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寝室!
那床上被自己嫌弃许久的红色帐子,以及桌子上的青花瓷,个顶个的眼熟。
白茗坐在床上,等着梦境下一步进展。
白茗莫名地觉得自己很累,不由自主地躺到床上,眼皮渐渐阖上,全身开始放松。
想必这也是梦境的一部分,白茗便由着这种奇怪的反应,舒展四肢。眼睛虽是闭着,但脑海中却把整个屋子的情况看得透透彻彻。
只见有个男人如鬼魅般走了进来,无声无息,待他走进了,白茗才看清他的脸。赫然是方才强迫白御的那名男子。
白茗的手自然垂落,月光下白皙的腕子更是刺目,男子邪笑着割开腕子,血开始不断的往下流。
白茗却怎么都反抗不了,明明伤口到了一定程度是会自己愈合,可自己的手上的口子却越开越大!血怎么都止不住!
白茗忍不住睁眼望去,便见白御冲进他的房间,揪住那男人的衣领,奈何却被那男子压制住,不得动弹。
等白茗回过神来,脑门上都是汗,而他周围的场景却也再次变化。
然后白茗发现,他的肚子大了。
然后白茗就被自己吓醒了。
醒的时候还是半夜,白茗将灯点起,双腿曲着,抱住,呆呆地坐在床头,直愣愣地看着烛光一闪一闪。
外头突然雷声大作,一道道白光在空中炸开,不多时,雨点便下来了。
雨下得很急,滴滴答答的急急落下,声音响成一片。
风将窗户打开,一股脑儿地凑进屋里,冷不丁吹掉蜡烛,屋内一片黑暗。
白茗抖了抖,起身去关窗。
雨吹进白茗的眼睛里,他揉了揉,捂紧窗子后也不点灯,继续坐在床头。
方才的梦境真实得不像话,白茗整个人都慌了神,下巴抵在膝盖上,两眼无神。
白茗一直睁着眼睛,脑海中各种场景纷纷涌现,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在复苏。
还记得白烜曾经语重深长地劝说自己为了族内的和平雌伏于樊钺却被自己断然拒绝时眼里的怆然,记得在被杀之前被关禁闭的愤怒,也记得最后那男子掐住白御的脖颈,嘴边不屑的轻笑。
竟是这样一夜到天亮。
门被推开,白茗方清醒过来,晃了晃脑袋,接过玉枝端来的漱口水。这又是一种技能吧,白茗暗暗想着。
“等会儿韶公子会过来,您准备着吧。”末了玉枝添了句话,白茗把嘴里的饭整个喷了出去。
“咳,咳咳,知道了。”白茗掩住嘴里的不适,面上一片通红。
只怪玉枝这话说得太暧昧了,直接说准备起事不就好了。
白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前段时间一直痛着,吃饭都没什么胃口。许是那草药起了功效,白
茗的胃口大开,一下吃了两大碗白米饭!
喝饱吃足,玉枝退了下去,韶华来了。
“你,你知道樊钺在哪儿么?”白茗见到韶华,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明明才分开一天,白茗便忍不住担心。
韶华微微一怔,随后展颜,“放心,不过是让他取个东西,很快就会回来。”话里的诚恳令白茗信服,白茗点头,放下了心。
韶华大笑着道:“你还离不开他了?”眼里的揶揄写得一清二楚。
白茗脸上一红,偏过头,软软回击,“是又如何。”
韶华面上突然一凛,轻轻嗤了一声。
“我的父亲可好?”白茗接着问道。
“你当我无所不知么?”韶华对上白茗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被关起来了,具体在哪我并不知晓。”
“哦。”白茗讷讷地应了声。
“我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你了。”韶华拉住白茗的手,在他手心里画圈。
掌心痒痒的,白茗想抽又抽不得,只觉得上面写着两字——内奸。
白茗刚想发声,韶华便捂住他的嘴,往他那边靠了靠,“你莫要着急,我会满足你的。”
说着便将白茗一把抱起。
白茗疑惑地盯着韶华,见韶华用眼神示意着门口,白茗耐不住想反驳他。难道他在怀疑玉枝?!
这万万不可能!
这青楼人多口杂,消息是最灵通的。第一次被搜查不过是自己大意,觉不可能是玉枝泄露!
白茗愤愤地想着,奈何韶华在他身上施了法,他无法开口,便只能咬住韶华的肩膀,眼神凌厉。
白茗被放到床上,韶华无奈地将他推开,白茗露出小尖白牙示威。
韶华捏了捏白茗的鼻梁,示意他听话。白茗直接给了他一腿,在离他小弟弟十厘米的地方被他接住,这时候白茗便听见自己脑中传来韶华的声音。
“外头有人,估计很快就会进来。你配合一下,我可是包了你一个月啊。”
白茗皱了皱眉,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太过分,便将脸别进床铺内侧,双拳握紧。
“你这个小妖精……”韶华轻轻拨开白茗的头发,捏住下巴,使其漂亮的脸庞正对着自己。韶华回忆之前白茗的伪装,用法术将脸上的容貌改变。
韶华俯在白茗身上,将白茗衣带解开,白茗狠狠剐了他一眼,揪住衣角不让它全部掉落。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韶华倾下身,将脸靠在白茗的脖颈处,小声说道:“快抱住我。”
白茗只好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
原以为这样便够了,却没想韶华居然将唇印在他的锁骨上,还伸出舌头在上面舔吻吮吸!白茗刚想把他掀下去,心想外头哪里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