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忙不过来,更顾不上王崴跟谁去玩音乐了。
“你那个《假文青》写的真是太牛逼了,梁老师让我也学着写那种歌,我真是一把一把的掉头发我也写不出来啊。”王崴头枕双手靠在椅子上,“你到底怎么写出来的啊?”
杨咏逸微微一笑,说:“这首歌我写了十年你信不信?”
“十年?”王崴一时不解。
杨咏逸仰着脖,似乎在回想遥远的曾经:“我上中学的时候就自诩是个文艺青年,写了好多伤春悲秋愤世嫉俗的歌——现在听肯定是特别幼稚了啊,但是当初就自己觉得挺牛逼的,写完了抱着吉他给我们班女生唱,我们班女生也觉得挺牛逼的。”
王崴忍不住笑了,仿佛看到了留着大刘海穿着校服抱着吉他的杨咏逸的样子。
“我当时写了一首歌,就是骂那些流行歌,觉得都是垃圾,我这种才是文艺清流,真正的艺术,偶像歌手都是狗屎,我才是真的文青。”
王崴笑着连连点头,完全能了解他的意思。
“后来就慢慢长大了,经历的事多了,心态也慢慢变化,发现当初的自己其实很可笑,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不过也算单纯认真。然后我就在那首歌的基础上慢慢修改,一点一点的,最后就从反面的角度,既嘲弄了流行乐,也笑话了当年的自己。”
“嗯……”王崴轻轻皱了皱眉,“那你意思是你的成功不可复制呗!”
杨咏逸大笑两声,说:“我可没觉得这算什么成功,而且这也不是我说的重点。我想说的是,我写的每一首歌,都是从我生活中体验中感悟总结得来的,你说梁老师让你也写这样的歌,你没有这种体会,怎么写都会很生硬啊。”
王崴忙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从来就不是文青,根本没有这种感觉,肯定写不出来啊!”
杨咏逸转了转眼珠,说:“但是你的斯人真的写的很棒啊,想必是有感而发吧?”
王崴一愣,忙又笑道:“嗨!谁还没谈过恋爱啥的!”
杨咏逸笑笑,说:“其实我觉得你的声线和之前的形象定位挺适合唱情歌的,为什么一定要转型呢?”
王崴耸了耸肩道:“我这几张专辑一张不如一张,市场早就腻了,必须得转,继续唱下去没人要听了。”
杨咏逸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其实我现在唱的很多歌也不是自己喜欢的,尤其是那几首舞曲。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喜欢跳舞,但是在韩国的时候必须得学,回来之后还要拿这个当做自己的特色特长来卖弄,我最想做的就是像你一样,深情的唱一些慢歌也有人欣赏。不过我的vocal太弱了,做不到。”
王崴听罢忙说:“你别这么说,其实比起我你出色太多了,你看你为了音乐梦想对吧,学了这个专业,还专门去韩国深造,现在也能唱自己创作的歌了,尽管也有你不喜欢的,但是谁能事事顺心呢?你看我,我顶多算是爱好唱歌,实际上我什么梦想追求都没有,误打误撞混到现在,真的想认真做点事了才发现自己能力不足,这才真是痛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竟渐渐沉重起来,最后说的都没了精神,甚至觉得人生价值实现无望,险些抱头痛哭,而后又咬紧牙关彼此加油鼓劲,营造出了要用年轻的生命追赶朝阳的气氛,才勉强挽回了一点局面,各怀心事的散了场。
回家之后王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这个时间又不能打扰王斯,翻来覆去折腾良久,最终翻身下床奔到钢琴前头,忽觉得灵感如尿崩一般汹涌而至,成段成段的歌词与旋律从笔尖和指尖倾泻而下。
王崴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是做梦一般,仿佛飘在半空中看着另一个自己激情四射的创作着。
然后他醒了,发现真的是在做梦。
但刚刚梦中的歌词与旋律似乎还在脑中,他奋不顾身的跳下床,着急忙慌地记下录下残存的梦境,一时又觉得精神恍惚,一时又有新的灵感迸发,就这么着了魔似的一直创作到天亮,终于完成了一首新歌,猛地松了一口气,接着连着打了七八个喷嚏,才发现自己从床上下来就一直光着身子,腿肚子都要凉的抽筋了。于是又急急忙忙钻回被窝,才一沾枕头就啥也不知道了。
临近黄昏的时候王崴才被电话叫醒,一见来电是朱家萌,脑子还有点懵。
“喂,家萌?——阿嚏!”
“崴哥,斯哥住院了。”
“啊?!”王崴顿时醒过来了,“怎么了他?!”
“没事没事,你别着急,胰腺炎,不要紧。”
“胰腺炎?”王崴又有点糊涂了,没听过王斯有这病史啊。
“因为拍最后一场戏,吃东西吃太多了……所以……不严重倒是,可能要住个一周左右,跟你说一声,别担心。”
“呃……”仿佛宿醉的劲儿上头一样,王崴只觉得晕乎乎的,“他人呢?”
“输上液睡了。”
“哦……”王崴迟钝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又打了个喷嚏。
“等斯哥醒了我再给你信儿,你忙自己的事吧先,这边有我呢,放心吧。”
“行……谢谢你啊……”
挂了电话,王崴又愣神了很久,才打开浏览器搜了搜胰腺炎相关的内容,越看越觉得吓人,赶紧给杨小旭打了电话。
“赶紧给我订个最近的去k市的机票。”
“你又去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