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水底发现古早城市遗迹,也没有办法深入调查,因为那些地方往往有人鱼占领把守着。
那些神秘的符号从入口处一直延伸着,饶了一整个圈,将这里包围起来。
更让我惊奇的发现是,我进来的那个入口如此狭窄的原因,竟是因为它的形状非常非常的接近正圆,入口一掌的部分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就像这里本该有扇门一般。
除此之外,这里没有更多的发现。
身后的培养柱除了有一米高不明金属打造的底基外,上面都是原本为类似玻璃的柱体,我仔细辨认着底基上的各种文字,以期在上面发现那么几个我熟悉的。
比较不巧的是,这里似乎被废弃了很久,这上面的字体早就被这里的湿气腐蚀得面目全非,就连标志都糊上了一层厚厚的蓝白色氧化物。
玄尾人鱼这时在我耳边轻微哼哼了两声,带起一阵麻痒,我忍着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将‘它’的头往旁边挪了挪。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我觉得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轻轻抓起人鱼的一只手,我紧张的看向‘它’,不过‘它’并未因此醒来。
人鱼的肤色相较人类来说有些偏蓝,但又不明显,也许是一种海底的保护色,不过这种深海生物的皮肤到底是和人类不一样。摸上去凉凉滑滑的,却又十分有弹性,似乎还有一层水润润的保护膜紧紧包裹着外表皮。
修长的手指上透明的指甲已经收到安全的范围,不过……
我推着那只手指指甲后部的位置,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将那锋利的东西向前推出一些,可惜这似乎是要配合肌肉或者别的什么才能完全伸展出来。努力了半天,也就推出两毫米左右,不过用来挂氧化物应该是够了。
没错!这么好用的万能刀就在身边,怎么能不派上用场呢?
有了超越钢刀存在的指甲帮忙,这点儿氧化物怎么够看?不一会就露出了后面的庐山真面目,只是有些东西腐蚀得实在太厉害,即使刮掉表层污垢也实在看不出原样了。
“六……御……”
我念着上面唯一能辨识出的字体。
有点儿耳熟,不像是药品或者别的什么的名字,倒有点像是名字。
或许,是这条人鱼的名字?
唔,就这么决定了,就先这么叫吧,总比什么代号007、编号89757好得多……咳咳咳。
反正之前又不是没捡过人鱼,到现在那条小家伙还在妙妙那儿躺着呢,瑟怀欧那么戒严的地方都捡了,这里再捡一条貌似没什么‘常识’的人鱼也无所谓了。
只是现在比较麻烦的是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光这么看的话,似乎只有进来的那条路能通到别的地方。
缠在左脚上的鱼尾挣动两下,似乎是它的主人即将醒来的征兆。
我决定问问‘它’,虽然不大确定我们俩的语言能不能正常交流。
不如先试试喊名字吧……
“六御?”我轻声叫了一声,人鱼抖抖睫毛醒了过来。看见我,它又露出那种很吓人的笑,搂着我的脖子蹭蹭我的肩膀,从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海豚叫声的声响。
被那笑容一噎,我顿了顿才找回舌头,指指天上,又做出游泳的手势,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是从这里走吗?出去你懂吗,就是……就是回海里。”
讲前面的话时,人鱼都一副不在状态的表情,只是对我的发音感到好奇,直到提到海,‘它’才开始认真听我讲话,并且表现得很兴奋。
后果就是我的腿被缠的有点太紧了。
我忙低头,想碰‘它’的鱼尾,却被‘它’一爪子拍开,似乎是不太高兴我这么做。我只得指着我的大腿小心的说:“这样很不舒服,疼,疼能听懂么,可以放松些吗?”
感觉自己就像传说中动物园里的饲养员一样,每天的工作就是和自己的搭档动物沟通,明明对方听不懂,却必须得这么做……
六御看看自己的尾巴,在我赤着的脚背上一扫而过,嗒嗒笑了两声,又在上面扫过来扫过去,湿漉漉痒痒的感觉闹得我不胜其烦。脚趾忍不住动了又要被‘它’用鱼尾多拍两下,也是醉了。
感情你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了是吧!?
天呐!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听我讲什么!连海都不管用了吗!
我放弃和这只非人类继续交流,只能顺着那些荧光藻返回那条正圆形岩道。本来我一个人走就十分拥挤,这下脖子上还要加上这么大的重量,有种颈椎都要断掉的感觉。
万幸的是,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我刚没走出几步,一大波汹涌的潮水就倏地从我们的身后撞了过来,这回不用我做什么心理准备了,是真晕了。
***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栀子花清香,让人觉得心神宁静,十分舒适。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我的床边,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头小幅度的点着。床左侧是一扇视野开阔的窗户,夕阳的余晖只剩下一点点了,山坡顶上的草地都被照成了橘红色,透着一股暖意。
要说唯一不太顺眼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只趴在窗边,脚边一堆烂布料,对着太阳发愣的人鱼了吧。
我抽抽眼角,要不是那鱼尾正活跃地在地上拍来拍去,我估计会把这个当成是幻觉也说不定,呃,也许连之前在那奇怪的洞窟里的事情也都当成是梦。
“嗯?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