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事实好了,你们不觉得这太看扁人了么。
南哥儿再次郁闷了。
第三天早上,那夏家富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朝内吼:“先生先生,我捡到了一个人。”
正巧在给花圃(菜园)浇水的南哥儿冷汗——这家伙成天没事就到处捡人么?
“在哪里在哪里!”在公堂内被朱溪抓住批文的莫树一个蹦跶就出来了。
“就在河滩上!”夏家富道。
……这广田的河滩是不是有什么磁力啊,经常吸引人搁浅?
南哥儿无语。
“这么紧急的情况,必须要我亲自勘察,”莫树装模作样地说。
“大人~~”里面朱溪拉长声音走了出来,“我就是上个茅房您老人家就窜出来了,恩?”看看夏家富,“小夏啊,怎么,又捡到人了?”
这个“又”!
还真是……
南哥儿黑线了。
“对啊,朱大哥,我带你们去吧。”夏家富像是小狗一样两眼亮汪汪地看着他们。
南哥儿默默提着桶子,走回厨房去——他不太想掺和这些家伙没有丝毫意义的对话。
“小南。”他不动还好,一动朱溪立刻注意到了他。
“啊?”南哥儿郁闷回头。无论他愿意不愿意,朱溪是这样叫出口了。
“你喜欢吃鱼吧。”
“哈?”南哥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朱溪。
“我们可以顺便抓点鱼回来!”莫树立刻接腔,“南哥儿太瘦了。”
“……不用特地为我去的……”
“我们还得去探案呢。”莫树做大义凛然状。
“真不愧是先生。”夏家富崇拜状。
南哥儿假装没看到那俩脑残的家伙。
朱溪抽抽嘴角,挥挥手,“一个时辰,快去快回。”
两人得令,生怕浪费一秒放风时间一般迅速消失。
南哥儿同情地看着朱溪:“先生,您辛苦了。”
朱溪感慨地抚摸南哥儿的头:“小南啊,莫树先生什么都好,学识渊博,人也机敏,就是有点不靠谱。”
南哥儿也跟着点点头——他深有体会。
何止是有点不靠谱啊,他怀疑莫树压根不晓得靠谱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时辰后,莫树踩着点进入县衙。
身后夏家富屁颠屁颠地拎着一大串鱼,一边朝南哥儿讨好笑道:“南哥儿,你瞧,莫树先生捉到好多鱼啊。”
南哥儿正站在院子里的木桶子前将那些腊肠腊肉腊蹄子什么的全部翻个个儿让盐更好地浸入进去,抬起头,看看那两人:“啊,真好,辛苦了。”没有一点诚意地道谢。
夏家富完全没有听出其中的敷衍,笑嘻嘻地:“别客气南哥儿,这都是莫树先生的功劳,我只是稍微帮了一点儿忙。”
“那也多亏你了。”南哥儿抽抽嘴角道。
莫树吩咐夏家富将鱼大部分送往厨房,然后拎了几尾看起来个头特别大的鱼走过来,将系鱼的草绳递给南哥儿。
“啊?”南哥儿不解地看着莫树。
“腌制起来也好吃的吧。”莫树看看那泡着上次吃剩的肉,然后对南哥儿道,手抬了抬,示意他接住。
你对吃的倒是颇敏/感,南哥儿有点无力地说:“那个,要去除内脏才可以腌制的。”
“啊是嘛。”莫树很淡定地将草绳笔直从南哥儿眼前挪开,然后“嗤嗤”几声割破肉质的声音传来,“啪嗒啪嗒”什么落入地上的声音。
“给你。”莫树将东西递给反应不过来的南哥儿。
南哥儿眼睛都瞪圆了——这家伙,居然就这样以极快的速度将鱼肚子破开,将里面的内脏全部掏出来丢地上了。
眼睁睁看着开始吧嗒吧嗒滴着血的几尾“残尸”,南哥儿的眉头跳了跳,费力地吞口口水。
他是知道的,哪怕是握着锋利的刀刃,也是需要一点技巧才能将又滑又软却韧性十足鱼肚皮切开的,但是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莫树就刷刷两下,将鱼肚子破开,而且还将那些内脏掏得干干净净。
若不是看到莫树指尖还沾着鱼血在滴滴下落,地上散落着几堆内脏,他都要怀疑莫树是不是一开始就将鱼处理好才拎给自己的。
那手段的利索程度,让南哥儿觉得这家伙好似做多了这些开膛破肚的勾当……
……你那爪子,是啥做成的?
“怎么?”莫树还是淡淡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普通人眼里是多么的惊悚。
“莫树……”朱溪大概是听得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看看发愣的南哥儿又看看一脸淡定的莫树,一头黑线地瞪着莫树:“您就不能别吓唬南哥儿么!”
“啊?”莫树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直着眼望着自己的南哥儿,突然了然地笑了笑,伸手拍拍南哥儿的脑袋:“没事,我只是会一点功夫。”
“……$amp;﹠……”南哥儿身体僵硬地小声地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声音。
“啊?”莫树不解地看着南哥儿,还揉揉他的头发。这小孩儿个子小小的,虽然单薄,但是脑袋很圆,听说脑袋大的孩子比较聪明?
“把……一……子……挪……”
“哎呀,”莫树更是大力摸了摸南哥儿那合手的脑袋,笑眯眯地:“声音大一点,我不会怎么样的啦,一时忘记了,所以就顺便拿手破了鱼,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喔。”
南哥儿的身体都有点颤抖起来了。
“喂。”朱溪皱眉,“你别吓唬人家了,赶紧回来,小南身