭对方抬高双腿,插入到最深处……
卫曦酒精上头,又受了刺激,像只饿久了的疯狗,按着皇帝那不堪劳累的细腰一阵狂肏。勃发的guī_tóu碾过凹凸不平的肠肉,反复顶弄着最为敏感的那点,直到身下人苍白的皮肤都渡上了情欲的红,墨色的长发被汗水湿透,黏黏糊糊的贴在赤裸的胸口。卫曦伸手撩开几许,揉捏那硬挺的乳首,轻轻拉扯间传来刺痛,惹得皇帝不得不挺胸附和,腰肢绷成一条弧线,被对方收入掌中,肆意亵玩。
卫曦的手指抚摸着帝王凸显的脊椎,隔着皮肉揉按着之下的骨骼,一段、一段……没入那腰窝深陷的尾椎。皇帝高举头顶的手指握紧了,他偏着脑袋,开合的嘴唇不停的抖,蜷起的脚趾磨蹭着身下的床单,像只发情且欲求不满的猫儿。
卫曦扣着他的腰将人往怀里拽了拽,连同下体进入得更深,甚至有种顶到胃里的错觉。皇帝又爽又痛,一颗心拧成了麻花,一时说不清爱恨二者哪位更重。
到了后来,他终于无暇去想。
年轻的将军像一只不知饕足的兽,百般啃咬着他的身体,从皮肤到内脏到骨骼到灵魂,仿佛皆要一寸寸嚼碎了吞入腹中才算作罢。先前的耐心与温柔褪了去,取而代之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冲击,粗大的yáng_jù鞭挞着窄小的穴口,捣得入口处的软肉微微翻起,汗水混合着挤出的肠液顺着臀缝滑下,落在床单上一片湿濡。
皇帝双眼被遮,双手被缚,下颚无力的张着,任凭那人将手指塞入口腔,玩弄着湿淋淋的软舌。他挣不得、拒不得、喊不得,便只能如一尊没有感情的木偶;卫曦抚着他的背让他坐起来,有力手掌托着满是汗水的臀部,微微抬起后重重落下,皇帝猝不及防低叫一声,由喉咙深处而起,传到口边时却已模糊。
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麻木过后的快感更甚于胀痛,如同潮水般扑面而来,将理智淹没。
卫曦说:“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他将他的下巴接上,温柔的抚摸着被唾液浸湿的唇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